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宋凛笑她:“我怕你风湿犯了,多大年纪了还当自己小女孩?”

周放眯着眼睛笑得很开朗:“你不知道有钱人都没有年纪问题吗?”

宋凛想了一会,很认真地说:“嗯,怪不得晚宴上你会摔得四仰八叉充满了奢华的贵族气息。”

周放想到宋凛的及时出现,又想到他出现时的神情,有些意外:“你担心我?所以跟出来了?”

宋凛右边的眉毛动了动:“我吃多了?”

“切。”周放白他一眼:“和你无法沟通。”

“我们不需要用语言沟通,身体沟通就行了。”

“也是,您日理万机,不能和您比。”

宋凛特流氓地看了她一眼:“理万机?”

“……”

周放瞪他一眼。他的脸距离她很近很近,那是很亲昵也很危险的距离。周放有一刻有些心神恍惚。

“宋凛,”她喊着他的名字,突然很认真地问道:“要不我们做情侣吧?”

宋凛笑:“你看我们俩般配吗?”

周放说:“你确实配不上我。”

宋凛眯着眼看着周放,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我只和女人做情人。”。

“好吧……”周放想了想说:“那包你要多少钱?”

宋凛嗤笑一声:“你包得起?”

周放被他这一声反问问得有些恼火,气呼呼地说:“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像你这样人入中年的男人外面一抓一大把。”

周放如此不屑地形容宋凛,宋凛却丝毫不生气,只是伸手很自然地把周放揽进怀里,用他那一惯气定神闲的语气说:“你去抓一把给我看看。”

年近三十,周放不再是过去的小女孩,不会反复咀嚼男人的话,也不会去计较名分。离开汪泽洋以后她才明白,订婚、结婚、甚至法律都无法保障爱情。

两个人中只要一个人变了,十匹马都拉不回,更何况是毫无实际重量的名分。

她不会傻到问宋凛把她当什么,就像她自己也不明白她把宋凛当什么一样。

对现在的周放而言,公司和钱给她的安全感要比爱情多得多。

作为公司的老板,周放是没有个人假期的,事事亲历亲为已经成为周放的标签,最近周放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有天三点多可以下班,就被表姐一个电话震晕了。

表姐两夫妻分分合合多年,最近又爱火重燃两人相约去了黄金海岸,留下正读高一的女儿一个人在家。这俩夫妻是周放长这么大见过最不靠谱的人,可是血缘没办法隔断,她一个电话周放还是得做牛做马。

下班后,周放开着车,去了城中那所贵得离谱又远得出奇的私立贵族高中,全封闭寄宿。还没到学校就在下高速的路口堵了车,这段路上现在就跟豪车俱乐部的停车场似的,堵着的一溜烟全是好车,周放的高尔夫排在里面略显寒碜。

好不容易开到了校门口。人山人海已经把周放挤得有些晕了,有几辆车停在路口,严重堵塞了交通。周放在心里暗咒着表姐夫妇,一边寻找着外甥女的身影。

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巧合,外甥女没找着,却让周放碰见了另一个人——宋凛。

此刻的宋凛和她见过的任何时候的宋凛都不一样。没有风度,不潇洒,不玩世不恭,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抓到女儿在校门口和男孩子搂搂抱抱,宋凛一脸铁黑把男孩子吓跑了,此时此刻,他亟待雷霆爆发。

周放曾见过宋凛女儿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小姑娘长得非常漂亮,但也非常叛逆,耳朵上打满了耳洞,花花绿绿戴了一耳朵的东西。发尾被她染成绿颜色,有够标新立异的。

周放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就听见宋凛用克制又震怒的声音说:“宋以欣,你像什么样子?你才几岁你学别人乱搞什么玩意儿?”

宋凛的女儿非常不耐烦地嗤了一声,转身要走,宋凛气极了,拉住女儿,手高高地扬了起来,那姿态看着不对劲,周放怕他会动手。赶紧冲了上去。

“宋凛!”周放护着女孩,对宋凛说:“有话好好说。”

宋凛神色复杂地看了周放一眼,周放有些不明所以。

“你让开。”宋凛冷冷地说。

“这里人多,孩子也大了。”周放眉头皱了皱。

周放想去拉一把那女孩,却不想女孩毫不领情地甩开了周放的手。她用一脸怨恨的表情瞪着周放和宋凛,高声说:“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你不是也在十几岁的时候当爹了?我只是谈个恋爱,比你那程度可差远了,”她不屑地打量着周放,说道:“这是你新宠啊?啧啧,你这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我换衣服还勤!”

眼瞅着那孩子说话越来越难听,宋凛终于爆发,两步过来就要动手,却不想小女孩完全不怕,挺着腰仰着脸无畏地说:“你打我,你打吧,我知道你讨厌我,我奶奶不是老说嘛,我是我妈偷人生的,根本不是你宋家的人,我是野种,你打我不是很正常吗!”

“啪——”宋凛一巴掌甩了过来。

那小女孩看着挺胆大,结果宋凛真的过来她却忍不住闭着眼往后退了一步。

而周放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居然上前给女孩挡着,生生受了宋凛盛怒下的一巴掌。

宋凛大概也没想到周放会突然过来挡着,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忍着左脸颊和下巴的疼痛,周放看着宋凛说:“带孩子回去吧,要管回家管。不要动不动就动手。”

混迹在高中生家长的人群里,不管是宋凛还是周放都显得太过年轻,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奇怪。

三人正僵着,宋凛的秘书就急忙赶忙地挤了过来。凑在宋凛耳边说了几句,宋凛脸色凝重起来。

他抓了一把女儿的书包,冷冷地说:“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