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眼神？”何忆一边说一边眨眼，“这样？”

姜生再一次笑起来。

“不许笑。”何忆瞪着他，“如果我是在酒吧，无意间和一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他对我举杯，喝了一口还眨眨眼，我也笑了笑，也喝了一口，这个算什么？”

“眉来眼去？”姜生笑道。

“这算眉来眼去？”何忆不服。

“不然呢？”

“就不能是打个招呼？”

“在酒吧一个单身女人和男人有什么好打招呼的，如果是别的场合还可以是打招呼。”姜生不以为意。

“也不算酒吧吧，是廊吧。华尔道夫的廊吧，你去过没？”

“怎么你还真的去过啊，连华尔道夫都出来了。”

“别扯，你就说你去过没？”何忆不耐烦。

“不记得了，华尔道夫肯定去过，有没有去哪里的廊吧就不记得了。基本每个酒店都有廊吧，谁记这种事。”

“华尔道夫的廊吧很有特色，比较怀旧，像老上海。”何忆强调。

“上海怀旧的建筑或者酒吧多了去了，又不是只有华尔道夫，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就是不承认你去过，是吧？”何忆生气。

“我去酒吧我几时否认过，为什么要否认去过华尔道夫？我只是说我对华尔道夫没有特别的印象。”姜生无语。

“算了，我们不纠结这个。就是在老上海风情的酒吧里，一个外国小伙子，非常帅哦。不经意和我对视了一眼，还冲我挥挥手，眨眨眼，举杯喝了一口。我也笑了笑，没冲他挥手，但是我也喝了一口，这算什么？”

“不是说了吗，眉来眼去。”姜生无所谓的说道。

“滚，老娘又没想和他约0炮，就是觉得他帅，出于礼貌打个招呼。而且那种氛围，就是去听听音乐，喝喝酒，又不是约0炮的场所。很多人下班后都会去听听音乐，放松一下而已。”何忆不满的瞪着姜生。

“哎，你们这些人啊，就是喜欢追求什么老上海的情调。老上海有什么好的，军阀割据，被各种外国势力盘踞。中国人在中国自己的地盘当下等人，居然还有人怀念所谓的老上海风情。你天天说什么男女平等，结果怀念那种连男人都没有尊严的日子，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姜生戏虐的看着何忆。

“滚，一种风情而已，你扯什么尊严？”

“你知道什么人怀念民国吗？军阀和文人。那个时候这两种人地位最高，所以他们怀念。你一个老百姓，看什么老上海的风情。”姜生说完一摊手。

“别扯什么风情了，你就说酒吧里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啊，就是眉来眼去啊。外国帅小伙又怎么样？外国人就格外高大上？不会撩姑娘？”

“滚，你就是见不得别人比你帅。”

“你不是很不喜欢外国人吗？嫌弃他们有狐臭。再帅你也看不上啊。”

何忆被噎住，“那么远，有狐臭我也闻不到啊。”

姜生伸手把何忆抱在怀里，“你闻闻我有没有狐臭。”

姜生说完吻了下去，何忆一把推开他。

“我既不倾国倾城又不是凹凸有致，一点个人魅力都没有，就不委屈姜总了。”何忆要笑不笑。

“魅力不是你这么分的。男人和女人不认识不熟悉，或者说没有感情时，魅力体现在容貌，肢体语言或者眼神上。但是这种魅力属于很简单的性吸引力，基本不会引起心里的波动，最多让肾上腺激动一把。但是这种很容易克服，对我而言，除非想和别人419，一般也就笑笑而已。”姜生好笑。

“嗯。”何忆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

“高级一点的魅力体现在个人能力的吸引，某个人在某个领域，他所展现的自信。并因此而表现出来的各种言论或者肢体语言或者眼神。总之就是那个人展现的自信，这种比单纯的走肾更能引起人的关注。”

“再高级一点就是两个人对某一个事情或者观点，能不约而同引起心灵的共鸣，就是钟子期俞伯牙那种知音。这种魅力是没有感情的两个人能拥有的最高境界的魅力。”姜生说完看着何忆笑，何忆白了他一眼。

“对于有感情的两个人，因为有感情，看对方自带美颜效果。就像我和你，你平时只是看着我，我就觉得很满足，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我就已经觉得很幸福，觉得岁月静好。”

“如果我们讨论某个人或者某件事能有同样的观点，那就更加惬意，达到了别人说的那种身体和灵魂的双重契合。所以魅力这种东西，不能一概而论。人不同，感情不同，魅力也完全不同。”姜生看着何忆笑。

“你总是嚷着要去酒吧，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别说和别人约0炮，就是和别人有点肢体接触你都能跳起来，还约0炮。所以你就别纠结什么魅力了，你不可能去419，也不可能和别人骚聊，那你对陌生人的魅力一点意义都没有。至于和你有知音之感的朋友，这种可遇不可求。人一辈子遇见一个都是老天看你还可以，眷顾你一把。就别多想了。我们俩，我都可以跪着舔你脚趾甲了，你的魅力还用说吗？”姜生说完低头亲了亲何忆的额头。

姜生说话时何忆一直没说话，此时忍不住骂道：“滚，也没见你真的舔过。”

姜生好笑，“要不你现在去洗干净点，”

不等姜生说完何忆打断他，“大晚上的，别恶心了。”

姜生一笑，再次亲何忆，这次何忆没有推他，两人一夜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