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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没说什么,只是整天整天地陪着徐天岸,变着法子地给他炖汤,睡在徐天岸公寓外的沙发上,不敢睡熟,半夜调闹钟起来看看徐天岸,生怕他想不开。越是生性骄傲顺风顺水的人越承受不住打击,方圆那段时间担忧徐天岸担忧得人都瘦脱相了,知道某天强撑着睡意起来看看徐天岸,却被一直睁着眼的徐天岸拉住胳膊说:“方圆,我们出国吧。”

他打算带着方圆出国读研,去美国和母亲团聚,却被父亲阻拦。

如果配偶和子女全部移居海外,徐天岸他爸就成了“裸官”,不能担任重要工作岗位,如果苗女士娘家再趁机举报他腐化堕落乱搞男女关系,包养情妇还有私生子女,他不仅接任代省长没戏,仕途可能就完了。

徐天岸他爸跪在了徐天岸面前,连同那个从不工作,却穿着几十万高定的情妇。

儿子对父亲有着天然的孺慕尊敬,这种建立在父子间的感情含蓄温厚,可惜这份感情的最终残留,也被徐天岸的父亲亲手毁掉了。

方圆第一次见到徐天岸哭,一个大男人哭成那样,在阳台抽了一夜的烟,她知道自那夜起,徐天岸的心里已经没有父亲了。而拒绝方圆做儿媳妇的苗女士也没能及时宽慰到儿子。

徐天岸父亲做出让步,同意徐天岸和方圆结婚,却没有出现在婚礼现场,就像他再怎么喜欢外室也不会和她结婚一样。

徐天岸领完证后曾疲惫地对方圆说:“老婆,如果以后有孩子,不要和我姓 ”

那天过后徐天岸身体里的某一部分死去了,听从父亲和母亲娘家的安排从了政,投入到另一种生活中,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消失在岁月间,身影逐渐朦胧,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疲惫,却竭力活在世间的灵魂。

方圆的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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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越想越不对劲,才想起来恢复高考是七七年,我这个金鱼脑子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