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更不计较齐厦出场方式之特别,出门时候他突然停步回头看着齐厦:“明天请你登门做客,len知道地址。”

一群人鱼贯而出,等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贺骁,齐厦状态还跟梦游似的。

但危机解除,他悬在嗓子口的心顿时放下了,同样放下的还有刚才那份誓与贺骁共存亡的悲壮。

齐厦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贺骁手里的烛台,“……我”不怪他莽撞,谁能想到拿枪指着贺骁头的是他亲爹啊。

贺骁当然也明白,把烛台搁一边,回身,手抚着齐厦的脸颊,“吓坏了?”

齐厦昧着良心摇头,“……没有。”

转而又问:“你爸什么时候到的,你们刚才……吵起来了?”

贺骁俯身把齐厦抄着腿弯打横抱起来,“他晚上来的。”

齐厦下意识地环住贺骁的肩,贺骁抱着他往房里头去,望着他,眼睛里头终于有了些暖意:“不用理他,他说话的方式跟别人不一样而已。”

齐厦说是没吓到,但人回到床上脸色还有些苍白。

贺骁看着自然有些心疼,在他身边躺下的时候把齐厦整个人抱进怀里。

低头看着脑袋贴着自己肩窝的爱人,贺骁想到这只食草动物刚才出去把不算尖利的爪亮出来挠人的样儿,心里软乎乎的,但又有些后怕。

今晚上来的是自己人,齐厦出去最多一场误会,来日如果遇上真架势,齐厦这样冲出去可就把他自己给交待了。

于是,贺骁说:“以后要真是碰到同样的场面,你找个地方把自己藏好,不用出来……”

贺骁这是实话,他要真到这步,必然有其他安排,最大的可能是救兵随后就到,不用齐厦跟他一块儿冒险。

但齐厦听在耳朵里就像是贺骁让他自己一个人苟且偷生,这一听就不乐意了。

齐厦不等贺骁说完,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怎么行?”

他神色非常认真,随后脸垂下去不肯看贺骁,似有些生气的模样。

贺骁也低下头,抬起齐厦的下巴,小声哄,“不是那个意思。”

齐厦刚才真实体会了一把绝望,只是想着那副贺骁命在旦夕的画面心脏就抽搐不停,忍不住打断他:“同生不行,共死也不能吗?”

这一句话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贺骁震撼于齐厦的决绝,正如他刚才拿着一方烛台就敢出去跟手枪叫板。

而齐厦是惊觉自己的直白,明明还生着气呐,自己跟贺骁这没心没肺的说这种话挺没意思。

于是齐厦干脆扒开贺骁的手,转了个身,只甩给贺骁一个背影。

贺骁愣了片刻,急忙从背后搂住他,下巴贴到齐厦头顶蹭了蹭,深深叹了口气,“你啊。”

贺骁心里头五味杂陈,心疼、愧疚或者还有些别的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他爱齐厦,也知道齐厦对他何等挚诚,这个人他这辈子都放不开手。

可是他们头上分明还悬着一把利剑,于是贺骁百感交集也只能化作这一声长叹。

片刻,见齐厦身体僵着显然还是在置气,贺骁嘴凑到他耳边,“那我得好好活,大老爷们累着自己媳妇儿开口就死不死的,太不像话。”

齐厦下意识地回呛:“谁是你媳妇儿?”

贺骁见他语气松快了些,从自己枕头底下摸出个软管单手拧开,里头东西挤在手上,“一晚上弄七回的,还能有谁。”

齐厦不出声,脚蹬了贺骁一下。

贺骁顺手握住他的膝弯,另一只手拉下自己的裤腰,沾着润滑剂的手在下面搓了几把,掀开齐厦睡衣的下摆,找准位置把自己坚定地抵了进去。

齐厦挣了下,但也完全是意思意思似的,没等他动真格的,贺骁就给他腰身给钳制住了。

贺骁用力挺腰,“是谁?”

齐厦喘息着转回头,好看的凤眼睨回来时晕着水光,“禽兽……”话音刚落,随着贺骁的动作,鼻中止不住漫出一声低吟。

贺骁按住他腰胯紧贴住自己小腹,嘴咬着齐厦的耳朵,开口时声音低沉而语气非常郑重。

他说:“就算我真是禽兽……齐厦,你别丢下我。”

仔细听那郑重之外似乎又带着几分忧伤沉郁,与之截然相反的是贺骁身下的动作可谓大肆挞伐。

齐厦很快被他撞得脑子发晕,完全来不及细思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寂静暗夜,很快房间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和身体相撞的声音。

齐厦到第二天早晨才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昨晚房间里头跟着贺老爷子来的甲乙丙丁,他这几天都在酒店里头见过。

而且这几个人昨晚明显对贺骁也是无命不从的,他这才明白贺骁为什么说来这度假比他现在在国内还安全,合着这是把他叼回了自己窝里。

当然要论真老窝,就在这岛上的,贺老爷子请他去做客的那个住处都比他们下榻的酒店有资格。

齐厦清早一问,那就是贺骁嘴里他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贺老爷子开口请他们上门,贺骁我行我素惯了根本无所谓,觉得随便就好。

但齐厦却很当一回事,晨起给自己搭配衣服就花了半个小时,虽然当长辈的确实有那么些不着调,但齐厦还是认为需要挽救一下自己昨天晚上落下的奇怪形象。

贺宅也建在山顶,车在路上顺着围墙开,齐厦望着路边石垒高墙,才知道贺骁在s城那栋海滨别墅的审美观到底是从哪继承来的。

院门左右同样矗立着两座塔楼,而朝着里面望过去,主体建筑高低参差的尖顶跃入眼帘。车再往里开,在楼前停下,齐厦下车有些不可思议地抬头望着眼前的缩小版的石堡,这院子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坚不可摧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