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客厅里已经就剩下容煜祈、清歌和祁曼凡三人,那出荒唐的戏似乎是落幕了,清歌才终于看向祁曼凡,“伯母,既然别人家里有家事要处理,我们似乎也不应该久留。不如我们走了吧?”
祁曼凡听了,却并没有回答,目光反而落到容煜祈身上。
她今天之所以带清歌来,其实并没有想到会看到这出意料外的大戏,只是此时此刻,她依旧对清歌和
tang容煜祈之间的关系感到很好奇。
容煜祈走上前,一把拉住了已经站起身来的清歌,“鸽子。”
清歌猛地挣开了他,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容先生,你的小情/人怀了孩子被拉去医院打胎,你的妻子因为这件事在楼上黯然神伤,你却站在这里,不是有些好笑了吗?”
“你明知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却还要跟我说这种话?”其他所有人都仿佛不存在,容煜祈眼中,仿佛就只剩了清歌一个人。
“你心里的想法?”清歌笑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鸽子!从头到尾,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容煜祈忽然就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随后又压低了声音道,“回到我身边。过去的一切,我既往不咎。”
清歌闻言,蓦地瞪大了眼睛,片刻之后,有些克制不住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既往不咎?”清歌克制不住地大笑,“容煜祈,我以前并不知道,你这么会讲笑话。”
容煜祈蓦地握紧了她的手。
清歌微微蹙了蹙眉,随后却叹息了一声,道:“回到你身边,我是什么身份呢?你妻子之外,你有小情/人,也许还不止一个,可能还有小四、小五、小六……你打算将我排到第几?十八?十九?二十?”
“你是独一无二。”容煜祈回答道。
清歌忽然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片刻之后,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的确是独一无二,只不过,我是另一个男人的独一无二,不是你。”
“你不要再任性了!”容煜祈终于厉声道,“你不就是气我背叛才跟其他男人搞到一起吗?你做的这一切根本都是为了我,你心里从头到尾都装着我,为什么还要这样任性下去?”
清歌眨巴眨巴眼睛,忽然就笑了起来。
“容煜祈。”她再度喊了他一声,声音异常地平静,“我少不更事的时候,的确喜欢过你,可是那是我这辈子干过的,最愚蠢,最眼瞎的事。”
容煜祈紧紧地盯着她,眸色变得冷凝,“我不信你忘得了我。”
“我本来是真的忘不了。”清歌回答道,“可是我却遇上了世界上最好的一个男人,他一心一意地爱我,爱我的一切,包容我的一切,抱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都想不起任何人。当然,现在,我也不会忘了你,因为你让我见识了,什么是至贱的男人!
话音落,清歌猛地抬起手来,重重打了他一个巴掌!
“十八岁的时候我就想打你一个巴掌。”清歌开口道,“只不过后来我遇到了那一个人,你的一切,对我来说都不再算什么。而这一巴掌,是我替你老婆打你的。容煜祈,你是世界上最大的混蛋!”
说完,清歌便轻而易举地挣脱了他的手掌,走向祁曼凡,“伯母,这一家子可真是混乱,我们还是走吧。”
始终安静坐在一边的祁曼凡这才又看了清歌一眼,随后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容煜祈似乎被清歌那一巴掌打得有些懵,始终站在那里没有动。
而清歌就这样陪着祁曼凡走出了容家别墅。
直到又坐上前往机场的专车,清歌才终于开了口:“伯母,您带我回来c城,是因为早就知道会发生今天这一场大戏吗?”
祁曼凡听了,微微一蹙眉,随后道:“那你会不会也怀疑,这场戏是我安排的?”
清歌听了,转头看向她,片刻之后,缓缓摇了摇头。
上官逸是那样平和包容的人,他妹妹也是同样开朗善良,能教育出这样两兄妹的父母,不会是那样心机深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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