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个把月吧。”
“那就先留我家里。不过这东西真挺香的,我怕每天闻着那味儿忍不住,等你回来都让我吃没了。”
这是玩笑话,但苏格没笑。她现在真的一点儿都笑不出来。
“苏格,到底怎么了?”秦嵩的语气严肃起来。
苏格想撒谎,可倾诉的欲/望盖过了一切,她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把刚才宋晖电话里的内容跟秦嵩一五一十全说了。
“你说我现在怎么办?”
“这是好事儿苏格,你应该高兴才对,别哭。”
苏格一擦眼泪:“我也不想哭,不争气啊。确实是好事儿,只是我该上哪儿找我妈去。”
“先别急,既然在医院,找起来相对容易。全国再大,精神科的医院也就那么些。我试试看订明天的机票过去找你,等见了面再商量。”
“算了,你别过来了,你过来也没用,都不知道我妈现在在哪儿。”
“那我过来探你的班,反正我也没看过演戏怎么回事儿。”
苏格拗不过秦嵩。
从小到大她都拗不过他。只要他想做的事儿,谁也阻止不了。
她只能叮嘱他:“你别请太多假,来个一两天就行了。工作还是要认真做。”
“知道,我有分寸。”
秦嵩不肯多说,苏格也就不再问。反正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像那个杜小姐,她旁敲侧击了好久,秦嵩一个字也没跟她吐露。
在哄男人方面,苏格发现秦嵩比李默还难搞。后者还能偶尔撕撕娇,前者就是完全的自己主意大。
挂了电话后苏格心神不宁,总觉得不该让秦嵩来。
于是她又后悔自己刚才没忍住,让对方察觉到了异样。早知道就不该接他电话的。
可不接电话说不定他直接就飞过来了。
这种纠结的情绪折磨了苏格一晚上,第二天起床后整个人状态十分差。
文念都有点奇怪:“李医生都走了,你怎么还是睡不好啊。你最近这状态可不行,拍戏是体力活,你天天不睡饱,长时间下去身体得垮。你是不是有失眠症?”
苏格打了个呵欠敷衍她:“偶尔会,可能是压力太大的关系。”
“那回去后找医生好好调养调养。你要是病了,李默和周声都不会放过我。”
苏格苦笑两声,拿起剧本背台词。
戏拍得还算顺利,傍晚时分苏格接到秦嵩的短信,说他已经到了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