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百生噗嗤了一声,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王老师疑惑地看着他,“怎么激动成这样儿,可别浪费了意秋给的好茶。”
陆百生擦擦嘴,道:“没什么,我就是觉得真要是按你说的做,大概我要提前清个场了。”
王老师没听明白。
时欢学一个小时,等歇息的时候路都走不稳了,全程靠唐意秋扶着,而且俩人进了休息室,就没怎么出来。
他纳闷地问,“这孩子身体不舒服吗,下午的戏能拍吗?”
陆百生捏捏下巴,“肯定能,指不定效果还出奇的好。”
下午的戏要用很深的艺术拍摄手法,要狐狸艳给拍出来,第一镜的时候,是落在唐意秋身上,她趴在床上,身边的女官拿着针,沾着墨落在她后背上,一阵阵扎下去,扎出副桃花图。
桃花占据了整个背,从腰肢蜿蜒,生根到臀,朵朵盛开,有绯有粉,她仰着头,伸着颈,又痛苦的咬住枕,偏偏就是眼睛没有水。
接下来的镜头会交替出现,陆百生会用两镜融合,体现出两种状态,和狐狸的妖化,和最后的挣扎,镜头艳生香,让感觉朦胧,变得艺术。
陆百生提前清场,给俩人指了走位,就没再做多余的指点,来机前点了根烟。
随着场记的一声“action”,唐意秋穿着舞衣,抱着琵琶迎风而来,她灵活的拨弄着线,左手前挑,右手后挑,低垂着眉,似是怕应羞见。
直至她走到金殿中央,走到暴君眼前,风吹到青丝,她侧着身抚着弦,描了朱色的眼上挑着,眸子里是欲又是笑。直到琵琶挑起了声,惊起一片桃花纷飞,她的腰肢在桃色中摇曳着。
席上时欢撑着腿,轻轻晃动酒杯,和着唐意秋的曼妙一口饮尽,满坐宾客一眼看痴,却都不敢多看,怕暴君会扣了他们的眼睛,头贴着地,偷偷看着那灯光下照出的影儿。
琵琶由远至近,在时欢喝第二杯的时候,唐意秋捏住了她手中的杯子,目光对视间,唐意秋抚弦卧在她怀里,再拨弦,时欢手中的酒,如同琴弦落入了她口中。
装不满的酒顺着唇而下,等杯中酒尽,唐意秋双手扒着时欢的肩膀,一时分不清她到底是狐,还是蛇。
很快,那酒渡到了时欢口中。
时欢哈哈笑,一手撑着额,唐意秋趴在她的肩头,吻她的耳朵,吻她的脖子,扯下她肩上的衣服。再去碰的时候,时欢翻身将她压住,方要吻住那红唇,又被压住。
唐意秋翻身,坐在她的腰肢上,双手抓住珠帘,恰时时欢扯开了她腰间的轻纱,舞衣自她肩头而落,露出整个背,红帐遮眼,瞧的不真实,只是仿佛能看到绯色的桃花顺着雪色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