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之后倒伏的现象就甚少出现了,百姓们皆称圣上英明。
现如今,是水稻成熟的时节,这一片田地长势极好,甚至远胜以往。是以,皇上对白亦容赞不绝口,又赏了他不少银两。
佃农们对白亦容也是心存感激的,毕竟这是他们赖以谋生的田地,收成好意味着今年他们的粮缸里又可以囤上许多米了。所以,白亦容在这一带的名声好得很。
午餐是庄子里自种的瓜果时蔬,这个年代没有农药和催熟剂什么的,所以饭菜额外地鲜美。白亦容吃过了这一餐之后,见没什么事了,就打算坐马车回去。
一直以来,他都是租车马行的马车和车夫。但是,昨天,皇上赏赐的时候,顺带也赏赐了一辆马车和几个女仆给他。
这女仆退也退不回去,白亦容只得苦笑一声,留了下来。他在感情一事上还是秉持着现代人的观念,所以对这些女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当晚,白亦容照旧在书房待到了亥时(九点至十一点),才提着灯笼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将灯笼里的灯吹灭后,他开始脱衣服,打算换上睡衣。转身一看,床上鼓鼓的一坨,他吓了一大跳。随后以为是大黄那个调皮蛋又钻他的被窝,顿时怒了:“大黄,你又在做什么?”
他上前去掀开被子,却见一个赤果果的美人儿两眼汪汪地看着他:“大、大人。”
白亦容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他不是个断袖,却也不是个好女色的人。更让他恼怒的是,一个丫头就这么轻易地爬上他的床,那些看守的下人都是干什么的?
“穿上衣服,出去!”他只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就走到了院子里去了。
那个婢女顿时愣住了,她自诩有几分姿色,所以才趁着这个机会爬白亦容的床,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她有些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等她穿好衣服出去后,脸上也有些发热。
白亦容背着手站在那里,冷飕飕的眼神跟刀子似的盯着她,然后冷冷道:“其他人呢?”
那个婢女期期艾艾道:“都在睡觉,今晚我值夜……”
“值夜就应该干值夜的事情!”白亦容怒道。
婢女吓得一哆嗦,就跪下来了:“大、大人饶命!”
白亦容重重地哼了一声:“罚你三个月月例,另外,以后也别在我这个院子里呆着了。”
早已有人起来了,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那个婢女见这么多人围观,真是羞愧欲死。
白亦容没有管她,只是看向最稳重的一个婢女春江,说:“春江,以后值夜不需要她了,你们记住。”
春江看都没看那婢女一眼,声音平静道:“春江明白。”
次日,白亦容将做事最靠谱的春江提拔为管家,那个意图爬床的婢女则是被降为洒扫丫头。至此,整个白府的风气顿时一正,好了起来。
这些人是宫里出来的,识眼色得很,见这个婢女勾引白亦容失败,险些被逐出去后,其他人都歇了这份心思,各个都尽职地做着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