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知道个球。
苏行止很快走了进来,伸手探我额头:“怎么了,不舒服?”
我猛地将他扯下来,一把卡住他的脖子,怒道:“苏行止,你还我的清白!你还我的清白!你还我的清白!!!”
苏行止脸一红,显然是心虚!他被我掐得直翻白眼,告饶道:“我是为了救你的命,你松开……咳咳,你先松开。”
我手一松,眼泪就往下滚,我还没和柏屿亲过呢,就被苏行止夺走了初吻,这下可好,柏屿指不定怎么嫌弃我呢。
苏行止被我眼泪吓得一慌,连忙伸手来擦,“你别哭,别哭,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千万别哭。”
他越说我越难过,我哽咽道:“柏屿肯定嫌弃我了,以后就算和离他也不会要我了!”
苏行止皱眉,“要不,我找个美人把他睡了,他就不好嫌弃你了,你看怎么样?”
“你敢!”我眼泪巴巴地瞪他。
“不敢不敢,他必须冰清玉洁守身如玉只为阿翎一个人。”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呢。”我被他逗得破涕为笑,捶了他一把。
正当此时,响起一阵叩门声。
“苏公子,那两个舞姬你打算如何处置?”是柏屿的声音。
苏行止开了门,我看见柏屿柏清站在外面,后头还跟了一个俊秀的公子,看样子大概是这画舫的主人。
那俊秀公子对我行了个礼,道:“是我一时疏忽,竟收了两个心肠歹毒的刁奴,如今她们犯下重罪,听凭公主处置。”
柏清淡淡道:“如此歹奴,有什么好处置的,杖毙得了。”
苏行止忙附和道:“柏姑娘说的是。”
我想起那两个舞姬的话,忙道:“你让她们先供出乔姬下落再做处置。”
“乔姬?”苏行止皱了皱眉,没有多问,“那就定了,等问出乔姬下落立刻杖毙。”
“那个,杖毙是不是太狠了,打上几十板就行了吧?”我讪讪开口,刚说完就看到好几道目光射向我。
柏清冷着脸道:“且不说你是贵胄,这蓄意害人的罪名就足以杖杀,你心软什么?!”
“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人活活被打死。”我小声嘟囔。
苏行止离我最近,他瞟了我一眼,对那俊秀公子道:“荀小侯爷,公主既然心软,您不如就将两个刁奴交与我处置,苏某出身将门,就用军法处置好了,打十军棍。”
四周一片倒吸气,我忿忿不平,怒道:“苏行止,你果然怜香惜玉,十棍子算什么,跟挠痒痒似的,都不够我出气。”
“那怎样你才算出气?”
我想了想,朝他竖起两根手指,“至少也要二十棍吧?”
苏行止眉峰一挑,嘴角微扬,露出个邪气的笑,他道:“公主果然心肠软,那就给了她们一个痛快。”
“嗯?”
“公主你误会了……”柏屿刚要开口,柏清打断他道,“大哥,公主心肠软,你可别做恶人。军棍什么的,她不需要懂,自有驸马处理。”
柏屿望着我,最终平静道:“是我唐突了。”
那个荀小侯爷也是一脸惊恐的样子,苏行止对他道,“顾及公主名声,今日之事还望小侯爷能遏制便遏制。”
荀小侯爷颇为为难,“今日这事闹得有点大,柏姑娘亲自下水相救,你们几个又那么大张旗鼓,恐怕这条河上的贵人都知晓了。”
苏行止眉头紧锁,最后叹了口气,“算了,瞒不住就瞒不住吧。”
我身体虚弱,柏清也疲惫不堪,原本说好的放河灯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苏行止带我回家后,少不得又被知道消息的苏太尉夫妇一顿责骂。我头昏脑涨,又有寒露在一旁哭哭啼啼,早就倦怠,一觉黑黑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寒露竟然还在哭!!!
我张了张嘴想训斥她,却发现嗓子火燎火燎的疼的难受。寒露一边扶我,一边揩着眼泪喋喋不休地关照,“公主小心点,这才高烧过,嗓子疼是正常的,奴婢给您端着冰梨汁来。”
高烧?我不过就睡了一觉。
我朝外头望了望,仿佛已经是傍晚了,我手脚并用跟寒露比划,“我睡了多久?”
“从昨儿个回来就一直睡,睡到现在。”秋分进来,捧着碗粥坐到床前喂我,“夜里驸马发现您高烧的时候,差点没把全府的人惊醒,太尉大人和夫人也守到清晨,听太医说没事了才去睡的。”
“公主昨夜可太吓人了。”秋分不由分说又命小丫鬟端了药过来,黑糊糊的,我梗着脖子不肯喝。
秋分道:“行,公主不喝就等着晚上太医再来给您扎针吧,昨夜扎了十二针,今天估计十针就好了,也是一样的,还省得奴婢煎药。”
不是吧?该死的太医竟然给我扎了十二针,哪个太医?是不是经常折磨我的那个郑老太医?
秋分勺子又递到我嘴边,“您喝是不喝?”
忍泪,捏鼻:“我喝……”
到晚上快睡觉,我都没见苏行止,就问秋分寒露。
寒露道:“驸马今天上午就被叫进宫了,刚刚才回来,说是怕耽误您歇息,今天留宿书房,太尉和夫人那边也是知道的。”
苏行止今天被叫进宫,怕是宫里已经知道我昨天落水的事情了,果然还是没能瞒住,也不知父皇今天怎么对待苏行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