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么’叶生说。
‘有关系啊,他这算是拐带未成年’,沈承安的声音低低的,似还能听出邻家大哥哥的关心。
这卑鄙小人,叶生恨不能当场砸了这破玩意儿,却还是继续听着。
录音笔里她没有说话,叶生还清楚的记得那天买完菜遇见沈承安时,他问过这个问题。
录音笔里衣料摩擦声随着电流消失,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
‘还和未成年发生关系’,沈承安说到,字正腔圆格外清晰,‘这可是强女.干未成年啊’。
“他胡说八道!”叶生愤怒地将录音笔摔在手边的沙发里,赤红着双目朝叶父望去,“爸,沈承安他就是个神经病,思想龌蹉!我和谢徵——”
‘是又如何,跟你有什么关系’。
叶生只觉得头皮发麻,从后背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跟针眼似的。她怔怔的望向沙发里的录音笔,脸色苍白,是她幻听了吗?
‘小生,我是你的亲人,我关心你,谢徵他背景没那么简单’,沈承安的声音很急躁,那关心越发显得真诚。
叶生极快地抓起录音笔,一动不动盯着。
‘他强女.干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关心我,’紧接着那细细的嗓音嘲讽的笑了声,‘他背景简不简单我自然清楚的很,需要你多说’。
若不是叶生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晚自己说过什么,没说过什么,她几乎都要信这话是她说出口的了,这口气跟她别无二致。
她面朝病床方向,动作迟缓的摇了摇头。
录音笔最后以沈承安那句‘小生,你别走’而结束,叶生的衣衫早就被冷汗浸透,“那不是我!”
叶父怒然,“未必我连自己女儿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前面是我没错,后面那个不是我!”叶生固执地解释,又打开录音笔,“那天我确实遇到过沈承安,但我绝对没说那话!”
叶家国怒意更甚,一把抓住录音笔狠狠地摔在地面,砰的一下四分五裂,女人细细的嗓音也随之安静。
“叶生,你又一次让我失望了,”叶家国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上因为情绪而涨红,“你的声音我怎么可能会认错!”
“是,爸不会认错我的声音,”叶生同样气得头脑空白,却因为叶家国这句话怒极反笑,“这几年来爸到底有没有好好听过我说话,到底还记不记得我的声音!这根本就不是我!”
叶生几乎要嘶吼,怎么去证明都是错,在叶家国心里已经先入为主,将她和谢徵定义为:强女.干未成年,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呵。
她突然声音一高,却是更加激烈的反驳。叶家国气得脸色酱紫,攒拳砸在床上,“我不是来听你解释的。”
叶生无力地张了张口,愣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叶父沉声问道,“为了一个强女.干犯,气死自己的母亲,值得吗?”
女人被抽了灵魂般站在漫着苏打水的病房里,脊梁挺得笔直,更显得单薄脆弱。她眸子红了又红,润湿了好几次,却生生兜住了泪。
叶父还在训斥着谢徵,言语里全然没了理智。叶生这个时候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她离开病房前的最后一句话是——
“我和谢徵,没你们想的那么不堪!”
她甚至没有转身,就这么反手合上门,泪水哗的下就滚出眼眶,抑制不住地朝外翻涌,而门内一阵摔了碗筷的声响,叶生拔腿就跑。
她也在尽力弥补,于谢徵于叶家,明明在做对的事情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在反对,在斥责,在恶意抹黑……她这一辈子是不是就只能沉浸在‘气死母亲’、‘背叛谢徵’的谴责灰色里?
叶生不甘心,纵然以前做过那么多错事,偏偏想勇敢的这一次为什么还是错……
倒不如当初在s国和谢徵亡命天涯,生死与共。
——
b国
乔青脖子里挂着相机,背着画板,烈日之下在街上穿梭,偶尔抓捕一两个镜头迅速的按下快门。
这不,又看见了谢徵。她咔嚓一声捕捉到和b国本土人用当地语言流利交谈的男人,以及男人眉宇间说不出的野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这边的谢徵给她一种很陌生的感觉,无论是穿衣打扮,还是说话还是做事,也就只有当她谈起叶生时,才会觉得这个男人不是她在异国他乡遇见的路人而已。
穿着普通白t恤的谢徵不喜欢被人拍照,朝乔青招了招手。等她走近后,他道,“傍晚我要出去一趟,生生要是打电话过来,你就说我去应酬了。”
“应酬一晚上?”乔青笑问,她可是叶生的小眼睛,拍的照片都发给叶生了的,不然谁会扛着40c+在外面跑。
谢徵扫了她一眼,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嗯。”
“你身体受得住么?”她努嘴,那天晚上去参加当地一个聚会时正好遇见谢徵,他一个人站在外面僻静的地方咳嗽的很厉害,不要命似的。
男人并未作答,转身就走。
他开始觉得,叶生没有一起过来的明确的。这边温差太大,白天还好,一到夜里他就止不住的咳嗽,牵动着肺部旧伤,抽抽的挤压撕痛。
她要是在自己身边,又要瞎担心了,呵。谢徵微抿的淡薄唇边扬起了丝暖暖的弧线,顷刻间俊朗的脸庞也柔和许多。
在过两天就要回国了,以后都不会再来这边。
走之前,谢徵想去s国,看一下那片土地现在是什么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了qaq快两点终于写完了!!!!
妈个鸡,知道我为什么七夕不请假要熬夜码字存稿更新么!!!!
因为我刷后台的时候,发现作者专栏涨了一个作者收藏,雾草,我好久没动过的作收!!!!!这特么能忍,必须撸起袖子更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