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些圈子里待久了,他也觉得厌烦。不管是大学生还是富二代还是网红,他都已经觉得生理性疲劳了,就他那跑到美国去给他戴绿帽的前女友,还是他心血来潮玩滴滴打车的时候载到的,觉得挺新鲜,一直这么处着。
现在分了手,要他再回头到圈子里新找一个,他却怎么也提不起劲。
所以,他才想到冯照纬。
“怎么反了,不反啊,我圈子女人再多,也没法包罗万象,我就是想来你这儿换换口味,你帮我物色物色,看看有没有什么女企业家之类的,我这不是还没试过女强人么。”
冯照纬斜看他一眼,这人想得真美。
“季大少,虽然很伤你自尊,但我还是得告诉你实话,我觉得,女企业家瞧不上你。”
“我要的不是那种特强的女企业家,有没有那种刚刚发家的,稍微弱一点儿的女企业家?需要资金投入的那种?然后我就刚好可以给她投点儿资金的那种?”
“没有。”
冯照纬一边走回位子坐下,一边说,“别说特强,特弱的也瞧不上你。”
“行行行,你不愿意给我介绍,那你就别介绍。”季本瑞站起来,两手撑到冯照纬那办公桌前,说,“你不是经常开会么,把我带上,我自己去物色。”
“你可真是物尽其用啊。”
“过奖过奖。诶——你这几天的行程表呢?给我瞧瞧,好让我紧随你的步伐。”
冯照纬懒得理他,自顾自地拿起盛娇惠那篇发言稿看了起来。季本瑞讨了个没趣,还不死心,自己到他电脑上捣鼓,还真被他找到冯照纬的行程安排。
一溜的会议啊,季本瑞咽了咽口水,仿佛看到满屏幕的女企业家在向他招手。
“诶,等等等等——”季本瑞划鼠标的手蓦然一停,手指上屏幕,“这什么?同学会?你们要开同学会了?”
冯照纬一眼看穿他的心思,说:“别想了,带不动你。”
“别呀——”
“你和我们不同班不同校的,凑什么热闹。”
“不同班不同校怎么了?我们学校和你们学校好歹也是兄弟学校,上高中那会儿,我还经常往你们学校跑呢,你们班有几个同学和我玩得好,你去了美国以后,我和他们还有联系呢。”
话虽这么说,但实际上,季本瑞那学校不过就是个三流高中,去那学校的学生,基本是属于考大学都难的那种。学生们在学校里,整天不思进取,就知道抽烟喝酒烫头泡妹,打群架也是日常活动之一,简直就是老师头疼同学害怕的社会毒瘤。
在这群毒瘤之中,又属季本瑞最毒。仗着自己有几个钱,打架又老赢,泡的妹又最多,一跃成为校霸级的人物。当时的情况就是,在学校里,只要报上季本瑞的大名,谁敢不闻风丧胆啊。
反观冯照纬的高中生涯,那就正常许多了。学校是重点高中,每年毕业生里,上全国top1和top2的有不少个,校内的学术氛围也很浓,有的学生读书读疯了,吃个饭回个寝室的路上,还抱着一本书在死啃。
说冯照纬的学校和季本瑞的学校是兄弟学校,两个学校都不肯。谁都看不起谁,这边鄙视那边成绩差,那边笑话这边死读书。要真跟兄弟二字搭上点儿边,那大概就是地理位置上的兄弟了。
两所学校离得很近,不过是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所以,季本瑞常去冯照纬学校串门是真的,和冯照纬某几个同学混得好也是真的。
还真别说,季本瑞要真去了冯照纬的同学会,搞不好还真有人认识他。毕竟,当年的季本瑞,在冯照纬班上,可是赫赫有名的“交际花”。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啊!”季本瑞掏出手机,把电脑屏幕上同学会那一栏的时间地点拍了下来,说,“本少爷呢,也不用你带,到时候,我自己去。”
“拍完了?那您请回吧?”
“哎,我不着急走。”
这么一来二去的,季本瑞觉得心情好了点儿,当然不舍得这么早走,干脆腿一蹬,坐到冯照纬的办公桌上去,回头看冯照纬手里的纸,说:“诶,你这看什么呢?”
“你表妹交上来的发言稿。”
“我表妹厉害啊,还会写发言稿。你给我瞧瞧,写得怎么样啊?”
写得当然是行云流水,完全挑不出错处了。
季本瑞把发言稿抢过去,皱眉眯缝眼地看了一会儿,冯照纬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看不懂,于是又一把拿回来,说:“你那个水平,算了,别研究了。”
“我什么水平了?我也是上过大学的人好吧?我表妹也是本科生,好像是个三本院校吧?和我也就差不太多吧。”
“您客气了。”冯照纬好笑地看着他,“你表妹再不济,也比你机灵。同样是上考场考试,同样是做不来题,起码人懂得怎么抄同学怎么作弊,你呢,只会交个白卷。”
季本瑞眼睛一瞪,又要发飙。
冯照纬没理他,低头看了看发言稿,又不由自主地把视线投向办公室外的方向。发言稿给他的感觉非常熟悉,但他只是挑着眉笑,什么也不去点破。
作者有话要说: 冯照纬:呵,小把戏。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酸角大糕糕:那么请问冯总,您打算怎么掌控呢?
冯照纬:呵。
酸角大糕糕:???
酸角大糕糕:请问冯总,您的两只贵爪在空中抓啊抓的是什么意思呢?
冯照纬:我在掌控。
酸角大糕糕:???
☆、海盐冰激凌
这两天,省里有个中小型企业的表彰大会,地点就在杭州,冯照纬受邀参加了。会议内容其实挺单调的,就是邀请了省范围内的一批优秀中小型企业参会,在会上发表一下自己的感言,给同僚们介绍一下办企经验。但同时这表彰会也挺重要的,现场还安排了媒体,到时候是要上星级卫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