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工!
暗网不留用户ip?没问题,警局跨省追查,先将该暗网的服务器就地查封,直接读取本地记录读取ip。
ip经过代理?没问题,多方联动直接抓爆代理服务器,两小时内追了八层跳板直到抓获初始ip。
紧接着就是当地单位15分钟内出警到达目标地点,协警封路,武警开道,狙击手就位,强行进屋搜捕……
然后扑了个空。
尽管已经是人类所能达到的最快调查速度,但还是比不上嫌犯拍拍屁股就走人的快。
他们查封了屋子,找到了当时回帖用的电脑,然后用最快速度把这些资料拍照存档上传。
远在千里之外,一先生使用电脑阅览这些照片。
——这是个出租屋。回帖者用假身份证租赁了这间屋子一个月,而且很显然他住过的时间不超过一周。室内干干净净,连床单被套都好像没人动过,只有一台破旧的笔记本电脑在桌上苟延残喘般运行着。
飞廉道:“先生,这很像是个陷阱。也许是知情人刻意使用了‘林可霜’这个名字来引诱你上钩。”
“没错,钩直,饵肥。”一先生说,“我咬了。”
几分钟后,勾陈明显得到了消息,走了进来:“先生,这次行动有些冒险。”
一先生说:“哪次行动不冒险?”
勾陈说:“对方是新兴的民间秘术组织,我们还没有得到足够多的消息来进行确认。至少你应该等我们的探子先踩过点……”
“然后打草惊蛇吗?”一先生说,“我谢谢你们了,我这辈子最危险的一次活动并不出现在我单独活动的时间里,而是有一次你们非要派一队人保护我,结果一个个蠢笨如猪掉进了别人的套子。我本来有办法可以脱身,愣是给我把秘密一传十、十传百,我就突然九死一生了。”
勾陈:“……”
一先生转过头对一脸吃惊的飞廉说:“你就想象一下吧。比方说我们两个被困在卫生间里的时候,我可以用u型管道强行续命,结果有十万个人冲上来摇着我的脖子说‘我来给你人工呼吸!’,我不得不把管子给某个人看了,然后这个秘密就没!用!了!”
飞廉:“……”
哦,这个情景太形象了,那个该死的闹鬼卫生间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飞廉甚至可以想象到一先生满脸生无可恋地被一队保镖簇拥着,然后坐在马桶上窒息了。
等等,坐在、马桶上、窒息……怎么组合起来这么好笑!
飞廉一个没忍住:“噗嗤。”
一先生:“……”
勾陈:“……”
一先生难以置信地问勾陈:“他刚才笑了是吗?当我描述自己九死一生的时候,这个人竟然开心得笑出了声?!”
勾陈咳了一声,努力转回到严肃的话题:“好了,先生。我知道对秘术师来说,有时候人越多反而越拖累你,但是这回非同小可。你要面对的不再是一个民间催眠家,而是一个有预谋的养蛊组织。”
一先生说:“我觉得带上飞廉就够了。你看看这个人雄壮的胸大肌,他一个人能顶的上你一百个人。”
勾陈说:“可是刚才你九死一生的时候,他笑了。”
“……”飞廉说,“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真的不是在笑先生九死一生。”我在笑他坐在马桶上窒息……噗嗤。
一先生和勾陈看着飞廉,一先生说:“他又笑了。勾陈,我该怎么办,我只用一个月时间就把你们这最有前途的新人给玩坏了吗?不知道你们准备了几个备胎,嗯……”
勾陈说:“说正经的,先生,你起码应该再带一个人。飞廉甚至连你的身份都还没有了解清楚,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不能指望一个只知道喊‘一先生’的人准确地定位到你。”
飞廉说不出话来了,勾陈所说的这个问题是真实存在的。他能认出一先生的脸和声音,但他至今不知道一先生是谁。假如他们处于相隔较远的情况下,他甚至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联络他。
就在这时,一先生突然说:“我叫衣影。”
像是一道惊雷突如其来地炸响。
勾陈一时说不出话来。
飞廉也愣住了,下意识道:“哪个一?还是一先生的一吗?”
衣影笑了一下,说:“你永远不会知道了。”
这个人不让飞廉知道就不让吧,还偏偏要加上‘永远’这两个字。
勾陈说:“先生,我记得几天前你还在极力阻挠年轻人加入秘术师编制。”
“他让我没的选择。”衣影说,“总比你们再挑几只猪来给我搭档的好。还有,勾陈,刚才我可是告诉他名字了,这件事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
勾陈无言以对。
衣影是对的,既然他的名字已经说出口,那么除非再违规操作,催眠飞廉忘记掉一切,否则就是无法转圜的了。
就在几天之前,飞廉也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他的决心和毅力——这其中甚至还有勾陈献上的一臂之力。
也许这对搭档在短时间内确实是无法拆分了。
勾陈于是想了想,说:“好吧,先生,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飞廉的。这次行动我会让人在外围进行监控,尽量不妨碍你们。但是,一旦发生计划外的变更,我会立刻让人介入!”
衣影吹了个口哨:“没问题。”
特勤处立刻又开始加班加点地调查夕隐会的事情。
这个民间组织隐藏得非常深,这一点和其他秘术师是一样的。大多数意识到秘术第一规则(知道的人越少,秘密越强)的人,都会下意识将自己隐藏起来。
按照特勤处的心理专家给出的理论,一个知道秘密的人的心理会分为以下几个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