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2)

谋国 于心焉 3095 字 7天前

刘意映知道他不信,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道:“是!”反正只要自己不承认这孩子是他的,他便无法与孩子相认。

“这些事我们日后再说。”司马珩也不与她计较,一切等调查归来的人回来再说。想到韩皇后叫自己为孩子取名一事,他又说道,“对了,我们也该给孩子取个名字了。”

刘意映心里一慌。要取名字,那是要确定孩子的姓氏。到底该让孩子姓什么呢?现在司马珩已经起了疑心,他肯定不会同意让孩子再跟别人姓了。

正在她心慌意乱之时,司马珩又说道:“他还小,便先给他取个乳名吧,大名容后再想。”

“好。”刘意映松了一口气,赶紧点了点头。

两人便放下其他烦恼之事,专心想起了孩子的乳名来。她说了几个,司马珩都觉得不好。后来,还是司马珩说,孩子是刘意映不慎摔倒后,提前生产而得,因而,司马珩便说就称他为“阿慎”。

刘意映想了想,觉得这名字也无不妥,便也就答应了。

此后几日,司马珩也没有再跟刘意映提起和婚之事,刘意映也就慢慢放下,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

半月后,司马珩派出调查刘意映离开营地后发生之事的人,陆续回了雒阳。听了汇报,刘意映当初离开他之后,所有的行踪便尽在他掌握之中。有些事情,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有些事情,却又让他的意外不已。

☆、第75章

特别是司马珩听到刘意映被刘祯狠心强行灌堕胎药时,想到她的无助与绝望,他心中像被人用钝刀生生割着一般,难受得几乎难以呼吸。

他一直以为,她对自己并无多少情意,嫁给自己只是为了助刘祯。在营地对自己好,也是因为自己救了她的命。没想到,她为了留下这个孩子,居然会做到这一步。也许,她对他,并不像他想像的那般无情,其实,她对他还是有几分情意。

这一刻,司马珩突然觉得自己很想见到她。未等散值,他便提前回了府,径直去了剑韵居。

因刘意映还在坐月子,不能敞风,故而她生产完并未回公主府那边的院子,而是留在剑韵居中。走进院子里,他突然想到她曾问过他,如果她不是公主,而是庶民女子,嫁给他之后,是不是便会随他住在此院中。

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禁感慨万千。千回百转,她还是住在了这个院子中,而且,他们的孩子也是在这里出生,看来有些事,冥冥中自有天定。他心里不禁一阵激动,快步走上石阶,走到她房间的门前。他心里突然有几分紧张,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推门而入。

一推开门,他便看见刘意映抱着阿慎,正在哄着他睡觉。只见她一边在屋里慢慢走动着,一边轻声哼唱着小曲哄孩子睡觉。心爱的女子,在自己的房中,哄着他的孩子,他突然觉得,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听到声响,刘意映扭过头来,看见司马珩进了屋来,她赶紧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做出一个“嘘”的口形,然后继续哼唱着哄阿慎睡觉。

司马珩放轻动作,慢慢走到一边的小几前坐了下来。

秋霜见状,赶紧为他倒了一杯茶过去。

司马珩端起茶杯,轻轻饮了一口,然后将茶杯小心地放回小几上,抬起眼,静静地看着刘意映。此时,刘意映全部的心思都在阿慎身上,眼神不自觉流露出的疼爱之情,让司马珩心头不禁暖意盎然。他一直盯着刘意映和阿慎母子,目光再也不能移开。

刘意映口中哼唱着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渐渐停了下来。她又抱着孩子在屋里走了两圈,这才转过脸,对着姚娘笑了笑,说道:“这小家伙,终于睡了。”

姚娘微笑着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夫人,把慎郎交给奴婢吧。”说罢便伸手接过了孩子。

“姚娘,你把阿慎带到偏房里去,我有话要跟公主说。”司马珩一边说话,一边站起身来。

听到这话,刘意映转过脸来,不解地看着司马珩。见他一脸郑重的模样,心里有些犯疑,不知道他又要跟自己说什么。

姚娘对着司马珩应道:“是,王爷。”说罢行了一礼,便抱着阿慎往屋外走去。

“秋霜,你也出去。”司马珩又说道。

秋霜一怔,忙抬眼看着刘意映,却见她望着司马珩,眉头微蹙,却并未说话。她忙行了一礼,跟在姚娘身后出了门。

刘意映望着司马珩,一种不安的情绪又涌上了她的心头。他到底要对自己说什么?是关于阿慎的事?是和婚之事?还是刘安有事?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着急,忙问道:“王爷,你有何话要与我说?”

司马珩却并未回答他,而是抿着嘴,盯着她,向着她走了过来。

她心里莫名一慌,细声叫道:“王爷。”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体一下将她笼住,双眼却一直没有离开她。

她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便又问道:“王爷,你,你究竟要说什么呀?”话刚说完,刘意映只听到司马珩叫了一声“公主”,然后自己便被他搂进怀中。

她呆了片刻,不知他为何会如此,只感觉自己被他搂得紧紧的,似乎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她用力推着他,叫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他用力全身力气,紧紧搂着她,似乎自己只要一放松,她便会消失似的。所以,他只有将她紧紧困在自己怀中,那种要失去她的感觉才会淡一些。这个女子,是自己所珍爱的。她一出生,便是金枝玉叶,被家人千娇万宠着。可是,她为了保住他们的孩子,却遭了那么多罪。一想到这里,他便觉得鼻尖发酸。他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脖颈中,眼眶不由自主地温热起来。

她感觉到自己脖颈中的湿意,心不由得一慌,忙叫道:“王爷,你,你哭了?”

“公主……”他叫着她,声音有几分沙哑。

“王爷,你,你到底怎么了?”她追问。她从未没想过,司马珩这样的人,还有流眼泪的时候,而且还在自己面前掉眼泪。此时,她人有些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公主,你受了那么多苦,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司马珩哑声问道。

“我,我没受什么苦啊。”刘意映讷讷说道。

“我都知道了。”司马珩紧紧拥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你离开我之后,所经历的一切,我全都知道了。”

“你,你知道,什,什么?”她有些心虚。

“公主,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为什么宁愿嫁给张煊,也不能找我?”他问着她。

刘意映心头一乱,随即垂目说道:“我,我怀了张煊的孩子,自然只有嫁给他了。”

“你还想骗我?”听她还不承认,他心里一股气直往脑门上冲。他咬着牙说道,“我都知道了,你根本与张煊无任何关系。你们在宛城时,是分院而居,你是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才答应嫁给他的。你们成婚之后,也一直分房,从未在一起过,你还敢说阿慎是张煊之子?”

“阿慎,真,真不是你的儿子。” 刘意映无力地辩白道,“我和张煊,我们是回了定州之后才在一起的,成婚分房,是,是因为我有孕了,不能同房。”

“如果你怀的真是张煊的孩子,你皇兄为何要灌你饮堕胎之药?”司马珩问。

刘意映一梗,愣了半晌才说道:“那是因为,他怕我未婚有孕,有,有损公主的名声。”

“可我的人查出,你与张煊成婚之前便有染怀孕之事,正是你皇兄派人四处散布的。”司马珩又说道,“如果怕你名节有亏,他为何会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