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亲她,不似毛头小子那样毫无章法,漫条斯理。觉出她的挣扎反抗,双手钳制她的手腕。
顾浅凝渐渐不再反抗,连呼吸都很困难。
季江影放开她的嘴巴,低低的咒骂出声:“该死!”她像个吸气的妖精,粘上了,就仿佛欲罢不能。
别说是她,他也觉得自己要断气了。来了火气,也像没有好气。
顾浅凝呼疼,推了他的肩头一下:“你轻点儿……”
嗓音很是柔软,总像带着一点儿娇嗔,季江影全身那些未开启的细胞都像被引爆,噼里啪啦的闪烁出火花。
顾浅凝用仅有的意念思索,难道真要跟季江影睡了么?
他蓄意待发。
明明觉得一切都刚刚好,他却浅尝辄止,恶趣地停了下来。
眯起眸子看她,眼神明亮,因为喘息有丝浓重的缘故,说起话来极副磁性:“你很想是不是?想我要你?”
顾浅凝蓦然睁大眼睛。
季江影抬起手指抚上她的眼角,还是骂她:“妖精。”那双眼睛生的很大很明亮,这一刹布了层迷离,楚楚动人。
他不得抬起身子,离得她远一点儿,觉得还是不妥,索性翻身下来。
“我们之前是扯平了,不过你别忘了,上次在酒吧你还欠我一次。这回才叫真的还清了。”
他还要去医院,扯过衬衣一件件穿上。
顾浅凝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隐隐好笑,原来季江影压根就没真想睡。这不过是个极俱城府的男人,不喜欢吃亏,凡事都要斤斤计较的讨回来。而她更觉得,他是想试探什么。
不过她倒觉得,即便被他耍了,这样也是刚刚好。
季江影开快车赶到医院的时候安子析的伤口刚处理完上过药,医生正准备给她包扎。他扯住医生的手:“等一等,我看一下。”
弯下身,细细盯紧她被抓花的那半张脸,痕迹很深,不像是指甲抓出来的,人类的指甲就算修剪得够锋利,也不会有那样的力道。连医生都在一边这样分析,所以他确定是利器划伤的。
季江影若有所思的沉下眸子,却觉得,这就是指甲划出的痕迹。这世上并不是没人有这样的本事。
安子析见他看了一会儿,问他:“能看出是什么划伤的么?”
季江影站直身,摇摇头:“看不出来。”然后让医生给她包扎。
安子析坐在那里懊恼又挫败。
“医生说即便恢复了也会留下伤疤,我得去做整容手术了。”
季江影淡淡说:“我给你带薪休假,什么时候想去都可以。”
安子析听了也不见得就高兴,坐了一会儿,抬起头:“我怀疑跟顾浅凝有关系,我从季家出来的时候,她分明跟我说了古怪的话。”
“不是她,我检查过了,她没有做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