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2)

海棠撇了撇嘴,这男人真是奇怪,明明对自己厌恶的要死,用冷暴力逼死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但偏偏就不肯休了她,给她自由。而根据她这段时间的观察,蒋文华对这夏云却确实宠,早就听说他想给个平妻之位了,但为何就是不休了她呢?

而这边夏云已经哽咽着将事情说了下:“您昨儿个不是挑了几只螃蟹给云儿吗?云儿念着这螃蟹好吃,就让奶娘给姐姐送了几只过来,谁知道……奶娘就算说错了什么,那也是心疼云儿……”

颠倒是非,指鹿为马,那些不会演戏的小鲜肉们真该也穿过来好好临摹一番。

蒋文华柔声道:“你先回去。”

夏云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蒋文华正用冰冷的眼神瞪着海棠,她心里一阵得意,这位置本就该是自己的,谁让这海棠当年不知道好歹的杀了出来。

蒋文华看着眼前这女子,当初迫不得已娶她进门的时候还觉得姿色勉强过得去,可那维诺自卑的性子,加上每次看见她,就想起被人拿捏的把柄,他心里越发的看她不顺眼了。侯爷府里那些人是怎么对她的,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元宵节那次落了水,养了几个月,入了秋痊愈了反而像变了个人。

外边日头透过那雕花的窗户洒进来,落在她那件石榴红的衫裙上,下面配偶着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这般耀眼的颜色,竟然没能夺去她的风采,蒋文华有些不高兴了,因为海棠看自己的目光让他有些不爽,冷漠,不在乎。

当初她可是为了要见自己一面,可以在夏云的院子外跪一晚上,甚至听到要抬夏云做平妻的消息,都可以跳湖的。

“夫君如果没事就早点回去陪云姨娘吧,晚了人家可是要伤心的。”明明是笑着说的,可听起来怎么这么刺耳。

“吃味了?”

海棠睁着眼睛:“这也能听到出是我吃味了?蒋文华,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吧。”她又不是伪装者,反正他又不爱自己,何必端着?

蒋文华眼睛一眯,如水般的脸色沉了下来,几步上前一把将在书案前的海棠给拽了出来,抚上她的脸,“改策略了?欲擒故纵?”他想从海棠眼里看出一丝计谋得逞的喜悦和狡黠,没想到却看到了厌恶。

是的,明明白白的厌恶,他还从未在哪个女人身上看到过这样看自己的眼神。

海棠别过脸,避开他的手,语气有些冰冷:“蒋文华,如果不是我命大我早就死了,你不觉得你这时候才想起我,未免太晚了吗?”

“能想起你已经不错了。”

“那还真是要要感谢夫君的想起了。”海棠真是恨不得马上就和离出府,可上次她以三年无出为由自请和离被蒋夫人给拒绝后,不管她做得多过分,就是不能和离。

蒋夫人明明就是看她很十分非常不顺眼,可为什么不同意呢?当初这个真正的海棠,到底是怎么嫁入了侯府?

蒋文华自然从蒋夫人那听起过海棠要和离,他那双桃花眼看起来多了几分阴冷:“小门小户出身,和离后你能去哪里?做什么?没权没势,你就等死吧。”

那也好过在侯府里等死!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若是活成你这模样,都无颜见人,要自挂东南枝去了。”蒋文华话里满满的讽刺和不屑,这女人生来就该是他的附属,自然是他说什么,女人就必须唯命是从。

海棠忽然笑了:“依照夫君的话,那要自挂东南枝的可就太多了。怕是那东南枝要断了吧。”

“什么?”

“空山新雨后,自挂东南枝。欲穷千里目,自挂东南枝,洞房花烛夜。自挂东南枝。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自挂东南枝。人生在世不称意,不如自挂东南枝。是不是东南枝得断了?”海棠说得极快,那嫣红的嘴唇一张一闭的,脸上尽是狡黠的笑意。

蒋文华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喉咙一动,似乎有些熟悉的冲动,等回过神来,他已经拽着她的胳膊拉到了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