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挑拨(1 / 2)

殷权跟老婆腻歪完了,挂了电话,越发觉得把她扔在家里不对,虽然他想着让她多陪陪父母,可是晚上她还是想要他在身边的,这是别人陪不了的。

原本打算休息的殷权,又改变主意了,他走到酒店电话旁,拨了刘志川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他微微皱眉,走出门,直接去敲刘志川的门。

刘志川火爆的声音响了起来,“谁啊?”

真是气死他了,刚进浴室把洗发水弄到头上,外面电话就响了,他赶紧把泡沫冲干净,光着身子跑出去接电话,结果刚跑出去电话就停了,也不知道谁闲的,大晚上不睡觉想跟他聊天怎么着?

刚进了浴室,打了浴液,我靠敲门声又响了,他暴躁地冲了身上的浴液,然后奔出来大吼一声。

“是我!”殷权低沉地说。

殷权那冰寒慑人的声音,瞬间浇灭了刘志川的火气,刘志川叫道:“殷总,马上、马上来!”然后他赶紧找浴袍,穿衣服恐怕是来不及了。

门外殷权已经不耐烦,索性门还是在此刻开了,刘志川身穿着白色浴袍,浴袍系的歪歪斜斜,胸口都没掩严实。当然大家都是男人,他也充其量是个是个衣冠不整。那头发凌乱还滴着水,有一滴滴在了眼睛里,他也不好拿手去揉,只好把那只眼睛使劲儿眨了眨,将水给消化下去。

好一个挤眉弄眼!

这是什么形象?殷权的眉已经拧了起来,显然接受不了下属这种模样。他十分不悦地说:“你在干什么?赶紧把自己弄整齐,出来工作,晚上加班!”

说罢,殷权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把门“砰”地关上。他不忍心让老婆这么想他,所以他只能加速把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完,提前回去。

刘志川郁闷了,什么形象?他准备睡觉了,难道之前不洗个澡吗?洗澡很不正常吗?您老人家三番两次地打扰他洗澡,还是他的错了?谁哪知道您心血来潮要加班的?

好一个悲催的晚上!

殷权回酒店的照片,其实也不算什么,毕竟殷权身后跟着的不只一个人。不过这照片要是被有心人看到,再联系前面的照片,就成了问题。如果是方凝,她肯定不会乱说什么。但如果这个人是安初语,可就不同了。

第二天,安初语上了班,手里拿着从家里带来的报纸,走进电梯里,看到没有方凝等跟程一笙有直接联系的人。她立刻拿起报纸,翻到殷权的那个版面,看着照片说:“咦,这个红衣女人好熟悉,好像前面照片里也有她的?”

安初语是最希望殷权外面有女人的,那样只要殷权不要程一笙,她再对付程一笙,就没人给程一笙撑腰了。

不用多说,只是这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能引起大家的联想,大家下了电梯,自然回去第一件事就是上网去翻以前的新闻。于是很快,有关殷权跟一名红衣女人的绯闻迅速在电视台里蔓延开来。

于是大家都在感慨,妻子怀孕时男人容易出轨的定律,在殷权身上也未能避免!

方凝自然也听说了这个流言,不过她没给程一笙打电话,她在犹豫,程一笙现在到底是怀着孩子,这种糟心的事儿还是别让她烦的好,但是应该怎么帮程一笙呢?方凝也头疼起来。

这个时候程一笙并不知道台里的流言,她已经出了门,坐着车去珠宝店。

车子缓缓的驶到步行街口停了下来,这里汽车进不去,所以程一笙只能走进去。

珠宝店位于步行街的繁华地段,不过还好今天并不是休息日,所以人不算太多。尽管如此,钟石等人也如临大敌般,把程一笙团团围住,让别人没办法靠近她。

程一笙觉得这阵仗似乎太大了些,不过也没反对,殷权不在身边,这些人压力肯定很大,这样就这样吧!反正她也不经常出门,殷权又很快就回来了。

莫习凛坐在程一笙珠宝店对面的咖啡厅里,事实上殷权离开n市的时候,他就抵达了n市,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看看她。这算是他跟冯子衡合作得来的福利,他想办法让殷权去n市,而冯子衡安排让他看到她。

他与冯子衡的合作,是冯子衡主动找的他,两人几乎是一拍即合,殷权程一笙分开后,他们公平竞争。虽然莫习凛并不认为冯子衡能够拆散殷权与程一笙,但多一条路总算是多一个希望不是?

远远的,程一笙终于来了,即使不穿旗袍,她依旧让人难以忽视,她只要一出现,你就会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今天她穿的很简单,上身上宽松的改良中式衣服,淡青的颜色,下面是条亚麻长裤,清爽自然。脸上没有化妆,她走得不算快,步伐轻稳,隐隐带笑的脸上多了一分温柔,那种怀孕女人所特有的光辉。

怀孕的女人,脸上会有一种别的女人所没有的美,那种美是非常让男人动心的。本就天生丽质的程一笙,此时在莫习凛眼中,更加动人了。虽然她没说话脸上除了惯常的微笑外,没有别的表情,可看在莫习凛眼中,依旧拔不出来。

他的目光,上瞬不瞬地盯着她,一直看她快要走到珠宝店门口。

乔助理替老板着急啊,你看得都快痴了,眼见人都要进去,你怎么就不知道追出去跟她说说话呢?于是莫习凛还没沉不住气,乔助理就先忍不住开口问:“莫少,您不过去吗?”

莫习凛摇摇头,狭长的眸中,闪过一丝柔情,总是冷峭的眸中,罕见得全无冷意,任谁此刻去看,都觉得这是个温柔的男人!

乔助理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真是莫少吗?那个邪佞阴冷的莫家少爷?

莫习凛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的,他就想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并不想看她花容失色的样子。他觉得此刻感觉很美好!

程一笙进了珠宝店,看到里面的装修果真都是自己选定图纸的模样,一点都没差别。

赵总助将她迎了进来之后,说道:“太太,我带着您四处看看,再到您的办公室去,如何?”

程一笙点点头,问他:“外面的牌子打算什么时候挂上?”

赵总助忙解释道:“哦,殷总说担心挂了牌子媒体又去骚扰您,所以殷总打算他出差回来再挂牌,现在先进行内部整顿!”

程一笙低头看柜台里面没有任何的饰品,越总助赶紧说道:“由于我们的珠宝店走的是高端路线,东西比较贵重,所以目前都没有陈列,在保险库里存放,一会儿您到了办公室,我会让人一一拿给您过目的。”

程一笙又问:“目前还差哪里没有准备好?”

“现在呢,首饰陈列种类还不算充足,店面不小,可没赶制出来那么多的首饰。另外还有人员培训上面,现在也还在进行,由于怕打扰到您,所以员工都在后面集合,您要是想见,随时可以让她们过来见您!”赵总助立刻说道。

程一笙今天没打算见员工,怎么说呢,她还不知道怎么当一个老板,所以不知道如何去表现,还是先适应一下再说吧。于是她说道:“先去办公室看看!”

“好,办公室在二楼,您小心!”赵总助说着,在前面带路。

阿莎小心地扶住她,向二楼走去。

办公室向阳,面积不小,在这种地段用这么大的办公室,真是奢侈了。屋内的风格比较简洁,大概是殷权考虑到她怀孕,所以没在屋里摆过多的东西,怕空间小行动不方便。

桌子靠在窗边,阳光洒进来可以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在这里晒太阳,看着下面的景色,也是一种享受。这个环境,果然是程一笙所喜欢的。看样子殷权真是了解她,处处都要弄得享受一些。

赵总助拿过一堆资料,放在桌上说:“这里有公司的营业执照副本,组织机构代码证,还有税务登记证等证件,另外公司内部的花名册、公司制度等文件也在这里,您可以过目!”

那些证件就不用看了,殷权开公司那么有经验,这个肯定不会出问题。她随手拿起了花名册,先看看公司有多少人吧。

赵总助一看她没有想看证件的意思,便在旁边问了一句:“太太,您不看看营业执照的副本吗?”他这是想替殷总脸上贴金啊,这么大的一个珠宝店,人家殷总是写的你的名字。

没想到程一笙未能领会他的意思,还以为他要自己检查,于是她说道:“你们做事我放心,不用看了!”

会错意,赵总助欲哭无泪!太善解人意是不是也不好?

程一笙打开花名册,从店长的名字一路向下看去,突然花月晰的名字就跳进她的眼睛,往前看了一下职务,是法务代表。程一笙说不清是什么想法的,只觉得这女人简直就是无孔不入,突然又跳到你眼前,在这儿等着你呢!花月晰能争取到这个职务,看来何光南比较重视她。

可以理解,毕竟花月晰的名气在那儿摆着,这可是别的大公司争着抢着想要的人才,到了尊晟何光南的手底下,何总监又怎么会不重视这个人呢?

程一笙看完花名册,又翻看了一些文件,果真看到有花月晰签名的文件,看样子花月晰是真的着手了她的珠宝店。她倒是不怕花月晰做什么手脚,相信花月晰不会做毁自己前程的事情,花月晰只要造成一个无孔不入的假象就可以。

说起来还真得感谢莫习凛给她制造的心理问题,还有白斐蓝这个不靠谱的无良心理医生,她才能如此细微地了解自己的心理活动,清晰地看出花月晰想做的是什么。

这样的当,程一笙自然不会上。

这个时候,同样为程一笙担心的并且坐立不安的人,就是钱总台了。他可是最希望程一笙安安稳稳地生了孩子,然后回电视台工作。要是这孩子有问题,回头矛盾解除,再怀一个,那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他真是等不及。

于是钱总台犹豫之下,把电话拨给了殷宗正。

殷宗正在家里,为了殷权不让程一笙住殷宅而气恼,就算是那些程一笙给自己从国外带的不少稀罕礼物,都不能让他开心了。

电话进来后,他一听是钱总台,不由问道:“小钱,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说实话自从一笙不在电视台之后,这钱总台也就没什么必要总给他打电话。现在打电话,多半是有事!

钱总台微微叹着气说:“殷老,是有点事情,这个事情吧,我想了想,还是应该让您知道!”

“什么事儿?这么吞吞吐吐地?”殷宗正坐在沙发上,不怒自威,举着电话中气十足地说:“有话快讲!”

“是这样,今天电视台传播流言,说殷少呢,背着一笙,在外面有女人了!”钱总台小心地说。

“那不可能!”殷宗正想都没想便否定了。殷权这孩子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殷权最恨的就是婚外恋,可以说这是心结,殷权又怎么会主动找第三者呢?

钱总台忙顺着他说:“我也知道不可能。但是吧,就怕有的女人别有用心,这不前面殷少自从上班后,就出了三个新闻,这三个新闻照片里,都有同一个女人。昨晚回酒店,这个女人也在其中,所以别人说闲话也是有基础的。我就是怕一笙误会,她毕竟怀着孩子。这事儿我不能跟一笙说,跟殷权说也不合适,也只能跟您说了!”

殷宗正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他沉声道:“嗯,这件事你费心了,我会处理!”

“呵呵,好,那不打扰您了,我挂了!”钱总台赶紧说道。

殷宗正挂了电话就是找新闻,说实话这新闻他听说了,不过只是听个标题罢了,毕竟标题上什么也没体现出来,所以他就没在意。没想到这新闻里还有如此玄机!他把三段新闻找出来,一张张照片看去,果真有这么一个女人,穿着红衣服。他的眉拧了起来,他绝对不相信殷权有什么。殷权要真有什么也不会让人拍下照片,所以他想的是这个女人对殷权有什么。

“管家,来!”殷宗正沉声叫道。

管家忙走了过来,殷宗正拿着报纸说:“你去查查这个女人是谁,要详细资料!”

“是,老太爷!”管家拿着报纸赶紧去查。

殷宗正觉得自己不能坐等下去,他站起身决定现在就去一笙的娘家,把一笙给接过来。免得一些小人在她眼前嚼舌根,这一笙要是冲动起来把孩子给流了,那可是要命了。

就算一笙不把孩子流了,这情绪激动之下,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回来殷权可怎么活啊?他殷家的子孙啊,一下就是两个!不能冒险、不能冒险!在事情查清楚之前,还是把程一笙接到身边看着比较好!

殷宗正换了衣服,叫了车,然后迅速赶往程一笙的娘家。

程一笙视察完了珠宝店,这里的情况是让她满意的,唯独在花月晰这件事上,她陷入了深思。她在想,珠宝店里,难道也有那幕后黑手的人吗?

莫习凛一直盯着珠宝店门口,刚才她坐在二楼窗旁,他也看到了,玻璃后的她,在阳光下看起来被镀上了一层金光似的,那般圣洁,让人不敢去亵渎。

莫习凛觉得自己对她的感觉好像越来越仰望了,怎么说呢?从最开始的占有身体,到后来的想接近她,再到现在的只要能看上她一眼,就知足了。越来越难以接近,让他心里渴望的标准,逐渐降低,一直降到了最最卑微的地步。

她出来的时候,眉微微地凝着,完全不似来时那般轻松,好似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儿,他想都没想,头脑一热,从屋子里就冲了出去。

程一笙正在想事情,突然一个人就冲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钟石等人已经挡在她身前,将她给遮了个严实,她抬头一看,居然是莫习凛,不由脱口而出,“真的是你!”

她正在想幕后的人是谁呢,此时莫习凛蹦了出来,显然就是莫习凛了。她就知道,殷权的敌人还能有谁?就是莫习凛呗!

“什么?”莫习凛并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这个计划,他只是参与了把殷权调到n市,别的他并没参与。

程一笙看他的反应,好似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难道不是莫习凛?那会是谁呢?就是花月晰找人搞出来的事情?她有点迷惘,不过马上她就清醒过来,没再问下去,否则这莫习凛有可能自己去找花月晰加入其中。于是程一笙转身就要往回走。

“诶,等等!”莫习凛又跟着她追了两步,不过并没有逼近她,保持在安全范围之内。虽然隔着保镖跟她说话这滋味儿不舒服,但他也没打算硬闯把人劫走,他还是知道她怀着孕,受不得惊的。

“有事?”程一笙顿住脚步,转过头看他。她的脑子可没有停止去想那件事情,她马上就想到莫习凛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等着她来?世上可没有巧合的事,于是她下一句话说的就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习凛答非所问,只是说道:“一笙,你给殷权辛苦怀孩子,可是他却在别处和女人厮混,你觉得值得吗?”

程一笙冷笑,态度更加冷淡,轻蔑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很抱歉,我们不熟,请叫我殷太太。还有,我和我老公的事,跟你似乎没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我老公可比你要干净多了!”

莫习凛上前一步,就打定主意在殷权跟别的女人有问题上做文章了,他坚定地说:“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在你怀孕的时候做什么出轨的事!”

“算了吧!莫少,如果没错的话,你肯定在别的女人身上试过了,如果你可以,恐怕早就跟别的女人共赴**了是吧!就是因为不行,所以才巴着我不放。我建议你还是找白斐蓝看看心理问题比较有希望!千万别说你比殷权怎样,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跟他比!”程一笙难得语气讥诮,也难得打人专打脸。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就算不完全跟莫习凛有关系,跟他还是有一定关系的。

莫习凛脸色难看极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他不行,他的脸往哪儿搁?牙不由咬得咯吱响。

程一笙不理会他的气愤,这里是n市,殷权的地盘,她相信莫习凛并不敢乱来。她接着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莫习凛自然不肯死心,他又走了几步,追到她身边,发狠地问她:“难道你没看报纸吗?没看到殷权都跟别的女人去开房了,你还不相信?”

程一笙给他一个不屑的笑,步子没有停顿,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报纸我看了,有个女人就是开房?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我告诉你吧,用什么阴谋想让我们夫妻感情不好,那你就错了。我可不是什么都不分析只会乱吃醋的女人!”

她走到车旁边,阿莎已经为她拉开车门。

程一笙站在车门口,转过头,对他说:“别再做什么没用功了,我奉劝你,还是去找个好大夫看看病吧!我不会帮你,更加不可能跟殷权分开!”

“如果殷权死了呢?”莫习凛此时表情已经像一头在愤怒边缘的野兽,只要能够触动她脸上那层面具,说出什么骇人的话都可以。

不得不说,此刻程一笙的心里,狂跳了一下。但是她马上就镇定下来,她眸光清冷,坦荡地迎上他那阴鸷的眸,说道:“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再说,不管有没有殷权,我和你也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早点死心吧!”说罢,她钻进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