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1 / 2)

灵棺夜行 看门狗 2420 字 14天前

师嫣然点了点头,目光警惕的扫视四周。

而我肉身融合了无常真身,因为这个特殊性,别人根本夺不走,但师嫣然不一样,她只是普通人。不过,想要抢夺她的肉身也不容易,毕竟是二香地君,她的灵魂远比一般人要强大的多。

这么多年过去了,鬼道子的阴魂应该很脆弱,而且应该是通过特殊的东西才能保存下来的。

目光扫向四周并没有看到阴魂。

突然一道绿光向着师嫣然冲去。她原本是温室里的花朵,没什么施展经验,一身的实力也是别人强行灌输给她的,这刻竟然不知所措,只瞪大了眼睛往后倒退。

我大叫道:“快逃!”

当即剑指一翻,夹住一张黄符,嗡的一声,混沌之火冲指尖焚烧出来,夹着焚烧的黄符向着那道绿光扑去。

可惜,太迟了!

绿光一闪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只见绿光一下子冲向了师嫣然的印堂,随即没入进去。

糟了。

只能死马当活马了,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啪的一声,封在了师嫣然的天灵之上,师嫣然原本瞪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眼中射出妖异的绿光,突然张开嘴巴痛苦的咆哮起来。

而我当即双手飞快的结出各种手印,口中念起驱邪咒,最后猛的向师嫣然的额头一点,喝道:“出来。”

随着我一点,师嫣然的娇躯猛烈的一阵,浮现出一道虚影。

师嫣然痛苦的抱头挣扎起来。

这个时候她的身体内存在两个魂魄,但却只有一个能控制身体,当即就争夺了起来,这份痛苦可想而知,师嫣然痛苦的不停的尖叫起来。土帅讽扛。

没办法把他的魂魄直接从师嫣然的体内打出来,法力不够是其一,还有一点,驱邪咒的威力不够,如何是换做师嫣然的九字真言,就算不能打得他魂飞魄散,也一定能把他从师嫣然的身体内打出来。

我在边上急的满头大汗,却帮不上忙。

这鬼祟邪乎了。

一个苍老的满脸皱纹顶着羽冠像个老妖怪的虚影从师嫣然的身上浮现出来,狰狞的笑道:“小娘子,别挣扎了,你的身体是我的了。”

师嫣然挣扎着道:“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鬼道子的阴魂太强了,竟然可以压制住一个地君的魂魄,这要是生前,实力得有多可怕。

我举起长剑,落在师嫣然的脖子上,喝道:“滚出去,不然就算你抢占了她的身体,我也会砍下你的脑袋。”

鬼道子怪笑起来道:“这小娘子皮光柔滑的你舍得吗?”

我的脸上露出决绝之色道:“你看我舍不得舍得。”

如果师嫣然的肉身真被抢走,那就会变成一个怪物,对待一个怪物,哪怕是自己的朋友,也要下定决心,不然的话只会害死更多的人。要知道这可是先秦之前的怪物,他夺取的师嫣然的肉身,实力还不知道会有多恐怖,而且,他要吃人心才能过活,他会不断的杀人。

师嫣然道:“名大哥,你杀了我,杀了我吧,我不怪你。”

我咬着牙,看着师嫣然娇柔的样子,想你她悲惨的命运,握着长剑的手怎么都下不去。

鬼道子则在努力的抢占师嫣然的肉身。

封在师嫣然额头的黄符眼看就要烧尽了,有黄符压制他都还这么强横,如果没有黄符的话,师嫣然恐怕顷刻就会被击败,当即再一次翻出一张黄符贴在她天灵。

鬼道子愤怒的道:“这种不堪入目的黄符也拿出来丢人现眼。”

我当即再一次念起驱邪咒,就算不能把他从师嫣然的身体里赶出去,但起码也能起到一些压制的作用。

三个人陷入了制约之中。

而最痛苦的莫过于师嫣然,她抱头跪在了地上,不停的惨叫,声音之凄厉让我全身毛骨都倒竖起来,对师嫣然更生怜悯之心。

师嫣然白中带蓝的长发被汗水沾在苍无人色的俏脸上,哀求道:“名大哥,你杀了我吧,我好痛苦。”

我感觉咽喉干涩的说不话:“我!”

这让我怎么下得去手。

心中既纠结又恼火,我太过依赖白无常的力量,却忘记了自己是阴阳师的本身,从没下功夫去修炼,如果有一个更强大的驱邪咒,可能就能救下师嫣然了。

师嫣然努力的挣扎的向我靠近,在我恍惚之间,却看到她的手正艰难的向我的长剑握去,我心中剧震,她,她难道是想自杀吗?

可她的的魂魄渐渐的变得模糊了,根本控制不住身体。

她痛苦万分的道:“名大哥,杀了我吧,我好痛苦。”

看着她渐渐转弱的趋势,我咬了咬牙,拔出长剑,闭上眼睛,在心里对自己说,砍过去,一剑砍过去,不要让她再这么痛苦了,手中长剑猛然向着她的咽喉劈去,师嫣然挤出一丝笑容:“名大哥,永别了,我们来生再见吧。”

鬼道子看着剑光射来惊恐的大叫起来:“不!”

我的剑不由的一顿,不值,太不值了,因为这个老妖怪,师嫣然就这样断送了风华正茂的生命,实在太不值了,她才十九岁,人生才刚刚开始。

剑在师嫣然的咽喉前停了下来,剑身不停的颤抖,却被一只手抓住了,是鬼道子奋力控制住师嫣然的肉身抓住了长剑。

细嫩的手指剑献血涌了出来。

可突然师嫣然的手指间好像烧灼了起来,鬼道子痛苦的大叫起来:“不!”

师嫣然的血液对他而言好像滚烫无比,好像灼热着他的阴魂。

他吃痛的松开了长剑。

怎么回事,他是惧怕鲜血吗?没道理啊,他怎么会怕献血,难道师嫣然体内马家的血跟普通人的不一样?

我当即一把抓住师嫣然的手,一把摸在她满手献血的掌心,再向她的印堂写下一个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