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谁说?我是在想烫不烫?”她笑着从袋里拿出果汁握在双手中。
烫不烫是要摸才知道,哪有想出来的?现在瞧她一副暖手的样子分明是想拖时间不喝这饮料,鉴于之前包子事件,他已经明白这女人在担心什么,不由觉得这女人心思也太谨慎了吧,谁都会给她下毒?
他不是程一笙这行的人,哪里会知道程一笙曾经经历过的事情?给她下药的人不在少数,当然多半都是迷药或是催情药一类的,所以她在喝任何东西都非常谨慎,能不喝就不喝,抗不过去喝了一察觉不对劲就赶紧想办法脱身,自然她的脱身办法也非常多,硬生生想出一套脱身三十六计,针对不同情况与场合用不同计策,屡用不爽!
殷权也不说话,就盯着程一笙等她把果汁喝下去,他多少有点跟她杠着的意思,
看殷权的表情她也知道这是盯着自己喝呢,她越发觉得这果汁有问题,终于抗不住微抬下巴看他,艰难地问:“那个……毒下这里了?”
有这么磨人的女人么?这一刻他真想把她掐死,也不知道娶她是给自己找罪受呢还是找罪受呢?他的手在将要伸出的时候牢牢定在自己裤兜里,她还病着,又是谈论结婚的事,暂时放她一马。不过即使这样想,他还是咬着牙阴森地盯着她恶狠狠地说:“我想把你怎么样还用下毒?”
那可不一定啊,那天她病的像只死鱼,相信男人都喜欢有互动的,如果给她下个什么药让她迷乱起来,才是他的目的吧!不过那只是她原来的猜想,她想要的是殷权现在这句话,像他这样的男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还是看的出来。于是她乖乖地喝起果汁,别说她刚刚和他斗智斗勇说了半天早渴了,现在喝这果汁感觉格外好喝,也不知道他哪儿买的?
这下殷权又不懂了,她不是怕下毒吗?怎么这没一会儿半杯都下去了?难道她刚刚不是想支开自己,而是真想喝果汁?程一笙简直就是专门来收服他的妖精,跟她在一起,他的判断力一再地受创!
一口气儿喝了大半杯,她又露出刚刚吃包子那时幸福的笑,声音愉悦地说:“殷少,我刚刚想了一下,同意您的求婚!”说罢等着看他失态。
瞧她双眸弯弯,含着笑意的清潭眸底隐藏着一丝得意,就像一只得意洋洋的猫儿,这一刻他敢确定他的判断没错,在他买果汁的时间里,她已经自以为是地分析好一切,认为他是在诈她。
他并没有露出程一笙所盼望的失态等表情,而是不紧不慢,似是男友般责怪一般地说:“既然我们马上要结婚,以后直接叫我名字,不要再让我纠正这一点。再有,不用那么客气了!”
好啊,现在比谁更狠更能豁的出来是不是?她立刻肉麻地说:“权,我知道了!”说完还恶心自己一把,程一笙,你太恶趣味了!
殷权勾了勾唇,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她脸一白,不会吧,还没结婚就想来行使未婚夫的权利了?他的吻只是落到她的额,轻触一下然后离开,满意地说:“很好,不烧了!”
原来是看她烧不烧,她刚刚提起的心立刻放回去,跟他在一起,心脏承受力一定要好,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何时。
殷权坐到椅子上,拿出身份证,看向他说道:“今天我带着证件,你换了衣服,我们去注册!”
程一笙承认自己有那么一刻没消化掉他的信息,张开嘴过了两秒才问:“你……来真的?”
“难道你是耍我的?”他语速缓慢,却威胁力十足。
“不是,是我没带证件!”程一笙快速反应过来,找个有力借口。可是她的脑子已经有些乱了,她不知道殷权现在是斗狠还是认真的,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和他再这样斗下去,万一弄假成真,她这辈子就完了!
殷权自信地说:“我殷权要登记,没人敢拦,你跟着我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