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最浓情蜜意的时候,李不狗手脚不老实,一脚踹到土墙上,谁知道这墙不结实,竟然被踹塌了一块。李不狗吓了一跳,赶忙缩脚,这才发现墙上那块有暗格,糊了一层和墙面差不多颜色的纸,不细看根本无从发现。
这里藏着暗格,小莫不知道吗?他看向小莫,女孩冷着脸没说话。就在这个瞬间,他忽然觉得整件事开始诡异起来。
出乎他的意料,墙面的暗格里突然爬出一个人来,差点没把李不狗吓萎了。
这是个穿着白色背心的老头,秃着头,一脸猥琐。说是白背心,其实破的一个个洞,都成尿黄色了,不知是汗渍,还是尿素。
最古怪的是,老头的两条腿是畸形,类似小儿麻痹那种,完全萎缩,就是靠爬的。
李不狗完全懵逼了,回头看小莫,小莫靠着墙枕头半坐着,正抽一根坤烟,眼神很冷,盯着李不狗看。
李不狗问这是什么情况。
小莫冷笑,你怕了?刚才不是火烧火燎想弄我吗,现在就不行了?你不是号称最前卫的艺术家吗?
李不狗被她的眼神弄得恼羞成怒,冷笑说,好,你都无所谓,我一个男的怕什么。他像饿狼一样扑过去。
小莫很配合,两人就在那行苟且之事。李不狗还是觉得别扭,回头一看,老头正笑眯眯躺在床上的一角,看着他们,一边看一边笑得极其猥琐。
李不狗再也坚持不下去,他是前卫不假,国外那些什么披头士嬉皮士的聚会也参加过,自诩是个见过世面的,可现在这种情况,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大冷天的,东北农村的一间大瓦房,正在和妹子缠绵,旁边躺着一个小儿麻痹的老头瞅着看李不狗告诉我,当时他觉得这一切和做了场噩梦差不多。
他实在坚持不住,就在完活儿的时候,那老头突然自行一个轱辘,又钻进暗格里了,那模样活像只大老鼠,出来偷食之后又钻进洞里。
小莫又点了一根烟。李不狗低声问,老头是怎么回事。小莫说,这是我的师父,平时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看男女那点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肯定要满足他的心愿。
李不狗听得浑身汗毛都起来了,咽了半天口水,问这老头平时就住在这?
小莫没多说什么,嗯了一声,说他在这里闭关,和动物冬眠差不多。
说实话,李不狗这时候对小莫就开始有了厌恶之心,一看见小莫就不由自主想起那个满身腐臭的怪老头,鼻子前总有股臭脚味。
后来他的黑暗梦境越来越厉害,身边的女人受不了都走了,只有小莫一直在照顾他,对他还算不错,两人也有了感情,李不狗一时半会离不开她。
李不狗说完之后,一摊手:“老冯,我啥事都和你说了。小莫这丫头,我早看着不正常,有点变态,没想到她是什么鬼堂的人。”
我若有所思,心里暗暗盘算,小莫也算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了,没想到无意中自己已经暴露了老巢。
我问李不狗,还记不记得那个农村在哪。李不狗赶紧点头,说记得,就在长春附近。
我回到屋子照顾红姨,狠狠地想,要是红姨真有个三长两短,小莫,我就拿你的师父顶账!
红姨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人开始渐渐失去意识,而且脸上蒙了一层白霜,触手冰凉。李不狗赶紧说:“要不送姨去医院吧,多少钱我掏。”
我摇摇头:“这是鬼堂的道法,送医院没用,让那些大夫乱治还不如就这么躺在这里。等吧,我已经请高人了。”
又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外面车响,有人按喇叭,然后是叫门声:“小冯,是不是在这。”
我赶紧出去。午精半夜的,车头灯闪亮,一个人慢慢走过来,正是黑大壮。
我把门打开,一时不知说什么:“黑哥,又,又麻烦你了。”
黑大壮拍拍我的肩,没计较这些,只是道:“病人呢,我看看来。”
我带着他上了阁楼,黑大壮推门进来,到床边仔细看了看红姨,这一看大惊失色:“不错,这是鬼堂手段,我见过!”
第三百七十九章 婆媳大战
“你见过?”我问黑大壮。更新最快┏10.┛
他点点头,“很多年前,黑龙江两个帮派火拼,其中有一帮请了鬼堂的高手。当时那高手把对方老大给冻成了冰人,送到医院无济于事,活生生冻死了,身体冻得邦邦硬。我那时候在医院亲眼见过,非常吓人。”
我赶忙问:“后来呢?”
黑大壮道:“没有后来,人死了,鬼堂的高手拿钱走人。那时候鬼堂的人非常认钱,给钱就杀人,现在这样的事少了。”
他蹲在炕边,摸了摸红姨的脸颊,又抬起手看看,凝神说:“不能拖,今晚我就带你们去见白莲娘子。”
我把被子敞开,红姨身上的寒气扑面而来,像是在冰柜里放置了很长时间的冻肉。她已经没有知觉,怎么叫都没反应。
我让李不狗到衣柜里把棉衣什么的拿出来,帮着红姨套上。黑大壮道:“穿多少衣服也没用,寒气是走在肌理的,顺着气脉在游动。抓紧时间。”
我只好草草给红姨裹了件外套,然后把她背在身上,就感觉背上一块大冰坨子,寒气从后背往我身上钻,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而且红姨特别沉,比往常起码要沉一倍,重重压低了我的肩膀。
李不狗还挺有眼力见,在旁边帮忙托着,我们三人从阁楼出来。到了神龛前,我让他们稍等等,我在红纸上给胡氏姐妹留了言,让她们从地府回来之后不要轻举妄动,先在店里等着,等我们回来再说。
我背着红姨,在黑大壮和李不狗的帮忙下来到外面的车上。我们上了车,我问李不狗你也去吗。李不狗赶忙说,这里也有他的责任,跟着去帮帮忙。
说实话,现在他的嫌疑并没有解除,真要让他帮忙还有点忌惮,我想想还是同意了,把他带在身边,总比放出去看不着强。
黑大壮发动车子,驶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白莲娘子的家去过一次,是在市郊,很偏远的镇子,等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四点多了,眼瞅着要天亮。
到了家门口,黑大壮上去就砸门,“咣咣咣”。时间不长,里面狗汪汪直叫,灯亮了。里面传来一个小媳妇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讨不讨厌。”
“赶紧开门。”黑大壮不耐烦。
时间不长,有人把门打开,里面站着的人正是白莲娘子的儿媳妇,上次来和她打过交道,是个特别市侩的小娘们。
女人用手电照照我们,认出来了,不耐烦地说:“怎么又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