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惹不起(1 / 2)

夏柳暴发出一声更加响亮的尖叫声,这声音凄厉的竟然盖过了台上彩排的热闹声音。

台上正在彩排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以为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全都向台下看去。大家都看到一个彩色的人儿,正在兀自挣扎着,连眼睛都被颜料糊住了,根本看不清是谁。

程一笙早就发现夏柳的出现,想来夏柳绝对不会是来给她道歉的,虽然她也同样看不清脸,但是她看到裙子和鞋子,便认了出来,并且立刻抓住机会叫道:“呀,那是夏主播,大家快去帮忙!”

程一笙手里拿着话筒,在台上音乐早就停了的情况下,声音响彻大厅,谁都能响亮清楚地听到。于是大家下去帮忙。

殷权勾着唇,他就知道,她是那种一有机会就能抓住并且反击的。

夏柳何时这样丢人过?也不知道谁递来的纸巾,她拿过来先擦自己的眼睛,朦胧中,她似乎看到程一笙的男朋友勾着唇向她看来,似乎是在笑,但是那目光却十分的阴戾,让她忍不住打个寒战,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股害怕的感觉。

薜岐渊原本没想去管那件事,但是他一听说那是夏柳,便马上过去了,指挥人护送她离开。让助理去给她找套衣服,让她简单清理一下,最起码能够出去见人了,才派人将她送回酒店。

薜岐渊刚才注意到殷权的表情,他怀疑这件事是殷权做的,毕竟殷权找他要了昨晚录制节目时的录相。多半殷权会对夏柳下手。他微微有些失神,这就是他与殷权的区别吗?站在他这个位置上,他肯定不会对夏柳做出什么事,毕竟她是台里的no。1,而夏柳的广告也是台里目前最大的支柱,夏柳身后的男人,是这笔巨额广告费的来源,他要是去报复夏柳,无异于是砸自己的脚!

但是殷权完全可以不必顾及,甚至程一笙如果没有工作或者还是殷权所高兴的,她完全不用工作来养活自己,薜岐渊承认,程一笙现在的工作目标,已经与之前的不同。

程一笙看到夏柳狼狈离去,心里不知有多么开心,她忍不住往台下掠了一眼,看到坐在台下的殷权,正在温和地望着自己,她冲他粲然一笑,殷权明显感觉出来,她的状态和之前不同了。他就知道,这女人可是有仇必报的,报完仇,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

薜岐渊注意到两人的互动,哪怕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距离相隔了那么远,似乎都无法阻隔两人之间流露出来的感情。他很失落,说不出心里的那种感觉。

其实殷权还没有看夏柳的那段录相,现在只不过是听说夏柳对他老婆不敬,所以小小出手,先给个见面礼罢了!

夏柳回到酒店,先把身上彻彻底底洗干净,那些颜料可不是什么化妆品,而是工业颜料,虽然不是油漆,也没有太大的侵蚀性,但对皮肤还是有一定伤害的,尤其是头发,她不知要洗多少遍才能洗掉,她甚至一根根地去看头发还有没有颜料,洗得她头皮发痛,一直精心保养的秀发,也被这次折腾毁了大半。

两个小时之后,她才从浴室里出来,站在镜前,她仔细观察自己的皮肤,发现有些微微的发红,很明显是颜料刺激的。她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是程一笙的男友做的。她要报仇、要报仇。还没有人敢对她这样,就连薜岐渊都不敢对自己厉色,那么一个吃软饭的……

她在心里已经将程一笙男友认定成吃软饭的,否则程一笙都跟别的男人在化妆间里激情了,怎么那男人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走到床边坐下,从包里拿出手机,娴熟地按了一串号码。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通,刚才还一脸冷意的夏柳,顿时泪雨如下,哭得好不伤心。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有些威严,又透着温柔,“喂?怎么哭了?”

“有人欺负我!你怎么这么半天才来接电话?”夏柳哪里还有什么精明女人的样子?分明变成了一个柔弱的女人。

“我在开会呢!这不开着会都出来接你电话了,谁欺负你了?”男人问。

“我都快要死了,被人用一桶颜料从头浇下来,你不知道我都成什么样了?差点毁了容!”夏柳哭着说,她无形中将事件扩大,原本只是她的怀疑,说成了确有其事是有人害她。

“什么?你现在在哪里?医院吗?”男人问。

“我在酒店,我洗了好几个钟头,才洗干净,我不管,我要你过来帮我报仇,你不能看着自己女人被欺负了也不出头吧!”夏柳哭叫着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立刻就过去,你等着我,跟他没完!”中年男人说道。

夏柳的目的达到了,挂掉电话随意抹了把眼泪,坐在床边笑,她纤长的手指从包里摸出烟,拿出来,优雅地点燃,在空中吐出两个圈圈,然后轻哼着自语,“程一笙,以前找不到机会收拾你,这回我男人出马了,看你怎么自保?”

虽然她跟了一个足以保护她的男人,但是那个男人并不会为了女色而不讲道理,也就是说像程一笙这种正常竞争的角色,那个男人是不会出手的,更何况夏柳也不敢让她男人见程一笙。程一笙比她年轻,身上那股劲儿更是男人所喜欢的,万一到时候她男人看上程一笙,她上哪儿哭去?

殷权没到中午就离开了,看到她没事,他才放心,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但是殷权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附近咖啡厅要了个小包间,用来处理工作。他一进来就对刘志川说:“先启动t市的a计划!”

刘志川听了大惊,他停下手头的工作说:“殷总,现在还没到最佳启动计划时间,如果我们现在就行动,那会被莫习凛察觉到!”

“没关系!”殷权神色淡淡的。

刘志川急了,“殷总,我知道您想为太太报仇,可是我们布局那么久,等到最佳时机一举行动不也是报仇了?何必现在功亏一篑呢?”

殷权不耐烦地抬眼看他,“你是老板还是我是?快去,别废话!”

刘志川语噎,好吧,算他多话!完了!殷总算是完了,果真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将来他跟着殷总还有前途吗?

对于刚才刘志川说的话,殷权没有什么想法,他这样做有他的用意。打开电脑,将从薜岐渊那里拿到的优盘插到电脑上,打开看节目的录制情况。

结果他越看脸越黑,越看这心里的火就越大,要是早知道,他就不会那么简单地出手了,这女人简直就是不知死活。那个人的女人又如何?谁惹了他老婆,就别怪他不给谁面子!

还有旁边跟着附和的女人,更是……

殷权承认他现在有点不理智,不该插手去管她的事,但是他若不管,实在消不下去这口气儿!

于是殷权先从那个好下手的歌手开始!

莫习凛正在计划着下次再与程一笙会面,毕竟上回他觉得效果很好,他阅女无数,十分肯定她怕极了他,所以他非常期待下次,她臣服于自己怀中的感觉!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驯服,他十分乐于做这样的事!

他以为,程一笙与别的女人相同,对他都会有一种本能的畏惧!

助理匆匆走进门,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莫习凛立刻变脸,冷然地说:“居然还有人在t市跟我作对?查到对方是什么身份没有?”

助理摇头,“没有!”

“一群废物,自已地盘还查不出?”莫习凛犀利的目光射向助理。

助理被那种目光看得无所遁形,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两天老板非常不待见自己?他要是明白程一笙记得自己却不记得老板,不知道是何感想,该高兴还是惶恐?

他擦着汗,结结巴巴地说:“莫、莫总,既然有人敢在t市跟您作对,说明是有备而来,那背景肯定也不小,您还是慎重一些比较好!”

莫习凛心里自然明白,他站起身,斥道:“这还用你提醒?赶紧收拾东西,现在回t市!”

别的地方都好说,t市是他的大本营,那里绝对不能出任何的问题!

程一笙暂时被他抛到脑后,男人有了能力,什么样的女人不是信手拈来?

晚上的时候,夏柳的男人到了她所居住的酒店,夏柳穿着真丝性感睡袍就扑进他怀里,哭诉道:“你怎么才来啊?”

“我可是坐飞机来的,难道你让我坐火箭?让我看看你的脸!”他说着,捧起她的脸看了看,捏了一把笑道:“这不没事?还可以媚惑男人!”

“那这么说,我那件事就算了?你去看看我的衣服,被泼成什么样了?”夏柳可不只是简单的诉苦,她充分利用了各种勾引、示弱等对付男人的技巧。

“当然不会算了,你没看我专门赶来帮你出气?”男人说着又在她滑腻的脸上摸了一把。

“你什么时候帮我出气?今年还是明年?”她气呼呼地问。

他低笑两声,说道:“想出气也得先看看对方是谁吧,不然我知道哪个人惹的你?”

“一个吃软饭的,我都帮你打听好了!”夏柳哼道。

“名字呢?”他问。

“名字不知道,一个吃软饭的,我问他名字干什么?”夏柳说罢,搂着他的脖子,气呼呼地说:“老简你想想一个吃软饭的都敢这样对付我,还不是因为那个程一笙,要不是她爬到我头上来了,你说她敢这样对我吗?以前我可是电视台的一姐,但现在程一笙主持完这个节目,就说不准了,原本这个节目应该是我的,你看火成这样!”夏柳一大串的埋怨吐了出来。

说到底她还是介意那个节目给了程一笙没给她,能不介意吗?原本娱乐版块就是属于她的,现在这个节目又大火了,程一笙越火,她就越火大!

“好了好了,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岐渊也有他的难处,这些年我让他照顾你,给你的机会够多的,就这一次,你就恨上我了?如果这次的事情,真的确有其事,那我肯定为你出气行不行?”简政翰说道。

“怎么你这意思还是我编造的?老简啊,你去查吧,气死我了!”夏柳气哼哼地转过身,坐在床上佯装生气。

“是我说错话了,是我口误,行了吗?”简政翰见她生气,来哄她。他平时工作那么忙,现在可是抛下工作来找她,不是为了跟她赌气的。他想的是什么,那还用问。

“那你怎么做?”夏柳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她毕竟不是小女孩了,很有分寸。

“明天看看他是谁,帮你出气!”简政翰说着,已经把她抱在了怀里。

晚上程一笙忙完,殷权已经又在台下坐着等她,她刚下了台,他便走到后台去找她。

化妆间里,有一名女助理,这名女助理不是以前的那位,而是一名身材劲瘦,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助理。这就是钟石给安排贴身保护程一笙的。

此时看到殷权进来,女助理才出去,不打扰两人。

程一笙正在卸妆,问他:“哎,今天上午夏柳那事儿,是你安排的?”

“嗯!”殷权也没有否认,大方地承认了,还反问她:“怎么?不想我插手你的事?”

“没有,我心里爽极了,心情大好!”程一笙说着,冲他笑着眨了眨眼。

这个表情,生动的俏皮而又可爱,令殷权忍不住走过去,站在她身后,原本打算抱她的,不过看她忙着卸妆,便改为帮她捏肩。他听钟石说了,她今天又是忙了一天,就连饭都是草草吃的。他以前认为当主持人是个花瓶,只要往台前一站就行了。现在才知道,这是一项工作强度很高的工作,要反复地确认一个节目的各个细节,他觉得还不如自己的工作来得简单。

他很心疼她这小身板去做那么高强度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