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2 / 2)

我一肚子郁闷回到医院。刚进病房,就看到两个同房的病友在说着什么,我随口问他们什么事。邻床的大哥神秘兮兮说:“这个医院出了一件稀奇事,有个小护士被吓成了神经病。”

“什么意思?”我问。

大哥说:“住院部后面不是有停尸间吗,在那里发现一个小护士,不知为什么她一个人晚上去了那个地方,结果吓成了傻子,成了神经病,问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已经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我大吃一惊:“真的假的?”

“这事可别乱传啊,”大哥说:“医院把这个消息都封锁了,不让乱传,我有内部关系,是听内部人说的。”

“哪个护士,咱们认识吗?”我问。

病友大哥说:“不认识,好像是内科的吧,姓何。小护士听说长得还挺漂亮,岁数也小,可惜了。”

我全身就是一震,姓何?

我的心脏砰砰跳起来,昨晚我遇到神秘女护士,她当时就和另外一个姓何的护士在一起,这是巧合吗?两个姓何的护士是一个人吗?

我感觉整件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越来越诡异。再给李瞎子打电话,电话关机,没打通。

算到现在有一天的时间了,他整个人完全消失,联系又联系不上,现在又出了姓何的护士吓傻这件事。这些事情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呢,似乎所有的线索交织成一张看不透的大网。

这张网有一个中心节点,只要打通它,所有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就是神秘的女护士。我现在愈发肯定,她就是那天冒充警察的女人。

晚上我睡得极不安稳,虽然很困,但精神状态一直游离在大脑皮层表面,总觉得,神秘的女护士就在某处窥探着我,像是一条毒蛇。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我办理了出院手续,又给李瞎子打电话,还是打不通。我给刘茵挂了个电话,跟她说出院的事。我问她嘉嘉的情况怎么样了,刘茵声音极其憔悴,告诉我,她一直在医院呆着,姐姐的情况还是那样,昏迷不醒,家里人已经快被折磨的失去信心了。

我告诉她,事情有些眉目,我会努力跟进的。刘茵哭着说,冯哥,他们那些大人在合计一个方案,等过了这七天,他们就要……

说到这,她呜呜哭。我心一直往下沉,过了七天,刘嘉嘉的家里人就要给她拔管子了。

我满腹郁闷出了医院,来到后面的商业街找梅姑。

敲门之后是她男人开的门,我和他寒暄了几句。屋里并没有梅姑的影子,他端来热水:“小冯啊,有些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您说。”我客气。

“你看啊,我们干这一行都是有讲究的,没有空手给人看事,不成规矩。”他说。

我顿时不高兴了,要钱了这是?

“需要多少费用,你说吧。”我也懒得客气。

他说:“小冯,我跟你说明白,我们要钱也不是揣在自己兜里。我和你大姐再怎么不济,再怎么吃不上饭,也不至于要兄弟的钱,只是这个事……”

“行了,我来说吧。”梅姑从后面挑着门帘进来:“兄弟,我们不要你钱了,这事我给你办,你回去听信。”

她男人拼命使着眼色。

“梅姑,你当我是兄弟,你就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急着说:“是不是有我女朋友的信儿了。”

“我直接跟你讲……”梅姑说。

她男人咳嗽:“前辈不让咱们乱说。”

“怕什么的,小冯是自家兄弟,不是外人,他也不能害我,对不。”梅姑看着我说:“你先说说你听来的关于我的传闻。”

“大家都在传,你在阴间有身份,管着这所医院,凡是死的人都要先上你这里报道。”我说。

梅姑说:“这个传闻不假。”

我吃惊地看着她。

“不过有几个地方不对,”梅姑说:“收死人魂魄的不是我,另有前辈高人,是谁你就先别打听了。我只是在前面替她办事的。昨天晚上你回去之后,我和前辈通过电话,刘嘉嘉的魂儿确实在人家手上。前辈有规矩,但凡要通过她看事什么的,肯定要收取费用。这个我们真做不了主,我也是身不由己。小冯,这样吧,这笔钱我替你出了,你什么心也不用操,今天晚上还来这里,我要回你女朋友的魂魄,想办法为她安魂。”

我长舒一口气:“别啊,多少钱就多少钱,这钱不用你出也不用我出,我女朋友家里人有钱,可以让他们出。”

梅姑和她男人互相看看。梅姑道:“我现在就和前辈联系,问问具体价格,你这边好做准备。”

梅姑进里屋打电话去了,我在外面等着,和那男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不管怎么样,这件事算是尘埃落地,把刘嘉嘉救回来才是头等大事。

等了一会儿,梅姑从里面出来,脸色很难看。我直接道:“姐啊,咱姐俩你用不着藏着掖着。”

梅姑说道:“前辈开口了,要十万。“

“什么玩意?”我倒吸口冷气,十万?!

梅姑她男人道:“小冯,要不你和女朋友家里人商量商量?”

“就是十万,没缓了?”我问。

梅姑摇摇头:“前辈的规矩比天大,没缓了。”

我恨得牙根痒痒,沉默了一下说:“这个事不能和她家里人说,我女朋友家人本来就对叫魂不相信,好嘛,我要再提十万块钱,他们肯定认为我是骗子。别说要钱了,他们不大耳刮子扇我就不错了。“

梅姑她男人道:“那就没办法了。”

“梅姑,你告诉我那前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女朋友的魂儿能在她手里。”我道:“你猛地一提十万块钱,我也有点愣神,有点质疑。”

“你觉得我诈你钱?”梅姑看我。

我苦笑摇头:“跟你没关系,是那个前辈实在不像话。”

这两口子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