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2 / 2)

全程蔡小菜开车,把我们送回沈阳。回去之后经过商讨,做了安排:黄小天和胡婷婷留下坐镇堂口,胡婷婷功力未成,那么远跑去黑龙江她也帮不上什么忙,银狐居士随我和蔡小菜去。红姨和李瞎子留下来照看店面,联系客户,买卖也该操持起来了。

商定之后休息一晚,我和蔡小菜出发。从沈阳到加格达奇只能坐火车,咣当咣当就是十几个小时,中午走的,第二天早上才到,浑身酸痛,人困马乏。

加格达奇城市不大,一下车温度相当低,这里白天和黑夜的温差特别大,气温比沈阳低好几度。我和蔡小菜没来得及休息,顺着地址找了过去。

沿着街边有一溜饭店,找上门的时候我心里就咯噔一下,眼前是一家米线店,看这个架势,要找的人不太可能在这里。

我敲敲门进去,店里一个食客都没有,只有个半大小伙子穿着毛衣正靠着柜台玩手机。我过去打招呼,那小伙子懒洋洋的:“吃饭啊,还是上厕所?”

我和蔡小菜相视一眼,笑了。我做个眼色,示意蔡小菜上。这丫头长得不说太漂亮,但胜在俏皮,五官精致,对一般半大小伙子杀伤力还是挺大的。

蔡小菜过去甜甜的说:“大哥,我们想打听一个人。”

“谁啊?”小伙子果然来了兴趣。

“朱红军是不是在这?”蔡小菜问。

小伙子一僵,能看出明显有事,吱吱呜呜说:“不,不在这住。”

我过去递烟:“是不在这里住呢,还是你不认识他。”

小伙子倒是实诚人,憋了半天道:“兄弟,别问了行不,我不能告诉你们。”

蔡小菜跟着小伙子起腻,我也说着好话,来回磨叽他。小伙子苦笑:“真是拿你们没办法,朱红军是我二叔,现在不在这住了,搬在老人沟那里。不过这两天你们别去找他,他不在家。”

蔡小菜问去哪了。

小伙子道:“他宝贝孙子病了,在加格达奇医院。我们这地方的医疗设施有限,好几天了也没治好,正准备送到牡丹江去。”

“我们去看看病人总行吧。”蔡小菜说。

小伙子挠挠头,估计没见过多少世面,人还实诚,一时半会转不过脑筋,说道:“那行,我带你们去。”

他关了店,带着我们溜溜达达过去。走过一半,他才问:“对了,你们是从哪过来的?”

蔡小菜甜甜地说:“我们是从铁岭来的,我姓蔡,我三叔和朱叔叔是好朋友。”

到了医院门口,我和蔡小菜买了点营养品,去看病人总不能空着手。进了医院,到了住院部三楼,小伙子指着里面的病房说:“就在那。”

他推门进去,我们跟着,病房不大,有两张病床。其中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小男孩,插着呼吸机,昏迷不醒。应该就是朱红军的孙子了。

蔡小菜刚想把营养品放下,从里面的厕所出来一个老头,手里拿着毛巾,一眼看到小伙子,皱着眉:“狗儿,你怎么来了?”

这个叫狗儿的小伙子说:“二叔,这两个人是从铁岭那旮沓过来的,说是你老朋友要来看你。”

老头瞪大了眼,看看我,又看看蔡小菜,他突然一脚踹在狗儿的腿上:“放你妈屁,我都不认识谁是谁。我不是告诉你别瞎几把领人来吗?!是不是挨揍没有够?”

狗儿被他一脚踢出病房大门,摔在地上。我和蔡小菜大吃一惊,这老头说翻脸就翻脸,自己的侄子一言不合也往死里揍。

第三百三十章 蛇毒

这老头声若洪钟,脾气暴躁,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小伙子从地上爬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好,一路狂奔就跑了。

我和蔡小菜有些尴尬,她上前说:“朱叔叔,你还认得我吗?”

“不认得。”朱红军冷言冷语,搬着椅子坐在病床前,用湿毛巾擦着孙子的手。

他的小孙子一直在昏迷中,对发生的事没有任何察觉。

我搬过凳子坐在旁边,看着小孩问:“他怎么了?”

朱红军不耐烦:“我知道你们拐弯抹角干什么来的,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那东西已经不在我这里了,早就卖了,好吧,你们赶紧走吧。”

蔡小菜轻声说:“朱叔叔,你误会了,我们什么也不图你的。我是蔡远心的侄女,还记得吗,我小时候你老是管我叫小菜小菜的那个丫头。”

朱红军这才看看我们,脸上的神色和缓:“哦,哦,是老蔡的侄女啊,这么说我有印象了。”

“朱叔叔,孩子怎么了?”蔡小菜柔声问。

这丫头真让我有点刮目相看,在印象里她是个挺刁蛮的女孩子,现在还有温柔的一面。朱红军不怎么搭理我们,可碍着情面,又架不住蔡小菜这么温柔,便说道:“前几天昏迷发了高烧,送医院到现在也没好。”

“医生怎么说的?”蔡小菜问。

朱红军说:“大夫瞧不出来,我寻思着过两天再看看,实在不行送到牡丹江或是哈尔滨的医院,毕竟是大地方。”

我伸出手想摸摸孩子,朱红军对蔡小菜客气,可对我却一百个冷眼,冷声道:“你干什么?乱动什么!”

我讪讪笑,把手缩回来,心念中忽然银狐居士道:“小金童,你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我侧头听听,什么都没有。银狐居士没有现阴神,一直在我的身上窜窍。他没说话,我就感觉后背一暖,紧跟着一阵酥麻窜到头上,耳朵也热了起来。

我突然听到似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一个声音,像是铃铛,声音极小极微,偏偏又特别清晰,仿佛远在天边近在耳旁。

“这是什么?”我问。

银狐居士道:“听起来像引魂铃,这孩子昏迷恐怕是有原因的。你最好能握一握他的手,我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我来了精神,对朱红军说:“朱叔叔,我以前学过中医,想给孩子看看,或许能发现什么。”

朱红军真是个死脑瓜,差点就没说你懂个屁了。他把孙子当成宝贝一样供着,谁也不准乱碰。

我怎么说他都不同意,他不耐烦道:“小蔡,你们也来过了,谢谢了,你们回去吧我还要照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