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夏明星一晚上没有睡,到现在已经很累了。不耐烦的拉长音:“妈……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那些事我都懂得,你还是别说了。”她就快没办法呼吸了,不想再有人给她添堵。“事情我会想办法挽回,不会平白的便宜了夏明月。”哪怕是毁了那桩婚事……她得不到的,夏明月也别想得到。

吴雪不死心的叨念:“如果不是你提早将我们夏家要招韩霁风做上门女婿的事说出去,对外我们完全可以不用认这个帐。哪里还用顾虑别人怎么看我们夏家,你分明知道你爸爸他是个要脸面的人。”

夏明星皱起眉头,问她:“夏明月回来过吗?”

“你走之后回来了,被你爸说了几句又出去了。”

夏明星决定跟她谈一谈,回房间后给她打电话,难得打通了,问她:“你在哪里?”

夏明月说:“办公室。”

否则能去哪里?躲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任事态平息不是她的作风。既然无处可去,不如回公司工作。

夏明星开车过去找她。

☆、(040)是她活该

吴雪见她还要出门,问她:“你去哪里?”夏明星只是不吭声。

哀莫大于心死,一路默然的上到二十一楼

张洁跟她打招呼,她也当看不到似的,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走出去。听到“砰”一声在背后关合,她的质问声同时响起来:“夏明月,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她不相信事情会这样巧合,两人只是简单的出一趟差,就成就了情投意合的戏码。韩霁风根本不是那样的人,除非夏明月有心勾引。

而且她猜她是花了大成本的。

夏明月想,以身相许算不算下了血本?

她扔下手中的文件,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我是故意的又怎么样?”

果然,夏明星攥紧了拳头,浑身气得微微颤抖。她恶狠狠的说:“夏明月,你不要脸,你抢我的男人。”

夏明月若有似无的笑着,那笑容如同一把利剑插在夏明星的心口上。如果她不插手,韩霁风或许真是夏明星的。不知怎么,她的心里就是这样想。但结果是她已经出手了,所以这里面再没她夏明星什么事了。

却仍旧不放过任何给她添堵的机会,慢言细语的说:“如果没有我,或许韩霁风真的会是你的,毕竟夏家家大业大,这么一块肥肉对任何一个虎落平阳的人来说都有着无法想象的诱惑力。如果真的是那样,你觉得韩霁风看上的真是夏家的女人,而不是整个夏家?”

夏明星僵死的心房在听到她蛊惑性的话语之后不由得一动,即便知晓她讲出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别有用心,却仍像点亮她心底里的绝望,犹如枯萎时的那点儿绿意芳生。她天真的想,真如她所说,不管原因是什么,如果没有夏明月从中作梗,韩霁风都会是属于她的……这样一来,就表示她还有希望。

毕竟她才是夏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但凡有脑子的人都该知道,夏明月比起她实在太微不足道了。如果她们两人是两个选项的话,正确的选择绝对是她的吧?!

丝毫不受她蛊惑般问;“如果如你所说,他想以夏家的女儿为跳板,得到整个夏家,那当初为什么他要娶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夏明月冷笑:“哪个聪明人不知道挑软柿子捏?”

夏明星顿时脸色惨白:“你……”

再怎么感觉羞辱难堪,却不得不说夏明月的这番话给了她希望,就像濒临绝望时的那一线生机,至少最初韩霁风有选她的可能,至少他现在选择夏明月也不是因为真情实意……只要他不是真的爱上,那么,她就仍有机会。

战斗力瞬间被点燃,熊熊烈火在体内燃烧,连之前的绝望都要被泯灭无踪。

夏明月从不想打消她的念头,有争抢的东西才感觉有价值。如果连夏明星都不在乎了,她要来又有何用?

这世上每一个可以与夏家相抗争的砝码,她都一腔热血的想要夺过来。然后看夏家母女如何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每当此时她就有一种阴谋得逞的快感,就像喜欢恶作剧的小孩子。

夏明月在羞辱夏明星的同时,也在鼓励她越挫越勇的战下去。否则没了千疮百孔的机会,她看着也会心有不甘。

夏明星离开了,整个办公室内安静下来。

夏明月拔通韩霁风的电话,声音苦涩而无奈:“没想到我们的关系这么不被看好,只一天的时间我就成了千夫所指的那一个。”

她笑着,越发显得无辜而无助。

用吴雪的话讲,状似善男信女。

韩霁风知道定会波折重重,家里仅一个宋晓雪,都以死相逼了,而夏家一大家子的人,每人一口唾沫也足以将她淹得半死。不过他没打算打退堂鼓,不由得问她:“你该不会后悔了吧?”磁性嗓音飘飘说:“夏明月,别忘了最早是你先招惹我的。”

夏明月就猜他一定看出了什么,即便她的小心思他揣摩不透。但是她先‘动情’他一定是看出来了。

她又没心没肺的笑起来:“为什么要后悔呢?这样的游戏不知道多让人着迷。”

韩霁风似笑非笑:“你更让我着迷。”

夏明月语气轻松起来:“能被韩律师着迷我很荣幸,我亦是,得此帅哥,妇复何求。”转而又说:“既然如此,韩律师,从今天开始我们同仇敌忾吧。”

他嘴上的工夫了得,还喜欢记仇。淡淡说:“夏总的逆耳忠言不敢忘,一旦涉及利益往来,一定要同仇敌忾站到同一个战线上。”

夏明月真的笑起来。

那笑容犹如细碎花蕊,即便韩霁风此刻看不到,也能猜想是如何的妩媚风情。

最后说:“本来今晚要请夏总一起吃饭的,可是以前事务所的同事再次打来电话,今晚就不能陪你了。”

听他的意思,最苦闷的时候是想陪她一起度过。

岂不知夏明月根本不放在心上,这一路走来,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几年,却实实在在是段辛苦路。再多的苦闷她都偿试过了,所以,这些于她而言根本微不足道。

所以雾霾氤氲,她仍能笑得开怀:“不用陪我,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苏婉清上午输了官司,所以坐在法院的走廊上顺理成章的萧条。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时而有法院的工作人员通过,她真的很想痛哭流涕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