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饶命……”阿碧不敢辩解,只将头埋在双膝间,苦苦哀求。一侧,阿紫跪爬到阿碧身边,以同样卑微的姿态跪在夏芙蓉面前。
“奴婢自知有罪,亦知就算死上一千次也偿还不了这颗珍珠,奴婢只求公主消消气,奴婢死不足惜,只是怕奴婢们死了,便没人伺候主公……”阿紫深知,在自己主子眼里,她们命如蚁贱,若想活下来,就只能苦苦哀求,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你也知道自己命贱!你们知不知道,这些珍珠和金鳞都是从齐国借的!为了借这些东西,父皇不知费了多大劲儿!现在踩坏了一颗,你让本宫怎么跟父皇交代!”夏芙蓉恨恨的走回到梳妆台上,眼中尽是戾气。
“奴婢们知错了……”此时的阿紫和阿碧就只剩下了磕头认错的份儿。
“都滚下去!”夏芙蓉嫌恶挥手退了两个奴才,旋即紧抚着太阳穴,脸上焦躁之情尽显。
关雎宫内,姚莫婉打散了发髻,青丝如瀑般泻落下来,在烛光的映衬下流转着绚烂的华彩。
“是借的啊?”姚莫婉转身看向殷雪,恍然开口。
“属下听得一清二楚,夏芙蓉身上,头上的所有饰品,都是夏王自齐王手里借来的。属下回来的时候,夏芙蓉正为一颗珍珠在大发雷霆。”殷雪将自己看到的如数禀报。
“封逸寒还真敢借呵,他倒是不怕有借无还。”姚莫婉幽眸如潭,转身看向铜镜,下意识把玩着手中的梨花梳。她许是猜到了封逸寒的心思,只可惜夜君清是她不能放手的人,所以封逸寒的如意算盘算是白打了。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响起,姚莫婉本以为是汀月,正欲开口,却听到一抹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
“睡了吗?”清越的声音低戈响起,姚莫婉闻声微震,旋即看了眼殷雪。待殷雪离开,姚莫婉方才搁下梨花梳,摇曳着走到门前,素手轻轻打开房门。
“王爷这么晚来……是不是对莫婉有什么想法啊?”姚莫婉一袭月牙白的内衫,几缕长发落在胸前,尤其是那张脸,卸妆后的容貌宛如出水芙蓉般不染纤尘,肤嫩如水,让人恨不能上去捏一把。或许是对了一天的夏芙蓉,夜君清忽然觉得眼前的姚莫婉简直美的天上有,地下无。
“王爷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其实王爷想让莫婉陪睡也不是不可以,莫婉本就没想过对皇上从一而终,不过价钱方面么……”姚莫婉忽略了夜君清的表情变化,姿态娇柔的伸出玉指,勾起夜君清弧度完美的下颚。
“阿嚏,别开玩笑了,本王有事求你!”夜君清的这个大喷嚏,恨不能将姚莫婉从窗户喷出去。无语,姚莫婉收回玉指,狠狠的抹了下娇美的容颜,心底无限怨念。
“王爷有什么事,不能明早再说么?莫婉要睡了。”姚莫婉踩着细碎的步子走到夜君清身侧,挑眉开口。
“等不到明早了,那个夏芙蓉说明早要陪本王用膳,怎么办啊?”夜君清一脸悲戚的看向姚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