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可不知道自家老大那悲惨的一夜,第二天清早,开心起来,在院中打了几路拳,活动了一下筋骨后便来到了包子铺中。
此时正是早上七点时分,正是包子铺第一波生意的高峰期,包子铺的柜台外排起了老长的几条队伍。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顾客们的耐心也是越来越低,因此好汉叔夫妇和几个面点师学徒的动作都非常麻利,一手收钱,一手给包子,务必让客人可以少排一些时间的队伍。
但是即便如此,那排在队伍最末端的顾客也得等上个三四分钟。因为排队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开心见状,立刻走上前去。
“老板!”看到开心出来,几位面点师学徒纷纷投来了崇拜的目光,开心单挑快刀王一脉最有名气的王云杰师徒两人一事已经传遍了水泊梁山上上下下,而且随着当天观看者的口口相传,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开心,知道了一个仅凭看过一遍,便能完美复制游龙刀法的神秘年轻人,而这个年轻人竟然还是最近那非常火爆的开心包子的制作者。
一时间,开心这个名字在京华的上层圈子内疯传,毕竟能够有实力到水泊梁山消费的不会是一般人。
“嗯,”开心微笑着跟他们打了招呼,随后便加入了销售包子的行列。
“开心老板,给我两个白菜猪肉馅的,还要一袋豆浆。”一位客人来到开心面前,立刻叫道。
“好类!您稍等!”开心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一旁面点师学徒递过来的包子,交给了那位顾客,又从旁边的保温箱子中取出了一袋热乎乎的豆浆。
因为顾客们反应,单吃包子太干了,因此开心特地去订购了一批豆浆过来。
接过包子和豆浆,那位顾客让开了位置,站到一边,不过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开心老板,我能跟你提个建议不?”
“请问您要什么?”开心微笑着问着下一位客人,随后扭头问道,“什么?您说?”
“你看你这包子做的这么好吃,下次能不能也能自己磨点豆浆呢?这豆浆的味道跟包子的味道一比,差远了!”那位客人说道。
“是啊!是啊!我也这么觉得。”那位刚刚接过开心递过来的包子的客人一听,立刻接上了话茬。
“嗯,其实……”开心刚要说话,排在队伍内的一些客人纷纷说话道:“开心老板,你既然能做出这么美味的包子,一定也能做出好喝的豆浆来,这种批发来的豆浆,味道和怎的太一般了!”
随着包子铺生意的曰渐红火,来买包子吃的人也越来越多,与此同时,有越来越多的顾客向开心提出了意见——包子铺能不能提供一点豆浆之类的东西可以供他们下下包子。
对于顾客们的意见,开心自然也是从善如流,当即便去豆浆批发市场订了一批豆浆过来。
开心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拿那豆浆跟自己的包子进行对比,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了。
豆浆是豆浆,包子是包子,完全就是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竟然会让对方混为一谈,更有意思的是,能做出美味的包子,跟能不能做出好喝的豆浆,这分明是两码事,但是在客人们的口中却变成了一回事。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这位顾客的话有些不合逻辑,但是这恰恰表现出了他对开心所做包子的肯定,和对他的期望。
在客人们、看来,既然开心能够研制出这么鲜美香醇的包子,那么相比包子而言,用料更加简单的豆浆更应不在话下了。
开心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个可以有!”
“啊?真的吗?!”那位提出建议的客人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丝惊喜,原本他也不过是随口一提,对于开心是否能接受并未抱有很大的希望,毕竟人家这包子生意已经够火了,何必费力气再去搞个豆浆出来呢?
他实在没想到开心竟然接受了他的意见,顿时有些喜出望外了:“你说话可当真?”
其他排队的客人也全都竖起了耳朵,几十双眼睛齐齐对准了开心。
“当真!”开心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最迟三个礼拜,一定会让你们吃到我们包子铺自己磨制的豆浆!不过我目前还无法保证豆浆的味道是不是能符合你们的口味。”
“哈哈!太好了!”听到开心真的答应下来,客人们顿时高兴极了,以至于他们下意识地忽略了开心的后半句话。
“哈哈,没事!没事!开心老板,你的手艺我们放心!”
“对头!对头!”前排的客人顿时哈哈大笑。
后头的客人未能听到前面的谈话内容,当他们发现前面突然出现一阵搔动,顿时奇怪地向前询问。
一问之下,得知包子铺即将推出自己生产的豆浆时,顿时也是一阵高兴。
一个早上忙活下来,众人都已经满头大汗。
好汉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头看着开心问道:“开心啊,你刚刚跟人说的话是真的吗?我们真的要自己磨豆浆?”
“是的,”开心点了点头,“我们不仅要自己磨豆浆,还要自己做豆腐脑!”
“这样啊……”好汉叔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
看到好汉叔这幅模样,开心顿时好奇地问道:“好汉叔,怎么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呃……”沉吟了一会儿,好汉叔说道,“是这样的,土根老弟你知道吧?”
开心点了点头:“土根叔?知道啊!住在村西口的,张大伯办丧事的时候他还过来帮过忙。”
“嗯。”好汉叔点了点头,“前几天我遇到他,聊起了近况,他也被原来的单位给辞退了,现在失业在家。”
“啊?”开心顿时问道,“为什么啊?”
“还不是拆迁办给闹的!”说到这里,好汉叔的脸上闪过一丝愤然,“他们见劝我们不动,就开始动用一些肮脏的手段来逼迫我们,真是可恶至极!”
“那怎么办?我记得土根婶身子还有病的吧?每个月都要去医院抓药,土根叔这一失业,他们家……”
“我要说的也是这个。”好汉叔犹豫了一下说道,“开心,你看我们能不能再增加一个人手?”
“嗯?”开心看了看好汉叔,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一看开心这幅模样,好汉叔便以为开心为难了,立刻说道:“你放心,工资绝不多要你,要是可以,你给他个最低工资就行,实在不行的话,你从我们夫妻俩的工资里扣也行!”
现在好汉叔夫妇俩的工资合起来已经达到了八千多元,这个工资在张家村里已经算是富裕阶层了。
“好汉叔,我不是这个意思,”开心一听,顿时笑了笑,“我在考虑,该给土根叔安排个什么工作呢!”
“啊?是这样啊!”好汉叔顿时喜出望外地叫道,“你不用给他安排别的,就让他做豆腐、做豆浆好了!想当年,他在我们村可是有豆腐将军的称号!做豆腐的手艺绝对一流!”
“真的?”开心一听,顿时大喜,“那行啊!你回头跟土根叔说一下,问他愿不愿意到我这边开,工资的话暂时给他三千一个月,您看怎么样?”
“行啊!”好汉叔一听,顿时高兴地拍了一下手,“开心,我替土根老弟谢谢你了!”
开心笑着摇了摇头:“谢什么啊,都乡里乡亲的!”
当天中午,好汉叔便跑到张土根的家中,临行前,开心觉得让好汉叔一人过去不大合适,于是便跟着好汉叔一同过去了。
到了张土根的家门口,好汉叔敲响了大门:“土根老弟,我张好汉啊,在家不?”
“来啦!”门内想起了一个略带疲惫的声音,紧接着便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
张土根家没有围墙,是由两间平矮的房间组成,连门都是木质的。张土根一家,是村里的低保户,因为妻子的身子早早地落下了病根,两夫妻这辈子没有生过孩子,全家就靠着张土根一人在外做活挣点钱,也仅够两夫妻的曰常开销。
这一次张土根失了工作,可以想象会给这户家庭带来多打的灾难。
“吱嘎……”随着门轴的摩擦声,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一脸疲惫地出现在了开心的面前。
生活的艰苦已经让这位农村汉子满脸风霜,深陷的眼窝带着浓重的黑色眼圈,还有些发红,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一打开门,一股浓重的烟味普遍而来,将开心呛得连连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