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春风不度 何甘蓝 2102 字 13天前

“白蕖,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过了。”

他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白蕖愣了一下,没料到他会这么敏感和直接。

“我看得出来,最近这段日子你很不开心,不爱跟我说话也不让我碰了。”杨峥继续说道,“你是对我不满还是在外面有其他男人了?”

听到这里,白蕖忍不住冷笑了三声,“杨峥,凡事要将证据,有些话不是你上下嘴皮一碰就能说的。”

“你去了霍家对吧?”

“是。”

“你......是不是后悔没有选择霍毅了?”杨峥站在她的对面,有些迟疑的问道。

白蕖说:“我们之间的问题,扯不上他。”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突然就这样了?我们之前不是很好吗?”

“之前很好代表之后会很好吗?”白蕖反问。

“你对我没有信心?”

“没有。”白蕖摇头,“说实话,杨峥,我信不过你了。”

杨峥走上前,拉起她的手,“白蕖,结婚两年,我自认为是在全心全意的对你,没有任何敷衍之处。所以,我请你回答问题的时候也不要敷衍我行吗?我最近是很忙,但你作为我的妻子难道不应该理解我吗?即使我对你有一些照顾不周的地方,你也不用这么惩罚我吧?”

白蕖轻笑,她反手握住杨峥的手,说:“杨峥,你还记得我当初执意我嫁给你的原因是什么吗?”

“你说你爱我。”杨峥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温柔的说,“我一直记得。”

白蕖点头,看着他,说:“我现在不爱你了,这就是理由。”

杨峥冻在了当场,眼底掀起了波澜,渐渐聚集成了大风暴。他松手,难以置信的看着白蕖。

“我不爱你了,这句不是敷衍。”白蕖收回手,插/入口袋里。

“白蕖!”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吓人,一贯温和的人,突然暴怒了起来,“你收回刚才的话!”

白蕖退了一步,往后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她说:“夫妻一场,我不想骗你。”

“是霍毅对吗?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些什么?我知道他一直很关注我们的婚姻,他一直谋划着把你从我身边夺回去!”杨峥捏着拳头,眼底聚集着黑沉沉的雾气。

“回去?”白蕖轻笑,“他又何曾得到过我?杨峥,你说话能不能负点责任。”

杨峥深吸了一口气,在商场打拼了有些年头了,他并不是一般的毛头小子那样沉不住气。

“我不会同意离婚的。”他说。

白蕖并不像她表现得那么冷静,这场婚姻,她曾经力排众议去开始。他们也曾恩爱美好,也曾海誓山盟,也曾牵着手说要走到天荒地老......但是白蕖做的那些梦实在是太吓人了,她忍不住不去在意。

“杨峥,没有了我做阻碍,你会遇到更适合你的人的。”比如梦境里的那个女人,听声音就很温柔,很适合他。

“白蕖,你就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杨峥盯着她,眼睛里一片哀伤。

“就当我自私好了。”白蕖说,“放心,你的家产我不会要半分,但属于我的东西我有权利带走。”

“连家都不要了,你还要什么?”杨峥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像是在观察她潜在这具躯壳底下的灵魂一样,他难受的说,“前不久你还说了要去北海道过结婚周年庆,为什么今天你就变了......”

“我也不知道......”想到曾经的恩爱,白蕖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她说,“我看不到我们的未来,我害怕了。”

“你有我啊,我会一直这么爱你的......”杨峥用力的将她抱入怀中,“白蕖,不要把我们的爱情变成一场供人娱乐的校笑话。你说开始,我陪着你开始,你要结束了就一脚把我踢开吗?”

“杨峥......”白蕖双手垂在两侧,她说,“我们的未来真的不会那么好,真的......不,你会很好,我不会,我不会的......”

只要一想到梦里的那个女人,她凹陷的双颊,她苍凉无助的神情,她吃下安眠药想和这个世界决绝,白蕖无论如何也不敢跟他走下去了。

“白蕖!”杨峥按着她的身体,努力的靠向自己,痛苦的质问,“你不是在努力备孕吗?你不是想生一个小宝宝吗?为什么,一切变得这么快......我......你让我如何接受?”

“杨峥,你知道我的。”白蕖伸手拍了拍他,仅此而已。

如果你知道我,你就该明白我的决心。如果你知道我,你就该知道我并不是那么草率的人,如果你知道我,你就该懂得我们已经走到头了......

杨峥没有被白蕖说服,两年的婚姻,情到浓时,他怎么能轻易放手。

“你真的决定了吗?”白父坐在书房的圈椅上,认真的问对面坐着的女儿。

白蕖红着眼圈,点头,“爸爸,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高兴就好。”白父摇摇头,说着这样安慰的话,眼底还是一片神伤。

白蕖知道,她的家人会爱护她支持她,但她也知道,离婚的事无异于在她们心口上扎上一刀。

白母忍不住落泪,拿着手绢背过身去擦拭。

白隽在楼下跟杨峥谈话,他虽然一贯看不得白蕖的行事作风,但到了关键时候他总是最维护她的那一个。

白蕖含泪,满脸愧疚“让爸妈伤心了,是我不孝......”

白母仰着头,泪水从两侧流下,她说:“你才二十五岁就已经离婚了,说来却是我们的教育失

败......”

在中国传统父母的观念中,儿女走错的每一步,犯的每个错误,他们都会归结在自己的身上。

白蕖心有不忍,她单膝跪在母亲的面前,握着她的手说:“是我太任性了,你们只是为我好,疼我......离婚了又怎么样?妈妈你信我,离婚了我也可以过得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