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得这样不正常,偏偏她从没听母亲提过一个字。
桑旬默不作声的跟着下车。
一路走进去,桑旬才发现这中式庭院比外面看起来的还要更大上许多,她跟着楚洛穿过垂花门、抄手游廊,一直走到一间厢房前,厢房里正走出来一个女人,四十岁左右的模样,楚洛喊了声:“青姨。”
被叫“青姨”的女人笑着应了声,然后又打量桑旬几眼,迟疑着开口:“……这就是二表哥的女儿?”
楚洛点点头,她看出桑旬的不自在,于是又问:“青姨,桑爷爷醒着吗?”
青姨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刚醒,我带她进去。”
大概因为是外人,楚洛不方便进去,但仍赶在桑旬进去前附在她耳边道:“桑爷爷不知道你会过来,你待会儿好好表现……你们家现在在争家产。”
桑旬恍然大悟,亲爷爷脑子糊涂就算了,可偏偏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亲戚来寻她回去,原来是为这个。
桑旬的一颗心紧紧揪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为了钱么?讨好了这个未曾谋面的老头也许就会有一大笔遗产砸在头上?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
可她知道不是,不是因为钱。
青姨将她带到房间里去,又让她在外面稍等一会儿,然后自己便进到里间去了。
桑旬站在原处,眼睛不住地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很快青姨便走出来,同她说:“老爷子让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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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席至衍一早便起来,开车到了颜妤下榻的酒店。
他在外面敲门,不一会儿便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可等那脚步声到了门口后,却没了动静。
他知道颜妤就在门背后,于是道:“那天是我说错话,对不起。”
颜妤原本想好好磋磨他一番,但转念一想,还是将门拉开,不过一张脸却是冷冰冰的,她冷笑道:“现在是谁送上门来了?”
席至衍脸色变了变,没吭声。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最后还是席至衍将手中那个装手表的盒子往颜妤面前一递,那还是他妈特意让人送过来的,说是让他给颜妤赔礼道歉。
“那天是我犯浑,说混账话。”
颜妤的脸色稍稍好转,但还是冷着一张俏脸:“是,我比不上你的新欢,你说多混账的话也不会心疼。”
席至衍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