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钟乃是四大开天至宝之一,源于盘古,威能巨大,撞在鸿蒙之剑前端,把柳毅打得倒飞回去。
剑气轰鸣,一波波冲在混沌钟之上,把东皇太一打得爆退万米。
“哈哈哈哈”
柳毅仰天大笑,收起鸿蒙之剑,高声说道:“今日一战,毅受益良多,暂且别过,来日有眼,再与二位帝君大战一场!”
他自称为毅,乃是自谦的称呼。
“哪儿走!”
东皇太一怒吼一声,提钟就追。
帝俊却一把拉住东皇太一,言道:“皇弟,休追!”
东皇太一问道:“为何不追?”
帝俊眼含苦楚,言道:“我与柳毅的剑修之战,本该只凭剑道手段,生死一战。柳毅自始至终,施展的都是剑道手段,可他最后一剑施展而出之后,我不仅施展出了河洛图书,更是召你来助我一臂之力,此战……”
“此战皇兄败了?”
东皇太一满脸不信,怒道:“皇兄怎会败于此人之手!皇兄是太古帝君,堂堂正正的天帝,堂堂正正的帝道之剑,一剑显出,天地臣服,怎会败于此人之手!”
“败了就是败了,皇弟无需多言。”
帝俊神色深沉,言道:“此战之后,朕的帝王剑道,已经殒落,被柳毅从剑修一途,打落凡尘。”
东皇太一惊问道:“为何!区区柳毅,圣贤修为,怎能让皇兄剑道殒落!莫非这柳毅,真是剑中君王?”
“他说他是剑中君王,此话朕却不信。”
帝俊言道:“朕从剑道殒落,只因朕不能至诚于剑道,在斗剑之时心生畏惧,用了其他法宝,又召来皇弟相助,与他自称剑中君王之事,并无多大关联。”
“无论如何,都是受柳毅所害,皇兄为何不让我去追他!”
东皇太一言道:“皇兄从剑道一途殒落,此后就连止战之殇,也无法发挥出先前之威,你我实力大损,此仇怎能不报?”
“去休!去休!此事暂且作罢。”
帝俊恍然摇头,拿出河洛图书,借着河图洛书之上两幅玄奥至极的图案,以左旋之理,象形之理,先天之理,五行之理,阴阳之理,推演一番,口中言道:“燃灯已至,冥河复生,镇元驾临,战族十二族长已到,就连三弟,也来凑热闹了。如此人多势众,你我得剑的机缘,已是虚无缥缈。”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大劫降临
远空一道人影,飞驰而来,身上金光灿灿,落到两位帝君前方。
柳毅大胜帝俊,正要趁机撤离,见到此人出现之后,柳毅速度立即减缓,回头观望。
来人,正是陆压。
“二位兄长有礼了!”
陆压拱手施礼,挡在两位天帝前方。
“有礼无礼还不都是一样?你在我二人面前,何曾真正有礼?”
东皇太一言道:“一量劫之前,你舍弃我们这两个兄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今却投靠了敌人,要与自己的兄长为敌,你懂哪门子的礼数?”
“兄长罢手吧。”
陆压言道:“四位教主被阿弥陀佛与通天教主拖住,不能来到此处为难柳毅,两位兄长理当知难而退才是。”
帝俊神色深沉,言道:“鸿蒙之剑,朕已经无心去夺取,而今朕只问你一问,望你如实回答。”
陆压说道:“兄长请说。”
“那战族当中,有一位修士,曾射杀了朕九个孩儿。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你我三人乃是兄弟,骨肉情深,朕的儿子就是你陆压的侄儿!可你却弃我而去,与战族串通一气,你心里哪里还有半点兄弟情义!”
帝俊语气森寒,徐徐言道:“朕只问你,当你与战族之人相处之时,你心中到底是何滋味!”
“此乃巫妖大劫之事,至今已有数个量劫,此事早有论断,已算是有过一场了结,兄长何必再说?”
陆压说道:“射杀我九个侄子之人,早已魂飞魄散,早已身死道消,算是恩怨已了,大哥何必念念不忘?”
“休要叫我大哥!”
帝俊衣袖一挥,扬起止战之殇,割下一段衣袍,丢在陆压道人脸上:“战族不灭,此仇不绝!”
此乃割袍断义!
陆压接住断裂的衣袍,沉默不言,脸上却并无惊讶,显然他对此事早已意料。
“走!”
帝俊旋踵而退,领着东皇太一闪烁消失。
远处飞驰而来的十二妖尊,却急急忙忙飞至东皇太一身后。
妖尊穷奇神色焦急,却见帝俊一脸惨白,知晓帝俊心情极差,故而只与东皇太一言道:“东皇陛下!敌方圣殿修士已经攻入我方世界,由那御荧惑与战族子弟为首,正在与东王公大战!妖师阁下先是被阿弥陀佛打伤,后来又在虚空中遇见了镇元子,大战一场,而今已经远遁他方,养伤去了,还请帝君前去主持大局。”
东皇太一问道:“四位教主呢?”
穷奇答道:“准提教主被阿弥陀佛用十二品金莲困住,只怕没有数百年时间,难以破莲而出。余下三位教主,则被诛仙剑阵困住。此阵非四位教主齐聚不能破,可准提教主不在,三位教主一时半会只怕难以脱身。”
东皇太一又问:“教主门下诸多弟子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