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2 / 2)

海图神权 戏骨 2238 字 11天前

海水已经漫到了小腿的位置,从外面灌进来海水越发的汹涌了起来,贝尔还没跑几步,小腿处忽然有巨力传来!

一条湿漉漉的触须悄无声息卷上了他的小腿,一把就把他拉倒,眨眼间就把他从破洞拖了出去!

而此时他甚至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是什么鬼东西!”

眼睁睁看着同伴在面前消失,有水手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登时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闭嘴!”依兰达怒斥道,“你想和他一样么!”

“我不要在这个鬼地方待,我要上去,我要上去……”那个受惊过度的水手喃喃自语地就要朝着上面跑。

“站住!”依兰达怒道,“你的兄弟们在上面为你们拼命补船帆,你们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你以为他们不要冒着被吹下海的风险?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上去,说不定吸脑髓的怪兽什么时候就会来!”

第一次一起航行,除了个别关系好的水手,其他的让他们产生所谓的同仇敌忾都是做梦,这玩意只有在长期的航海中才会逐渐培养出来,现在的话,还是依兰达的直接恐吓更有效。

见把水手们给镇住了,依兰达这才沉声命令道,“所有人全部注意!拿起武器,迅速修补破洞,然后我们尽快返回甲板!”

有水手想说什么,被依兰达狠厉的一眼给瞪了回去,“不要想跟我说什么先上去的狗屁借口,这洞如果堵上了,之前袭击卡曼的东西未必还能再袭击我们,但是如果这个洞不堵,我们所有人都会跟着船一起沉下海!”

“都动起来,快!”

依兰达的训话起了效果,本来还有水手准备也学着贝尔的样子往上跑,后来想到上面也是一样的危险,那股子心思也就消停了一些。

但是没人愿意去主动接近那个破洞,刚才贝尔的消失太可怕了,所有人甚至都没看清是什么拖走了他,又怎么还敢去靠近破洞?

依兰达左右看了看他们,被她视线落到的水手都是一副羞愧但是坚决不肯上的神情。

毕竟哪怕依兰达身为金主给的钱再多,最后他们也得有命花才行。

女海盗冷笑一声,拿着板子毫不犹豫地就走了上去。

她走了没几步,身后跟上了一个健壮的大个子。

加斯东。

依兰达倒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跟上来,在有些诧异之余也有些感动。

加斯东冲她咧了咧嘴,扛着木板堵住了部分洞口,“来个喘气的啊!把板子钉一下!”

有了第一个,第二个,水手们逐渐一个个麻着胆子靠了过来,也没什么平日里扯淡的废话,一个个卯足了劲儿加快干活,只想着赶紧补完了好上去。

水手们在修补破洞,依兰达则找了个袋子把卡曼那条断胳膊给装了起来,再四处认认真真地一处处去检查可能留下蛛丝马迹的位置。

她检查的非常仔细,一般来说,除非是鲨鱼,否则很少有能把人瞬间拖走却只留下半条胳膊的……但是就破洞的大小,能通过的鲨鱼绝对不可能能把人捕猎走都没让他们看清。

哪怕这里是盛产之前他们那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怪物的塔比斯海湾,可也要遵守起码的生物规律,不可能出现太过逆天的体型差距。

刚才贝尔被拖走的地方是重点检查区域,依兰达伸手去水底摸,忽然觉得摸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她沉下心,在那片可疑的区域反复摸索,最后,摸出了一片足有人整只手掌加手指那么大的吸盘碎片。

当看清这究竟是什么鬼玩意之后,依兰达的脸色变了。

“快!赶紧修!”

她不敢在现在就把这个可怕的消息告诉水手,只是一迭声地催促水手动作快点。

甲板上。

康德等人好不容易趁着风势稍微减小把坏了的帆下下来,再努力换上新的,朝着奥斯丁船队的方向靠了过去。

可是突然,整艘船震动了一下!

有几条巨大的触须从幽深黑暗的海底缓缓地,缓缓地,探向了梦魇号。

☆、第187章 捕猎

依兰达总觉得心里有些发慌,可她现在压根不能表现出来,这群水手现在可全靠她震着呢,如果连她都慌了的话,恐怕这些人现在立马就能撒丫子跑个精光!

换了别的时候人跑了还没什么,但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如果掉了链子,他们恐怕分分钟全船的人都要喂下面海里那个不知名的生物了。

不过,那玩意到底是什么呢?

她的视力远比一般水手好的太多,刚才贝尔失踪的时候水底似乎在那么一瞬间出现过一条一闪即逝的影子,似乎是长条形的,但是因为太快根本没有看清……

哪怕自幼在海上长大,女海盗依然对这片迷人又可怖的蔚蓝保持着敬畏,没有人知道在大洋深处究竟能孕育出怎样可怕的巨物。

依兰达悄悄将手背在身后,用力握紧了那片疑似吸盘的巨大薄韧薄片,说是疑似,当然是因为上面还有不少奇奇怪怪的缺口,正常的水产可没有这种附件。

但往往无知才是最可怕的,她吸了口气,提高了声音叫道,“动作再快一点,别磨蹭!”

水手们心中其实也毛的很,不用依兰达说,他们也在保持着自己最快的速度补缺口。

一块块的木板钉上去,填充好空隙,迅速涂抹上防水胶,船舱的环境潮湿而闷热,可每个人的心中都是提着一口气,边干着手上的活边时刻绷着一根弦,所幸一直平安无事。

眼看着洞口就要被封住了,马上就能补完回到甲板上,不用再在这个见鬼的地方待着了,几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除了依兰达,她始终就像一根绷紧的弦一样警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