第7章(2 / 2)

此人叫做范建,也是在造纸坊做事的外门弟子,早晨柳毅来到造纸坊的时候,就属他的嘴脸最恶毒。

现在见到柳毅抱了五根竹子回来,范建又走过去冷嘲热讽了一番。

“柳师兄,你这竹子,砍得可真多啊!”

“柳师兄,你算是破了我们造纸坊的记录,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念天地之悠悠……”

范建就像一只绿头苍蝇,不断骚扰着柳毅。

“滚!”

柳毅被惹毛了,远远又看到庄敦申站在钟楼下面,他猛地转过身去,一口唾沫吐到了范建脸上。

“好哇!好哇!”

范建拉着袖子擦了擦脸,朝柳毅冲去,“你他妈胆子也太肥了点,竟敢朝老子脸上吐痰,今儿个是你柳师兄先动的手,等下被我打残了,你可别怪我不顾同门情谊。”

许多外门弟子站在一旁,就等着看热闹。

先前那抱着白兔的女弟子,也站在人群中。

“范建!”

庄敦申飘然而来,冷哼一声。

范建满脸怒火,指着柳毅,“是他先动手的!”

“君子动口不动手!”

柳毅彬彬有礼,朝着庄敦申拱手言道,“师叔,我是君子。”

此刻,那白衣女弟子也走了出来,神态冷若冰莲,眼神从庄敦申身上一扫而过,“庄师叔,是范建先招惹柳毅的。”

“陆凝霜师侄的话,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庄敦申点了点头。

第九章:三阳经脉

“从今日起,我不想见到造纸坊中,还出现这样的纠纷。谁要是再犯,不论对错,拖到钟楼下重打三十大板!但柳毅是长台峰首座唐师兄的弟子,我无权私自责罚他,他若犯了事,我会送他回长台峰,让唐佳文师兄处置。”

这是明摆着偏袒柳毅。

庄敦申此话一出,众人再不敢想着欺辱柳毅。尤其是那个范建,竟然转身就跑,只想着离柳毅越远越好。

范建等人虽心中不服,却不敢有怨言,只得各自离去。他们明面上不敢去找柳毅的麻烦,可暗地里使绊子之类的事情,绝对会做。

等众人走后,庄敦申才叮嘱柳毅,“你要是主动惹是生非,我会先把你送回长台峰,再建议唐师兄重重责罚你,至少也是五十大板!”

柳毅回答道:“庄师叔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在这造纸坊中,柳毅也被安排了一个房间。

“那女弟子原来叫做陆凝霜……”

柳毅回想着陆凝霜的模样,把砍来的五根毛竹,放在房间中,锁好门之后,回了坤字院。

柳毅吃过晚饭,与胡图图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才明白庄敦申所说的打板子,到底是怎样一种刑罚。

外事堂中,有一种八十斤重的铁板,专门用来责罚弟子。

“三十板子下去,水牛都会被打趴下,何况是打人!难怪那个范建,听到要打板子,竟然吓得屁滚尿流跑了。”

柳毅送走胡图图后,盘膝坐着,把羽毛贴在胸口,功行十二周天。

“三倍速度,果然是三倍速度!”

行功完毕,柳毅满脸狂喜,没想到这一支羽毛,竟然有如此玄妙的效果!

如此一来,他修行一月,等于别人修行三月。

比得上别人三年。

觉得羽毛太过神奇,柳毅又把羽毛拿出来研究了许久。可羽毛上除了那些符箓纹路之外,再无别的稀奇之处。柳毅盯着羽毛看得越久,就越觉得这是一根普通到极点的羽毛。

至于到底是鹅毛还是鸟毛,他也分不清楚。

“羽毛的事情,我谁都不能说!”

寻思了许久之后,柳毅从衣服上拆下一些细线,将羽毛拴住,牢牢挂在脖子上,心中想着,“我被师傅收为弟子,那些外门弟子就纷纷针对我,妒忌至极。要是被人知道我身上有羽毛这样的宝物,只怕不仅仅外门弟子会嫉妒我,就连那些内门弟子,也会想着法子来害我……”

这几天在外事堂发生的事情,让柳毅变得成熟了许多。

玉溪派虽是名门正派,可未必每一个弟子,都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

从这一日起,柳毅就开始了三点一线的生活:坤字院中睡觉、食堂里吃饭、造纸坊砍竹子。

直到半个月之后,柳毅再一次坐在床上,运功修行的时候,隐约听到体内传来轻微的呼啸声。

真气浑厚,呼啸成声。

养气第五层!

“从明日起,就要打通十二正经了。我被安排在造纸坊造纸,首先要砍伐足够多的毛竹,手臂力气越大,砍竹子就越容易。不如先将手三阳,手三阴经脉打通,这样一来,砍竹子就能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