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对视让你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蛇妖的场景，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一下子就抓住了你的心。

你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就在你震惊的时候，巨龙起身了，它一声吼叫，前肢重重拍打着地面，你便跟着洞穴一同剧烈地震颤。他的嘴里喷出了鲜红的火焰，朝你攻击而来，你急忙躲避，但衣服还是被余热烧掉了些许。

这条龙比你以往遇到的对手都要棘手，你甚至没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你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开始专心地对付这条龙。你掏出了来这个世界以后就再也没有使用过的满级法杖，阻挡着巨龙的攻势。他展开了翅膀，在洞穴里追逐着你，来时的出口被地震过后的石头堵死，你无法脱身。

然而没有过多久，你就逐渐落了下风，你的实战经验实在太少，各种高阶魔法用的磕磕绊绊，而这条龙一看就是身经百战，他的身体巨大，却十分灵活，每次都可以找到你的破绽。你疲于防守，最终被他一掌拍倒在了地面上，巨龙的爪子向你压来，无处可退的你只能下意识闭上眼睛。

然而，最终你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落在你的身上。你睁开眼睛，看到七彩的光圈笼罩在你的身上，阻挡着巨龙的爪子，让他无法靠近。巨龙收回爪子，愤怒地咆哮一声。

你从怀里掏出那个发着光的白色玉石，是以前蛇妖离开的时候留给你唯一的物品，你一直都带在身上，感受到你没有了危险，那白色光圈淡去，石块也恢复了原来的光泽。

巨龙恶狠狠地看着你，你可以看出他对你的愤恨。

你捂着腰间的伤口从地上起身，默默注视着他。

“你是玄离？”你不敢确定。

你看着巨龙的身体逐渐变小，最后他变成了人类的模样站在你面前。化作人形的龙仿佛神祗一般，漆黑的长发间有一对闪着光泽的角，额间印着淡淡金色的纹路，一双眼睛也像是流着光一般，让人不敢直视。他的身材高大，五官甚至比之前还要俊美，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华美裘袄，从脖子覆盖到脚，除了头和手，没露出任何其他的皮肤。

他像是嘲讽一般看着你手里的东西，“要不是它，你已经死了。”

“.......”你低头看着这个他留给你的东西，伸出手递给他，“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还给你。”

玄离瞪了你一眼，身上愤怒的气息更加浓烈，“还给我？”

你看着他的样子，默默地把手缩了回去，把那块玉石放回了自己的怀里。你觉得如果你点点头真的还给他的话，可能会当场被他撕碎。

久违的重逢并没有让你感到欣喜，反而有点像跟着姐妹去捉奸结果见到了前男友一般让人尴尬。你有点无所适从地看着这个洞穴，洞穴周围堆满了闪闪发光的宝石和珍宝。都说龙喜欢收集东西，看来真的不假。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抱着自己的法杖，首先打破了沉默。“还有你为什么会变成...龙？”

“我本来就是龙。”玄离在洞穴里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地方重新躺下，说起来那还要多亏了你给他的笔记，让他终于有办法解除了身上的禁咒，并找魔族一同复了仇。不过即便如此，也不妨碍他怨恨着你。仇要一个一个报，解决了神族，那么接下来就是你。

“那你怎么那时候....变成蛇了。”你声音越来越小。

你不知道在哪里听说过，龙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当做蛇，你还记得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或许你那时候整天都在他的雷区蹦迪。

玄离没有搭理你。

你看着他的背，缓缓地从地上起来。观察这个被封闭的洞穴，洞穴顶上方还有一个口子可以出去。

既然住在这里的巨龙是玄离，那你也不想再执行这次的任务了。

“我和同伴在森林里走失了。”你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等我找到他们，我会让他们跟我一起回去，不再来这里打扰你。”

说完之后，你又忍不住多加了一句，“听说你在这里袭击人类，你还是少做这样的事情，不然帝国可能会派人来围剿你。”

玄离嗤之以鼻，他连神族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怕区区几个人类。

他没有理会你，你便自己走到一个角落里打算烧火取暖，等天亮了一些再离开。

你抱着膝盖发呆，这一切都让你觉得不真实，只有腰间的伤口在提醒着你这不是幻觉。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玄离已经站在了你的面前。

你抬起头，看着他紧抿的嘴唇，你看的出来他对你的憎恶。

玄离看着你，你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地和他说话，这倒让这几年一直怨恨着你的他像个笑话，他很不开心，你应该向他道歉，向他求饶。

他像提小鸡似的把你从地上拽起来。难受的姿势让你不禁挣扎，你下意识想要施法逃脱，可对方却抓住了你的手腕，让你的法术无法失效。

“你要是再敢弄什么花样，我不介意拧断你的手腕。”

对方的威胁很有效。你马上就不动了。这时候你才意识到面前这个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随便被你吊起来欺负的蛇妖了。

以前的你只不过是体力不如他，现在连法力也敌不过他。你们俩之间的地位仿佛突然倒了过来，虽然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你现在才觉得，这才是高傲的龙该有的模样。

看到你顺从的模样，玄离的心情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地好了许多。

“为什么带着它。”修长的手指了指你的胸口，那是你放那块玉石的地方。

你突然红了脸，不敢看他也不说话，像是被别人发现了秘密。

得不到答案的玄离把你压在了背后的石壁上，声音低的可怕，“你是不是觉得戏弄我很好玩。”

你想到了自己以前逗他的时候，有点怀念那时候的蛇妖。

“我最讨厌人类。”他说着，变出了藤蔓把你绑了起来，像你以前对待暴动的他那样。

“人类是最无知，又自以为是的生物。”他刚扯开你的领口，就看到一根羽毛伴随着他的逆鳞一同掉落了下来。

“这是什么？”他捡起那根羽毛，羽毛上残留着雄性的法力，这让他不禁眯了眯眼睛。

你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那片羽毛是你救下的白鹤送你的，你觉得很漂亮，所以把它一同放在了蛇妖送你的玉石身边，当一个装饰品。

然而你的沉默却让他感到愤怒。

玄离讨厌人类，短短的时间内，人类那低级的记忆力就可以轻易忘记很多事情，恬不知耻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们甚至可以在几年里更换好几个配偶。相比之下，龙是忠贞不二的，只要他们认定的东西，就一定不会放手。

玄离用火焰把羽毛烧成了灰烬。你皱眉，你很喜欢那根漂亮的羽毛，而且你不觉得那根羽毛有什么地方能让他不高兴，他可能只是在纯粹地发脾气。

他似乎一点都没变，还是如以前一样冷漠又难以沟通。

他低头咬住你的嘴唇，那甜美柔软的味道深入他的骨髓，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没有办法动弹的你只能拼命摇头拒绝，“......住手。”你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

玄离汲取着你嘴里的温暖和甜蜜，真实的触感比起那些梦境美味千百倍。他暴躁地扯开了你身上的衣服。

你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他刚才还要杀了你，现在又要这样对你，不过对你来说，这样羞耻的感觉倒不如让他刚才一爪子拍死你。

他喂你吃下了你不知道的药物，并且封锁了你所有的法力。

玄离继续在你身上撕咬，他要把那些讨厌的味道彻底消除，让你身上只留下他的气味，这样其他该死的低等生物才不敢再觊觎你。你背叛了他，他要给你相应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