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应该拉你。”
俞乔轻轻叹气,其实说起来,谢昀也没做错什么,只是她的反应有些过度了,这点她在吻谢昀的时候,就调整好了,现在沉默,是因为她发觉自己对谢昀的美色几乎没有抵抗能力了,或许有一天她会做出强上的事情?
俞乔被自己的猜测惊到了。
俞乔将手盖上谢昀的眼睛,轻轻道,“睡吧。”
谢昀的眼睫轻颤了好一会儿,他才乖乖闭上,而他在床边的那只手,始终紧拽着俞乔的衣服,似乎怕她一不留神就不见了。
这一夜过去,谢昀才知道“生气”的俞乔是多可怕,并不是对他不好了,依旧好,但她又对他冷淡了,那个亲吻的确在浴房里补回来了,然而已经有十多天过去了,他的阿乔再没亲过他了……
谢昀欲求不满的气息,整个书斋里好似就只有俞乔这个当事人看不来了,王伯都考虑过要不要提醒一下俞乔,但想想他家小姐多敏锐的一个人啊,她看不出来,只是不想看出来而已。
所以谢昀欲求不满,依旧只能欲求不满了。
这一日天色快要暗了的时候,消失了十多天的焦越,负伤回到书斋里。
“先去处理伤口,”俞乔扬手让子明去请大夫,又让王伯和另外一个伙计扶焦越回房。
“我没事,一点轻伤罢了,”焦越脸色不大好,神情还是轻松的模样,“和你那件事无关,是我倒霉又被他的人碰上了。”
“不过,我将他们甩了,才回来的……”
“不着急说这些,”俞乔再次扬手,让王伯强制将人带走。
谢昀抓住了俞乔的手,他感觉到俞乔又有些生气了,不过这回可不是因为他。
“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嗯,”俞乔推着谢昀,也往焦越住的客院去。
请来的大夫是梁艋,他是公良端锦的首徒,医术自然不错,他有些奇怪梁艋怎么会中剑伤,但也没问,而直到他离开,俞乔他们也没怎么说话。
“幸好是这小子。”
梁艋离开,焦越呼出一口气,他到现在依旧没在公良端锦面前露过面,平日里在书斋,他都老老实实将内力封了,他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便是让公良端锦撞上,也不大可能认出他来。
“追杀你的有多少人,是什么特征,都说一说,还有你将他们引到哪里去了?”
焦越选择留在书斋,为她办事,就也是她的人,他过去以及现在受的伤,她都有责任帮他讨回来。
“东郊那边,有六个人,每一个身手都不下于我。”
焦越零零碎碎又说了一下,被俞乔那么严肃的神色看着,他什么话也留不住。
俞乔点点头,“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安心养伤。”
焦越点点头,然后又咋呼了起来,“你给我的正事儿忘记说了……”
俞乔眯了眯眼睛,没等焦越想好措辞,她就帮他说了,“他如我所料遇到埋伏,但有所准备,而且是差点死了的时候,那个准备才出现,堪堪就比你准备出手早了一点。”
俞乔说一句,他点一个头,若不是他确定俞乔不会闲得无聊,跟在他的身后,他都要以为俞乔跟踪了他一路。
他以后绝对不能在她面前撒谎,撒谎没什么,紧要的是,被揭穿看穿的感觉,铁定不好受啊。
☆、第11章 /90/10
焦越想着又嘀咕了一句,“他可真奇怪。”
非要等自己快死了,才反击,到底搏个什么,这么拼呢。
“好好养伤,想吃什么就告诉王伯和子明。”
俞乔没回答焦越的疑惑,叮嘱了几句,她就推着谢昀出了客院。
但不能告诉焦越的话,对谢昀说却没问题。
“他是司马流豫,至于为何,是因为他想引出幕后那个人,然而那个人并没出现。”
他失算,她也失算了。宜阳城的刺杀失败,司马流豫这一路回去,是他们最后的机会,而司马流豫也想趁此反将一击,然而并没有成功,那个人比他们以为的还要谨慎。
或者说,他其实挺了解司马流豫的。
俞乔说着,眸光微微晃动,“但也不是没有收获,司马流豫……”
“什么?”谢昀微微偏头,他实在不是很喜欢从俞乔口中,听到司马流豫的名字,但这种醋吃得太过莫名其妙,他不敢表现出来,被俞乔宠着护着,他的确有点越活越回去了。
“他的确和阿昀一样,”知道的也比谢昀多一些,但也只是一些罢了。而这也是让俞乔奇怪的地方,按理来说不应该,司马流豫可是北魏真正的掌权人,相当于楚皇的存在,他理应知道得更多。
“阿昀,那个我和他关系如何?”
俞乔淡淡又有些严肃的问话,让谢昀的心梗了一下,他沉默少许,然后才回了话。
“貌似还不错,”而后他纠结着语气把坊间的传闻,和他所看到的,和俞乔说了一说,心塞,心塞极了。
俞乔看谢昀这副模样,嘴角微微勾起,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却是轻轻摇头,“我以为不然。”
“哦?”谢昀闻言神色果然振奋了一点。
“我应该是……忌讳疏离他,”不是忌惮而是忌讳,这又是为什么呢,俞乔暂时还无法想明白,而让她这么觉得,可不仅仅是谢昀这些话,还包括司马流豫对她的态度。
他们上辈子若真是关系那么好,司马流豫不会这么冷静,这么离开。
上辈子的她应该从始至终都没有对司马流豫表达过,超过普通朋友之外的意思,他愤怒不甘,却还是没有资格。
谢昀点点头,俞乔的冷淡他也是听说过的,也感受过,就比如这十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