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纳闷。
这个李岳宅跟长白宗到底有啥关系?
根据李水河的说法,长白宗的祖宗是猎户李勿,机缘巧合下,才成了一个修道人。难道是靠着长白发了家,就修建了这么一个大祠堂?
外面是青铜的钉门,飞檐上金光闪闪的,像是鎏金的。
富贵气派。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有些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一个戴着长鼻子面具的男人走上前,带着一群人在地上三跪九拜,口中呜呜啊啊地大叫着,发出不像是人声的大吼。
哐当一声。
青铜的钉门打开了,里头走出来四个赤膊的精壮男人。
这可是北方的大冬天啊,虽说没有下雪,但是现在跪在外头可是一点都不暖和啊。这些人就穿着一条短裤,抬着一个轿子出来了。
这个轿子四个角都包着黄灿灿的金子,上头笼着白纱,外头挂满了华丽的璎珞,宝石和流苏,显得格外的华丽。
这是做什么?
不是祭祖吗?
“跪。”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一声大叫。
这些人急忙磕头,嘴里叫着老祖宗。
我顿时就愣住了,一般人祭祖,就是在祠堂里头上香祷告,说不得还要到田地里的坟墓前烧纸磕头。但是把祖宗牌位请出来,像是游街一样在人群里逛一圈,这可真是前所未闻的事情。
不对,不是牌位。
这几个汉子各个精壮,筋肉结实,但是在大冷天里却是汗如雨下,一道道水印从肌肉的沟壑里流淌下来。
很重吗?
我偷偷地抬起头。
轿子里有人。
一个略显矮小的身影做在里头,明明白纱那么轻细,它坐在里头,不停地扭动着脑袋打量着跪趴的那些人。我心里突突,细纱就那么轻的样子,照理说,里头能够看得到外面,外面一定也能看到里面。
可我什么都看不清。
轿子停下来了。
从里头飘出来一朵黄色的大花,就插在下面跪着人的头上。那是一个英俊帅气的少年郎,顿时就是涕泪交流,身子跟面条一样软的耷拉下去了。
“呜呜……”
他一下子悲鸣出声,哭得无比伤心。
无人理会,倒是他身边的几个人虽然也在哆嗦着,明显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仿佛劫后余生一样。
怪了。
这个李岳宅真是活见鬼了。
我这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我还以为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梦境,捧着阴门这碗饭,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这个梦境,怕是曾经在这个李岳宅里真真切切地发生过,然后现在不知道什么缘故,莫名其妙地进了自己的梦境。
这是有谁想给我看么?
但是为什么要以这种形式呢?
我是被李水河道人给引来的,长白宗当年跟我爷爷和爸爸都有往来,却要神神秘秘地把我给勾了来,这心思可就值得思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