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西咬着唇,但沉闷的呜咽声还是止不住的溢出来。她的喉咙因为隐忍疼的不可思议,呜呜咽咽的,将声带都要扯破了。
简白的话每一句都清析的响彻耳畔。
她说:“你不要看他这些年人前风风光光的,沉默寡言,好像成熟稳重了许多,其实不是,有一段时间我是怀疑他的精神出了问题,是不是患上了什么精神疾病。一直想带他去看一看,可是你知道江然那个性格,他打小就要强,哪个人要说他有病,不仅会将他气死,思想压力也会增大。我和你爸爸商量之后,没有说出来,一心等着时间久了,让他慢慢恢复……”
“那时候最担心半夜听到奇怪的声音,一定是江然发出来的。他有的时候就跟疯了一样,梦游着去做某一件事情,弄得楼上楼下乒乒乓乓的,折腾一下也没什么,只要不做什么过激的行为伤害自己,我和你爸爸就已经很庆幸了……哪里敢叫醒他,两个人都不敢睡,就站在那里看着他疯看着他闹。白天不说话,压抑得久了,晚上再不允许他释放,一定会将他憋坏。我们就是那么想,所以当年都是那么陪着他一起走过来的。”
……
季江然被季铭忆劈头盖脸的教训,却一句反驳的话也没说。
最后季铭忆也说累了,知道如今这个时候,大家的心情都好不了。不想给他过大的压力,喝了一口茶水说:“行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小西一定不会比你好过,你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下语态,别动不动就大嗓门的跟她喊。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我去看看绍然。”
季铭忆去院子里找穆绍然了。
季江然闷头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站起身往外走。
听到下楼的脚步声,那声音飞快。不等回过头来,腰上已经被一双手臂缠紧,穆西一侧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背。
“老公,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