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娶妻重生 司箜见贯 2979 字 17天前

“喝交杯酒啦!”

霍容玥终于抬头仔细看了他一眼,虽不知他是否是自己此生的良人,但愿能与他相敬如宾。

长孙昭高出她许多,两臂相交时他微微矮下身子,不急不缓的一同喝下那象征着夫妻同心、白头偕老的交杯酒。

第3章 洞房

喝完交杯酒没多久长孙昭便去前院招待宾客,何氏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夸起霍容玥来,直将她说的面色羞红。

“众位嫂嫂别再夸我了。”她不知脸上的红晕是因为那杯酒还是因妯娌们的话。

何氏几人这才不再说,这时有脸生的丫环送来了一桌席面。

“侯爷吩咐奴婢送来给众位夫人。”

刘氏此时才敢再出声说话,颇有几分羡慕:“侯爷真是贴心,还不是怕饿着咱们的弟妹。”她成亲那日就是亲嫂子也只陪她说了一会子的话,更别说陪她吃饭,她一直饿到第二天早上。

何氏拉着霍容玥坐过去,桌上席面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整治出来的,这天气就连前头宴席也吃不了多久的热汤热菜,本以为要饿着肚子陪人,这下倒好,还能舒舒服服的吃上一顿。

霍容玥也没想到长孙昭居然贴心细致到如此地步,如果说刚开始赐婚的时候是不满的话,现在倒是有些满意,她现在有诰命在身,只要不犯大错,平宁侯夫人便一直是她的,只要她保住自己的命,不得不说,也许在平宁侯府想要她的命的人比陆家还多,只是她这辈子不会那么傻而已。

等吃完席面,送走各位夫人,霍容玥终于能卸掉妆容洗个热水澡,向嬷嬷亲自伺候她沐浴。

“姑娘,等过了今夜您便是名正言顺的平宁侯夫人,您的品级和夫人一样呢。”

提到母亲,霍容玥笑容变淡,“是呢,嫁入平宁侯府也就点方便。”也不知大姐如今会不会后悔她自己的选择。

沐浴之后换上喜庆的正红色寝衣,她便乖巧的躺到床上等长孙昭回房,也许是平宁侯府客人太多,直到亥时末还未见人回来,霍容玥困的眼睛都睁不开,纵然记得向嬷嬷的嘱咐,此时也忍不住会周公去了。

新房内静悄悄的,向嬷嬷和丫环们守在耳房里,今儿是第一夜,她们总得多盯着些。

子时初,长孙昭喝的醉醺醺的被小厮扶回新房,临进门长孙昭推开小厮,“我自己进去,你们下去吧。”

新房内仍燃着红烛,隐隐有女人浅浅的呼吸声,他听到后失笑,竟然不等夫君回来就先睡了?跌跌撞撞走到床前正要上去,又闻到自个满身酒味便强撑着精神到浴间里洗漱一番,热水似乎是早就准备好的,水里带着一股药香,是他们行军时常用的活血解乏之物。

“倒是小瞧了这霍家姑娘。”他自言自语。

回到床边他已然困极,强撑开眼细细打量身边的女人:弯弯的眉毛,眼睛紧紧闭着,小巧却挺直的鼻子,红润的双唇,他还记得她眼睛睁开时的羞怯。好像她是与众不同的吧?

拉过被子躺到床上后又渐渐精神起来,女人的馨香无声无息的窜入鼻孔中,她那边好像更暖一些,长孙昭情不自禁的往她那边靠了靠,掩在被子下的手悄悄覆到她身上,他好像明白了温香软玉为何用来形容女子,是特意用来形容她的。

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专属他自己一个人的。他这样告诉自己,所以他缓缓覆到她身上,解开她身上的束缚。

霍容玥在门中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还有人不停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睁开眼睛便看一具布满大大小小伤痕的蜜色胸膛,还有她姿势并不算陌生的双腿,和抵在腿间的某物。

看到她睁开眼,他无师自通的亲亲她的唇角,然后义无反顾的向前。

霍容玥此时只有一个感受:长孙昭你是没有过女人么?!

她!要!疼!死!了!!

而他好像食髓知味一般,睡着时手还在她身上放着。霍容玥实在无力与他计较,谁再说长孙昭贴心她绝对不会再信!

*

往日长孙昭卯时起床习武,一年到头风吹打雨从无例外,所以他的贴身小厮陆勇卯时便等在新房外,新房门口燃着两只红灯笼,院子里到处都是夜里下的雪,陆勇缩着膀子在正房门口站了一刻钟,新房内却没有任何动静,他狐疑的同时决定站到廊下去,不然等侯爷起来就会看到他的贴身小厮变成冰块小厮。

半个时辰过去了,新房内的一对花烛同时熄灭。

新房内还是没有动静,陆勇确信侯爷不会起来习武了,耳房内倒是走出位穿枣红色褙子的嬷嬷,远远看到有几分惊讶。

“奴才陆勇,是侯爷身边的小厮,给嬷嬷问好。”昨日迎亲时,这位嬷嬷一直随侍在新夫人身边,想来身份不一般。

向嬷嬷极为慈爱:“老婆子在夫人身边伺候,你叫我向嬷嬷就行。”

她将准备好的金瓜子塞到陆勇手里,陆勇推辞几番也就收了,接下来向嬷嬷指挥着陪嫁丫环们扫雪时,陆勇非常有眼色的一起帮忙。直到众人轻手轻脚的将院子里的雪扫出一条小道来,新房内才算有了动静,新烛亮了。

洞房夜里的花烛象征着两位新人,要一同点燃一同熄灭才好,本来应是新人守着花烛,等它们一同熄灭或者将其吹熄的,但两人睡的一个比一个香,等睁开眼时才发现红帐内漆黑一片。

长孙昭等新烛渐渐亮起借着掀开的一角看向红帐内,一截嫩白的藕臂露在锦被外头,他只看了一眼便想起夜里的触感。轻咳一声走回帐中躺下,还没盖好被子就听身边佳人低声喊着:“梦棋,好渴。”

他只好起身倒茶,好在茶盏一直放在炉边,尚余温热。

笨拙的喂她喝完水,长孙昭再没有躺下的心思,悄声找出衣服换上,抬头看看外头,天已大亮,稍后就得去上房请安祭祖。

斟酌片刻,他走到床边唤她起身:“娘子,该起了。”

霍容玥恍惚间听到男人的声音,还以为在梦中,正要挥手打开突然想起昨晚正是她与长孙昭的洞房花烛,当即一个机灵从床上坐起来,可是动作太利落牵引到昨夜的伤处,不由小声呼痛。

长孙昭动动嘴角,没说什么,昨夜他确实鲁莽了一些、

“何时给婆母请安?”

霍容玥只觉得这句话冲走了新房内所有的热气,长孙昭整个人也变得不一样起来,眉间似是结了冰般冷淡,都说平宁侯与其母庐阳长公主不和,如今看来倒也不是外人虚传了?

且拭目以待。

*

庐阳长公主起居的醇芳园在平宁侯府中轴线以西,新房在中轴线以东。霍容玥需要跟在长孙昭身边徒步走上一里地才到婆母庐阳长公主的居处,只是腿间的不适让她走路的时候格外怨念,长孙昭妻子也娶过,姨娘侍妾也纳了不少,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莽夫就是莽夫!

长孙昭耳力眼力都比常人强上许多,偶然察觉到她的不适,虽未表达什么,但脚上的步子却放慢许多。

到达醇芳园时,庐阳长公主的贴身侍女已经候在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