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陪他过一辈子的(1 / 2)

新一期的杂志出版之后就是周末,秦倾却过得不怎么轻松。

慕秦川到周末似乎依旧忙碌,两天都是早出晚归。慕培源已经醒了,秦倾开始长时间地呆在医院,一方面要照顾慕培源的起居饮食,另一方面还要为慕秦川不曾出现在医院而找理由。

好在慕培源也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秦倾在医院呆了两天,他并没有问起过慕秦川。

这两天黎尔卉自然也会出现在医院里,只不过她毕竟还是慕氏高层,如今慕培源倒下,公司更需要她,所以她在已经耽误了两天的工作之后,开始利用周末加班竭。

这样一来大多数时间都是秦倾单独在医院里陪慕培源,她心里毕竟还压着成茵回来看慕培源的那件事,甚至好几次一时冲动想要告诉慕培源,最终却还是因为成茵的嘱托而咽了下去。

这样陪护了两天,秦倾只觉得身心俱疲,周日晚上回家时却见慕秦川已经在家里了,还是忍不住有些恼火,“你今天下班这么早,为什么不去医院看爸爸?”

慕秦川坐在沙发上,低头用平板回复着邮件,闻言头也不抬地回答:“老婆,我才刚刚到家,你也得容我喘口气不是?”

秦倾其实明知道这件事情怪不到他身上,但她心里压着事情难免觉得火大,还是忍不住发了脾气,“那你就喘个够吧!”

这天晚上秦倾住在了客房里,还锁了房门,理都不理他。

第二天早上慕秦川醒来时,秦倾却又已经出门去上班了。他在卫生间里垃圾桶里看到带血迹的纸巾时,忍不住微微摇头叹息了一声。

秦倾的确是被“好朋友”困扰着,这大概是她心情烦躁的另一个原因,到了办公室也觉得心绪不宁,接连喝了好几杯热水,依旧没法平静。

第二个到达办公室的是陈之焕,他脸色不知道为何微微有些凝重,看着秦倾,“秦倾,今天你跟我一起去上面开会。”

“我?”秦倾有些错愕。

陈之焕点了点头,回自己的办公室放下了东西,才又转头出来,“走吧。”

秦倾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只能起身跟着他。

到了公司管理层所在的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好些人,见到陈之焕带秦倾进来,目光全都投向了他们,似乎已经只等他们了。

因为旗下管理着一家报纸两家杂志,公司规模虽然不大但也不太小,里面坐着的人秦倾多数还是认得的,都是公司的管理层,包括总经理龚文飞。

“坐。”龚文飞四十岁左右,脸上的表情素来严肃,今天脸色更是沉沉。

秦倾心里忽然就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刚刚坐下,一本这期刚出的杂志就被扔到了她和陈之焕面前,封面赫然是秦倾执笔的那篇关于两家公司内幕交易的报道。

龚文飞这才开了口:“《南生》这两年影响力的确在逐步上升,作为一本杂志,有影响力是好事,但影响力是来自于有公信力的报道,而不是这种捏造出来的新闻!”

秦倾猛地一惊,转头看向陈之焕。

陈之焕似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面容一直很沉静,“这件事情是我这个当主编的疏忽,秦倾还是个新人,她只是代为执笔,跟她没有关系。”

“现在这篇报道上署名是她,你说跟她没关系,外面的人会相信?那两家要我们给出交代的公司会相信?”

秦倾此刻当然知道那篇报道出了问题,连忙翻开杂志,一看却呆住了——那篇报道本该有两个署名,徐朝在前她在后,可是此时此刻,上面赫然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名字。

秦倾顷刻间如醍醐灌顶,转头看向陈之焕,“徐朝他?”

“他已经离职了。”陈之焕淡淡道,“我们被算计了。”

秦倾一惊,忍不住又看向龚文飞。

龚文飞脸色依旧非常难看,“不管是不是被算计,总之这次《南生》闯了祸,必须给出一个交代。身为总编和执笔记者,必须要负起该负的责任。否则闹上法庭,《南生》可以被毁个彻底!”

陈之焕沉默片刻,才道:“我会考虑,给出一个让对方满意的交代。”

秦倾一听就呆住了,所谓的让对方满意的交代,是辞职?

会议室里当下便展开了议论,竟

tang然有一多半的人都认为,如果陈之焕和秦倾不离职,这次的时间恐怕难以平息。

陈之焕静静地听着众人的议论,没有说话,秦倾作为他的下属,自然也没法开口。

也许龚文飞心里一开始也有数,当大多数人都赞成炒人换事件平息时,他也看向了陈之焕。

陈之焕到底还是有硬骨气,微微皱眉,回答了一句:“我说了我会考虑。”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转身往会议室外走去。

秦倾连忙跟上,直至来到电梯前,才终于有机会问:“这次算计是谁策划的?目的是什么?”

“冲我,也是冲《南生》。”陈之焕淡淡道,“其中一家公司是hg集团的子公司,之前《南生》曾经揭露过他们老总的私生活,大概是激怒了他,这次买通徐朝,拿了一堆造假的证据来,让我们登出了这篇报道。也是我疏忽大意,你是无辜被连累的。”

秦倾听得心惊肉跳,从前根本没想过做杂志竟然还会经历这些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事。她本来还想问事情的解决方案,却见陈之焕眉头紧皱,秦倾也知道这件事必定非常棘手,一时间也没有再多问。

回到办公室,这件事似乎已经传开了,同事们纷纷围住秦倾,一面打听事情的发展一面大骂徐朝。

秦倾简单地跟他们说了几句,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埋首工作起来。

陈之焕回到办公室后没多久便又出去了,秦倾猜想着他是想办法去了,一时心里更是忐忑。

这种忐忑一直持续了一天,临下班时同事们又纷纷安慰了她一通,秦倾却依旧有些心神不定,离开公司之后打电话找了蔚蔚出来吃饭。

环境优雅的餐厅内,蔚蔚一听说她的遭遇,当场就拍了桌子,“这种损招都用得上来,没病吧他们!”

秦倾很是头疼,“我哪知道他们有病没病啊,总之我这回是凶多吉少。”

“有什么好怕的呀?大不了不干了!他们还敢起诉你还是怎么着?你忘了你现在是谁家的媳妇儿了?”微微满不在乎地说。

“我就是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啊!”秦倾很惆怅,“而且我也不想总编离开,他是《南生》的灵魂,他走了,我想《南生》也很快就会垮掉了。”

蔚蔚有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那你叫你老公给你想想办法呗,他是谁啊?慕氏集团的继承人,hg集团再嚣张,也不敢不给慕氏面子吧?”

秦倾听了,先是一顿,随即微微蹙起眉来,“才不想找他。”

蔚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会吧?你跟他吵架了?”

“我跟他吵架你很高兴啊?”秦倾盯着她问道。

“当然高兴了。”蔚蔚耸了耸肩,“你像之前那样什么事都顺着他被他主导着我才不高兴呢!就是要多跟他吵吵!”

秦倾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吵,就是我最近心里有些燥郁,昨天冲他发了个小脾气。”

“发得好!”蔚蔚由衷赞叹,“瞧他一天到晚得意洋洋的,就是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今晚不要回家了,去我家睡,看他还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