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2)

吾非良人 丹青手 2268 字 13天前

秦质闻言微一扬眉,神情似含揶揄,“白兄扮相时男时女,我连性别都未分出……”说着,不经意间扫了一眼白骨平平的胸口,又慢慢移向他的眉眼,“又如何分得清哪一张面皮是真,哪一张面皮是假。”

白骨脸色彻底一黑,看着他的眼眸极为认真道:“需要我帮你把招子挖出来擦亮点吗?”

幽静的林中里死气沉沉,后头跟着的楚复褚行手握剑柄,看着白骨神情警惕。

秦质见他如同炸了毛的犬儿一般恶声恶气,不由轻笑出声,心情似极为愉悦,“白兄太客气了。”

远处突然传来人声喧闹,似有人群往这里移动,白骨看向人声来处。

秦质看了一眼便往隐蔽处走去,白骨一道跟了过去,站定在他身后才发现自己跟只犬儿一样,他去哪儿自己便跟着往哪儿,心下越发不爽利。

楚复褚行忙在不远处树后藏下。

声音越来越近,道上出现的一大群人,穿着打扮似山中寨民,前头领路的人额间画着一道红痕,手中挥着木剑,嘴里念念有词,似念咒语,一路四下乱跳而来。

后头跟着年长的几位老者,车上一只只笼子皆装着人,如同牲口一般,哭泣抽咽的有,撕心裂肺喊叫的也有,车旁守着人,后头跟着满目希冀的人群。

车轱辘在泥土地上碾过一条长长的痕迹,在鬼林子前头停下,前头那人一会儿抽搐,一会儿挥着木剑,对着空气搏斗,嘴上念着听不懂的话。

平静的声音低低传来,话中的意思却让人平添恐惧。

几人抬下一个装着人的笼子,笼子如同灯笼一般长圆,放在地上用力一滚,笼子装着哭哭啼啼的人滚进了鬼林子。

笼子一路滚进去,里头的人越发尖利着嗓子的哭喊起来,在寂静的林子里听得人头皮发麻,心头又慌又难受,同行而来的人群竟无动于衷。

白骨神情淡看前头这人如同跳蚤一般碍眼,语调平平问道:“他们在做什么?”

秦质看着笼子快速往里面滚去,“用活人祭祀。”

作者有话要说:白骨:“我想要小山包,别人前面都有小山包,为什么我没有?”

丹青手:“要小山包干嘛,多余啊,多几两肉走路多累啊,你打戏这么多会累死哒。”

白骨:“⊙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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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笼中往深处滚去,车上的见状哭喊越发歇斯底里,突然一笼中人猛地往地上扑去,其余的见着忙有样学样,纷纷学着从木车上扑了下来。

看守皆守在林口,全然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一时间手忙脚乱,四处抓笼子。

最先下来的笼中人滚得极快,片刻间滚入林中,好巧不巧撞上秦质白骨躲着的树前,一时六目相对,夜色朦胧,笼中人骤然见到两个如同仙人一般的人,脑袋空白了一瞬,继而忙大声恳求,“大仙显灵,求您们救救我们!”

可她显然求错了人,秦质转头看向白骨,一副文弱公子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而白骨权作没看见,满目事不关己的淡漠做派。

好在有楚复褚行二人,见寨民成群追来,褚行快步而来一剑劈开笼子,将里头的姑娘一把拉出,护在身后。

楚复随后挥剑挡开了手拿长矛的寨民。

秦质白骨二人才勉强意思意思站起来看。

众人见这处有外来人,也不多问一句,皆往这处攻来。

刚刚救出的姑娘见状躲在后头极为慌乱惊恐,“他们需要用活人做祭品,外来人也不会放过,林子里头有吃人的树,要是被抓住就完了!”

巫师全然不怕这等恶事被揭穿,盯着秦质白骨二人,眼神幽深,“把他们全部抓起来,我们的祖先一定保佑我们来年风调雨顺。”

寨民闻言跟一窝蜂似的涌来,楚复褚行上前三下五除二,轻而易举就把这群寨民打得落花流水。

那巫师见势头不好也不急,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胸有成竹道了句,“暂且留他们几日。”

寨民闻言以极快的速度退散而去,而巫师胸有成竹地扫了他们一眼,在看守的围护下离开了。

片刻之间,人群如潮水退去,只剩下了祭祀的笼中人,褚行忙去把笼子一一劈开救人。

劫后余生一时喜悦也掩盖不了后头无能为力的绝望,笼中人想到此皆泣不成声。

楚复褚行二人面面相觑,秦质看了眼四周,白骨一脸漠不关心,只面无表情看着。

褚行上前看向最近的姑娘,“既已脱离了威胁,你们何故哭泣?”

低头伤心落泪的少女,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因为我们根本出不去,这里唯一的出路便是这吃人的林子,可花落之时根本无法出林。

这林中什么都没有,他们只要等上几日,待我们饿得精疲力尽,便可以把我们一网打尽。”

白骨闻言面色寡淡,“我们几个时辰前才从这林子进来,你确定这是唯一的出路?”

天色慢慢透亮,日头渐渐升起,姑娘眼里的泪流出,视线越发清晰,眼前的公子玉质金相,玉树临风站与人前如拨开重重云雾见得碧玉青天般舒心。

叶间丝丝缕缕光线落在眉眼处,未语先带三分笑,心莫名像是被击了一下。

不远处站着的白衣公子眉眼如同精心雕画,细长的眼睫微微垂下平添几分韵味,一副生人勿近的距离感油然而生,眉心一点朱砂痣像是把整个人点活了一般。

她的眼睛一时不知该看谁,似春日如花团锦簇时,目不暇接之感。

见她迟迟不开口回话,远处的白衣公子几步行来,俯身看向她,玉面似无情无欲的仙人,声音雌雄莫辩,却如清冷玉质般好听,“听不懂我的话吗?”

那话中的寒意莫名爬上来,少女忍不住微微后缩,带着哭腔解释道:“我没骗公子,真的只有这条路可以走,我们都是在寨里长大的,这一月少了外来人当祭品,便拿了我们这些孤苦无依的做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