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昀道人看着两个师弟。
“师弟,我说的可有错。”
“这,这……”升棠道人说不出话来。
“自从你接掌青云观,观里的情况每况愈下,难道不是你的过错?哼,我早就有心拨乱反正,只是顾念同门一场,所以对你多有忍让。”
杜竞悄悄问我:“怎么回事?突然闹内讧了?”
我心里好笑。
升昀道人这是得了蛇大黄,就迫不及待地跟我们撕破脸皮?害怕我们仗着帮手,想要分割他的好处么?
“先看看再说。
升越道人直接打断了他,道:“师兄,你说这么多,做这么多,无非是觉得师父不公,立我这事做得不对。”
升昀道人哼了声,默然片刻,道:“难道不是?”
这话一说,今晚就没了缓和的余地了。
升棠道人急道:“你们怎么了?”
就听升越道人说:“你可知道师父为何立我?”
不等升昀道人回答,他又看着升棠道人,缓缓道:“师兄其实也想过吧,我年纪最小,本事不高,何德何能坐上这个位置?其实,师父本来就没有立我的心思,在他心里头,大师兄才是最好的人选。”
这话一说,两人都是一愣。
“师父临终前一天晚上跟我言道,世事大变,青云观也是芸芸众生,自然有起落兴衰,这种关头,道行不重要,要一个胆大心细能任事的弟子来出任观主。”
升越道人看着他,冷漠道:“你若是觉得立我不公,当时为何不说出来。师父说了,只要谁出来反驳,观主就是他的。”
“你,你胡说。”升昀道人气的大叫,“我是大师兄,道行最深,不立我,就是不公。”
“当时只要你敢开口,师父就不会立我。”
升棠道人恍然:“原来是这个意思。”他随即摇头,道,“我没有这样的雄心,也没有做观主的本事。”
升昀道人忽地发出厉笑,道:“呵呵,师父老了,糊涂了。就算你做观主,青云观不一样快没了?”
“你在背后说我坏话,煽动师兄弟们闹情绪,我都看在眼里。”升越道人缓缓道,“是我无能,丢了师父颜面。这样吧,我把斩蛇剑给你,你就是观主了。作为条件,你放升棠师兄和两位道友离开。”
升昀道人眉宇间透着浓浓的煞气。
“哦,那你主动拿来。”
升越道人倒提法剑,神色真挚。
“只是希望师兄得偿所愿,不要忘了师父遗命,召回散落的师兄弟,重振师门。”
“别废话,快把斩蛇剑给我。”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冲他叫道:“升越观主,你存好心,未必得好果。你那几个师兄弟,怕是现在已经不再人世了。”
此言一出,不仅对面两人呆住了,连杜竞都惊住了:“怎么会这样?白天给他们用了药,不是精神好多了?怎么就没了?”
我摇摇头。
夜里被惊动时,我就发觉那几个人的房屋死气沉沉,竟然没有一点活气。
当时大蛇侵袭,我来不及确认,就跟了出来。到了这青蛇沟,我反而心里有了数。那些丢下深谷的修道人尸体,竟有有太半是穿着青云观的袍子。
“确定?”杜竞确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