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米 湿了身还是失了身?(1 / 2)

军权撩色 姒锦 7085 字 5天前

然而。

就在那块窗帘儿布被扯开的瞬间,里面的人影儿孙妈还没有看清楚,窗帘就自个儿长眼睛从她的手上飞了,自动地裹在了面前的男人身上。男人光着精壮的上身,小麦色的肌理还带着未干的水渍,胸、腰、脖子等部位上,还有好几条明显的红印和抓痕,那样子简直惨绝人寰!

孙妈愣了,呆了,傻了。

艾伦惊呼了一声儿‘我的妈!’,就陷入了错愕中!

始作俑者孙青姑娘的脸,快要耷到被子里去了。

而这诡异得千年难得一遇的情形,让一向淡定如水的占小幺同学,也张大了她漂亮的小嘴儿,再也无法合拢。

太太太太扯了吧?

她猜到了窗帘后的人是无情,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以这样一副‘羞羞答答’的尊容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而且,光着上半身当然是小事儿,可瞧他刚才扯着窗帘来遮在腰上的动作,该不会,他连下半身也光着吧?

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被几个女人的眼神儿盯着,无情稍稍有点尴尬,盯着孙妈呵呵直笑。

“阿姨,你好!”

“你……”孙妈抽啜了一口气儿,总算回过神来了,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儿,“你是谁啊?怎么会藏在了这里?”

光着一双脚丫子,无情原本就勾人的一双风流眼,更是光华四溢。

“阿姨,我是您女儿的同事。”

瘪了瘪嘴,孙妈瞧着这个小伙子人长得还挺好,就是对‘同事’两个字不怎么感冒,顿时就黑了脸,酸里酸气地说:“既然是我女儿的同事,你躲在窗帘后面做什么?还有……咦,不对,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

无情面上虽然尴尬,可长期在女儿堆里浸淫出来的风流气儿却半点不减,紧紧攥了攥裹在腰上的窗帘,他意有所指地应答。

“是这样儿的阿姨,我这,这……湿身了,不好见人。”

“你**了?”

孙妈再次倒提了一口气,先是惊愕,转眼之间,她的脸上已经出现了狂喜之色。看着小伙子光溜溜的上身,还上身上暧昧的抓痕,她再回头看了看把脸捂在被子里的孙青,像捡到宝儿似的,脸上真真儿笑成了一朵花。

“没关系没关系,小伙子你别怕啊!我家闺女虽然凶了点儿,脾气也不太好,但她还是很有责任心的,你就放心好了,她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啊?

一定会负责啊?

无情眯了眯桃花眼,笑得很是‘腼腆’,“阿姨,好说好说!不碍事不碍事……”

什么叫‘好说’?什么‘不碍事’?

他啥意思,他俩根本什么都没有好吗?

孙青实在忍不住了,坐在床上喊了一声。

“妈!你赶紧回来,别掺和了,不是那么回事儿!”

孙妈脸上的笑容敛住了,不高兴地调过头来,以为女儿又要和她掰扯,横眉绿眼地瞪着她,“那是怎么回事儿?他这赤身**的在你房里,你到给我解释解释怎么回事儿?”

赤身**?孙青咬着唇,愣住了。

她能说因为她刚才去上厕所,无情反锁上门,想跑来强行‘服务’么?

她能说因为她上厕所的时候,无情调戏她,她生气泼了她一盆冷水么?

她能说因为他不怀好意地动手动脚,她顺手就抓挠了他一身的伤么?

她能说其实他俩啥事儿也没有发生,只是在洗手间打了一架么?

最为关键的是——她说出来,她这个老妈会相信么?

沮丧的放开被咬得疼痛的嘴巴,她耷拉了一下眼皮儿,恶狠狠地瞪了还在装可怜博取她老妈同情的男人一眼,小声儿叹气着给她妈解释。

“妈,这个事儿纯属误会。我同事他来看我,然后在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打湿了衣服。再然后,我们这不怕你误会?所以我让他先回避一下……”

她说得很委婉,可孙妈能信么?

这虎妈眼珠子一瞪,调头问无情。

“是这么回事儿吗?”

巴巴地瞄了孙青一眼,无情无辜地叹了声儿,“哎!好像是……吧……”

他这样儿的回答,孙妈稍稍脑补一下,就自认为已经了解了事实真相,回头指着孙青就开骂。

“你个不省心的死丫头,还想瞒我?你妈是老糊涂了还是你妈是天生脑残?如果你俩没啥事儿,怕什么误会,还回避个什么劲儿?我告儿你啊,你不要欺负了人家小伙子,就想对人始乱终弃。我告诉你啊死丫头——没门!我这个人儿,向来主张正义!”

“妈!”

孙青哀嚎。

还正义,还公道……不就是想要女婿想疯了么?

孙妈的样子,把占色也逗得直想发笑。不得不说,这孙妈还真是一个与时代接轨的老人,什么脑残啊的词儿运用还蛮稔熟,另外,她还有一个极可爱的特点——不仅是她女儿的专业黑,还是她女婿的脑残粉儿。

这不,一调头,老太太又笑眯眯的对无情和蔼可亲了。

“小伙子,你不要怕啊,阿姨我会给你做主的。”

“谢谢你……阿姨!你可真好!”

莫名就‘被做主’了的无情同志,向来是一个没有什么节操底线的人,事情发展到现在,他更是求之不得。于是,表情更是‘无助可怜委屈又凄惨’了几分。对着未来的丈母娘,他把平时用在女人身上那股子劲儿发挥了个极致,一双桃花眼儿像是带着光电,直把个孙妈电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方向了。

“呵呵呵,还叫阿姨?既然你都**了,就是我女儿的人,该叫什么?”

心里美得多了一串气泡,无情也不客气,直接就来了。

“妈!”

“哎!”

孙妈哈哈大笑着,答得十分干脆,直把个病床上的孙青气得头顶冒烟儿。

“妈!你搞什么啊?我跟他不熟!”

一听这话,回头孙妈就恼了“你别叫我,你个不孝顺的。人都被你睡了,还不熟,要怎样才睡?我告儿你啊臭丫头,你不要仗着会点儿拳脚工夫,就自以为是的认为自个儿不得了,在爷们儿面前也逞威风。你看看你,看把我女婿给揍成什么样儿了?”

瞄到无情,这老太太又柔了声音,“啧啧,可怜的孩子……阿姨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妈……”孙青无奈呻吟!

很显然,在她老妈的眼睛里,她孙青俨然就是一个欺负了小男人还霸王硬上弓了人家,之后还死不认账的恶霸女流氓,而他无情却变成了一个楚楚可怜无助悲哀的小受。

没有天理了好不好?

这全都不是事实好不好?

这角色完全反转了好不好?

她亲爱的老妈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上比他惨多了?

他对她又摸又亲又啃又上下其手了有没有?

可最让她捶胸顿足的是,这些事儿她都不敢说。一旦说了,她更脱不了手了。

望着白惨惨的天花板儿,遇到极品妈的她,只能心肝抽搐着把自个儿当成一个透明人儿。她什么也听不见,她什么也看不见,她什么也不知道。更不知道她的极品老妈,正在丢人现眼地恨不得把无情给吹捧到天上去。

她多少年都没有享受到的慈母爱啊,全给了他。

“小伙子,你身上痛么?能不能……先站出来再说话?”

看着孙妈笑眯眯的脸,无情同志对于利用了人家,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儿罪恶感的,对她的态度自然更加友好。

“不痛了阿姨。”

“叫什么?”孙妈双目一愣,虎虎生风地瞪着他。

“不对,妈!妈!”无情赶紧改口,那逗人爱的小样儿……

孙妈立马就乐了,“出来出来,出来坐着说。”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皱了眉头,“小伙子,你是不是没穿裤头?你裤子呢,我那死丫头,太丧心天良了。你不要介意啊,等着,妈去给你找裤子去。”

噗!

身后,有人喷笑了。

正是不厚道的艾二小姐和占色,而孙青却毫无动静儿,反正她已经丢人丢到家了,一动不动像是根本不存在。

纵然无情的脸皮厚到了家,被孙妈这么有爱心的呵护着,也有点胆儿寒。

赶紧摆了摆手,他阻止了孙妈。

“妈,不用不用,我穿了裤子,就是裤子有点儿湿……还有,妈,你等我一下,我先去回一个重要电话,刚才被打断了。”

于是乎,无情就这么拿开了他遮羞的窗帘布。

结果众人一看,其实他裤子穿得好好的,就是全部湿透了,布料有点儿贴身。但这样儿更显得他身架子颀长好看,那窄的腰,那翘的臀,那修长的大长腿儿,看得孙妈越来越满意,就差上去拍拍他屁股,告诉他,这个样子的身材很好生养了。

无情去洗手间接电话了。

回头看了看一直坐在那里看好戏的占色和艾伦,孙妈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就坐回到了孙青的床边儿上,看着无情的方向,满口都是赞许。

“哎,这个小伙子,人还真是单纯!不就是裤头湿了么?还不好意思见到别的姑娘了。小青啊,像这个样子的男人,现在可不好找了。这么注意自身形象,就绝对不会与不三不四的女人乱搞。你啊,偷着乐吧,还嫌弃人家!”

孙青差点儿一口血吐死。

就他那样连有多少女人都记不住的男人,还不会乱搞?真笑掉人大牙了!

在老妈赞不绝口的声音里,她抓狂得想杀人。

要不是昨天无情没收了她的电话,她能今儿早上才给她妈打电话么?

要是她早知道她妈连上午麻将都不打跑来看她,她会在那个点儿打电话么?

衰到家!

大概两三分钟,无情打完电话就笑眯眯地出来了,一脸老实。

接下来,就到了丈母狼审女婿的时间了。

孙妈拉他坐在面前的凳子上,对这个‘长得俊、性格好、脾气好、有孝顺心、有耐心……等等各种乱七八糟优点’的准女婿,那是越看那个越满意,嘴都快要笑歪了。

“小伙子,快给妈说,你叫什么名字?”

孙青心下哀恸不已。

她这个恨女嫁不掉的老妈,真是了不得,已经让人家把‘妈’都叫上了,她现在才想起问人家名字这么重要的事儿来?整一个被花花公子给勾去了三魂六魄的老花痴嘛。

看着她妈,孙青一口气憋在心里,却说出来,难受到了极点。

无情勾了勾唇角,瞥了孙青一眼,特人渣地递给她一个挑衅的眼神儿,接着又乖巧地回头向丈母狼汇报工作。

“妈,我叫祁狄。今年25岁,未婚。”

“好好好,刚好比我家的臭丫头小了仨岁。女大三,抱金砖,好事儿好事儿。那个什么……小弟啊,不知道你家住在哪儿,有几口人呀,父母亲都是做什么的?”

得,孙妈直接把‘祁狄’给脑补成了‘祁弟’,叫上了小弟。

这怎一个乱套了得?

占色嘴角抽搐了下,与同样忍不住发笑的艾伦对视一眼,然后又满带同情地看向病床上的孙青,给她递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儿。而苦逼的孙姑娘,气得直磨牙,一脑门儿都是恨,实在憋不住插了话。

“妈!人家刚才接到电话了,肯定有事儿要忙,你别缠着人家问这问那。”

“去去去,没你事儿啊,边上坐好。”

孙妈头发都快等白了,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么一个怎么看怎么满意的乖女婿,岂能不趁热打铁地过足了老丈母娘的瘾?闻言,她很不爽地瞪了女儿一眼,又笑眯眯地问无情。

“小弟啊,你有事儿要忙?”

看到孙青气得快吐血的样子,无情多日以来的沉郁都得到了豁然开朗了,心里正是暗爽得不行,虽然他确实接到了老大的电话,可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于是,清了一下嗓子,他很想笑,又不得不憋住笑,老老实实地摇头。

“妈,我,没啥事儿。”

“那你……?我刚才问的?”

无情这才反应过来,被孙青这么一打岔,他还没有回答丈母娘的问题呢?

可实际上,丈母娘这个回答,还真心不好回答。

据实事来说好,还是含蓄和隐晦一点好?

仔细想了一下,他桃花眼儿一闪,弯下唇角来,噙着笑看着孙妈。

“妈,我是京都本地人。我家就我一个儿子,上头有父母亲,还有一个老奶奶。嗯,我父母都在国营企业里工作……”

国营企业没错吧?

他爸在部队,他妈在法院,这两个单位可都是国家的。

说到这里,他转瞬又想到了一个极现实的社会问题。迟疑了一下,为了讨好他的未来丈母娘,赶紧地又补充上了一句。

“还有啊妈,我家生活很稳定,我奶奶和父母都有养老保险,今后的生活不愁。而我自己有房有车,养活孙青,绝对没有问题。”

“好好好,你这个孩子啊!”孙妈简直满意得不得了,笑眯了一双老眼,“其实啊,有房有车都是次要的,你要对我家的臭丫头好才是真的。父母都在国营企业呢?也好,咱老百姓的日子,就图一个生活安定。这么说起来,你跟我们家孙青,还真是天生一对儿,小弟啊,不知道啥时候可以见到亲家公和亲家母,谈谈你们俩的婚事儿?”

这个孙妈,这是坐火箭的速度?

今儿才刚抓到孙青的‘奸情’,马上就要见亲家,说婚事儿?

看到可爱的孙妈,占色忍俊不禁直想发笑,而在旁边插不上嘴,还行动不便,不能离家出走的孙青姑娘,更是羞恼到了极点,她恨不得大吼一声——那个真的不是她的亲妈。

“妈!这件事儿八字儿还没一撇呢,你在想些什么?”

“你闭嘴!”对于自家女儿,孙妈完全采取的是镇压的态度,“什么叫八字儿没有一撇?那怎样才算有一撇了?是等外孙从你肚子里爬出来了,还是等到我外孙会叫姥姥的时候啊?”

天!

想的什么?

孙青郁闷得几乎咬碎了一口牙。

无可奈何,她只能拿眼睛去向占色求助。

但是,占小幺同学也是有原则的。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的道理,她自然是懂的。笑呵呵地给了孙青一个‘辜且看之,顺其自然’的安慰眼神儿,她懒洋洋地倚靠在椅背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自个儿的小腹,神色平静地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孙妈一出手,便自有没有,敢情她们以前做的那些撮合的工夫全都白瞎了,人老妈这一招直捣黄龙直接就掐住了孙青的七寸,让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多给劲儿?

只是,无情接到的电话,与权少皇有关么?

今天他去见唐心柔,会说些什么?

唐心柔会不会已经发现了那个“权世衡”是假冒伪劣产品?

就在她想着心事儿出神的时候,无情与老丈母娘已经说得差不多了,而接到他的电话送干净衣服过来的通讯员也到了病房。估摸着时间,他也不敢真耽误了老大的正事儿,赶紧拿了干净的衣服去厕所里换了,出来就蹲身到孙妈的面前。

“妈,我还有事儿要去办,得先走了,改天我再陪您?”

“好好好,有事你先去忙,你去忙!妈不用陪!”

见到那个通讯员在无情面前又敬礼又恭敬的样子,孙妈虽然瞧不出来无情到底是个什么级别,但也看得出来多少是一个官儿,心里不由更满意了几分。就凭她女婿这长相这气度,不仅不会辱没了她的女儿,往后她走到街房邻居和三亲六戚的面前,腰杆子也能挺直了,看谁还敢在打麻将的时候对她冷嘲热讽,说她的女儿找不到人家?

哼!

想到这里,孙妈觉得这简直是她有史以来心情最靓的一天儿了。

安抚好了丈母娘,无情低低笑着,理了理衬衣的领口,这才走到了孙青的床边儿,双手撑在她两侧,小声儿说:“老大交代了事情,我得先走了,晚点儿再来陪你,嗯?”

“赶紧滚!”

压低了自个儿声音,孙青低低吼着,心里憋屈。

可等她骂完了,再看无情人五人六的样子,像是丝毫都没有受到影响,心里的气儿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恨不得一拳揍歪了他的鼻子。

“你笑什么笑?”

无视她的愤怒,今儿的无情公子特别正派,更没有半点吊儿郎当的样子,不仅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声音还特别地柔和委婉,几乎每说一个字儿都是带着笑意的。

“不要闹情绪了,乖乖等我回来。”

孙青的胸膛里,气血上涌,恨恨地盯他。

“谁在和你闹情绪?我说你赶紧走人!”

低笑了一声儿,无情眯了眯眼,弯腰下去,双手抱着她的肩膀,状似简单的告别一抱,却将嘴唇凑近她的耳洞里,偷偷呵了一口暖气,用只有她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告饶。

“不要气坏了身体,等我回来再负荆请罪,到时候,你要怎么抓怎么打都行……当然,你还可以更狠一点……上了我吧,姐姐!”

一句‘姐姐’,再次孙青差点儿气得内伤。

丫还真叫上瘾了?

死盯着他,孙青的脸色迅速转为绯红,握紧了拳头,就在想要给他吃个拳头的时候,一不小心就睨到了她老妈笑眯眯的眼神儿,不得不死咽下了那口气,冷绷着脸。

“快去吧!”

“好!乖……”无情眨一下桃花眼,一脸的玩世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