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 / 2)

海盐冰激凌 酸角糕 2841 字 19天前

但这班花睡得挺沉的,不管郭一鸣暗地里在干什么,都没把她吵醒。这下,郭一鸣的目光就越发变得肆无忌惮了。其实他们理科班也有班花,但理科班的班花和文科班的班花怎么好比?文科班的班花就算是一根头发丝都是乌黑发亮的,还飘着洗头膏的香味。

但一般来说,越是好看的班花,就越娇惯。周围人把她捧高了,她自然而然就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像朵高岭之花,恨不得拿鼻子瞧人。

眼前这班花倒是还好,人挺文气的,连睡觉的时候也是规规矩矩。青眉乌眼翘鼻子,红红的小嘴抿着,像浸在水里的草莓一样。这副样子郭一鸣早看过无数遍了,刚开始也就觉得还好吧,可今天仔细看了,又觉得这班花确实挺耐看的。

少年心事总是春。

郭一鸣忽然间有些恍惚,心里好像拨弦一样微微抖起来。此时此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好不容易收拾了乱飞的心,正打算要走,余光又瞥到了什么。

校服的袖口宽大,从郭一鸣这个仰视的角度,正好能通过班花的袖口看到里面的别有洞天。高中有些女生已经发育得很好了,平日体育课,男生们就爱围观女生跑步,当然不是真看跑步,而是看女生们跑步的时候晃来晃去的胸。

班花里面裹着的是粉白色的那种运动文胸,小小的山丘一般,弧线好看,充满生机。郭一鸣心思活络,小小年纪就对性充满好奇,家里电脑偷偷藏着好多种子,他怎么说也算是阅片无数了。像班花这种大小的,其实一点也不雄伟,但郭一鸣就是忍不住一直盯着看。

晚上回了宿舍,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宿舍是上下铺,床板有点老旧,随便动一下就吱嘎吱嘎地响。郭一鸣睡在上铺,下铺的人烦不胜烦,抬脚就踹了下上面的床板,低声骂:“发春啦?还睡不睡了?”

郭一鸣忽然就不动了,大字型躺着,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快到凌晨才渐渐睡去,宿舍里打起床铃,郭一鸣说什么也爬不起来,又是下铺的好兄弟拍了拍他床板,他这才不情不愿地醒来。

刚做的梦眨眼就忘了,他坐直身体想回忆一下,这么起身一动弹,才猛然发觉自己的内裤居然全湿了。郭一鸣怔了怔,这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又到了晚上,下了晚自习回到宿舍,这一晚郭一鸣倒是倒头就睡了,醒来后做的什么梦也清清楚楚。

他摸摸自己的裤/裆,不出意料是黏糊糊的。

完蛋。

郭一鸣在心里暗骂,这班花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啊,连续几天做的梦里都有她,做的还都是春梦。

要完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啦啦啦啦啦啦。

冯胖:吨吨吨?脚步声?

酸角大糕糕(叉腰挺胸):对呀,多形象的象声词!

☆、海盐冰激凌

又是体育课,郭一鸣大老远地就看到冯胖坐在领奖台边的台阶上,他也走过去坐下的时候,冯胖还有点惊讶,看了眼手表,说:“还没快下课呢,你怎么就过来了?今天不打篮球了?”

“不打了,老打没意思。”

郭一鸣瞧了冯胖一眼,又回头去看看文科班,这节课文科班可能正在用投影仪,这时候所有窗户都拉着窗帘呢。

根本瞧不见班花。

但郭一鸣还是心甘情愿地陪着冯胖坐着,他忽然有点理解冯胖的心境了。大夏天的操场,和一群大老爷们儿抢个球有什么好玩的啊?真不如坐这儿吹吹风,瞧瞧温温软软的女同学。

冯胖大马金刀地坐在台阶最顶一层,俩腿老长,搁在往下数第三四层上,手肘分别搭在两只膝盖上,拎着瓶喝了大半的矿泉水,无意识地晃啊晃的。

郭一鸣难得安静,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昨晚上的梦,太燥热了。他砸吧砸吧嘴,忽然就觉得渴了,于是直接拿了冯胖那半瓶子水,开了盖就猛灌。

没碰到嘴,瓶口在半空举着。有些水没倒好,汩汩地流出来,郭一鸣喝痛快了,拿手臂抹了把嘴巴,说:“哎,我说,七夕快到了,你打算怎么过啊?”

“这还用说?”

郭一鸣秒懂,咧嘴笑笑,“礼物准备好了?”

“差不多吧。”

冯胖嘴上说得轻巧,郭一鸣还真以为是有多差不多呢,结果等冯胖把礼物一股脑拿出来后,郭一鸣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他以为的差不多就是那种一束花加一张贺卡的差不多,稍微好点的,就再加一盒进口巧克力吧。哪想冯胖的差不多是价值都不知道多少的一箩筐东西。

什么护肤品化妆品的,精致玲珑地全装在一个方形大礼盒里,品种多样,郭一鸣孤陋寡闻,只认得其中一瓶子海蓝之谜,还有一只权杖口红。别的那些,瓶瓶罐罐上标的都是外文,他只知道是名牌,却叫不出具体的名字。

“你你你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郭一鸣震惊,他知道文科班好多女生都化妆,送这些东西确实挺实用的,但是,“我记得班花她是不化妆的啊?人家长得好看那是人家天生丽质,你送这些不是没有用武之地了吗?”

“嗯。”

冯胖当然知道,所以除了这些东西,他又额外准备了一只苹果最新版手机。现在的高中生各个都有手机,学校里不让用,大家就偷偷用,暗地里也助长了一些攀比之风。当时大家都不屑于用国产手机,所以凡是家里有钱的,那肯定用苹果,苹果又分老苹果和新苹果,冯胖买的这台最新版苹果,定价又创了新高,但尽管如此,还是有前仆后继的国人强着购买,有些人光有钱还买不到呢。

郭一鸣接过这最新版的苹果手机左看右看,说:“哎,这个可以啊,我挺喜欢的!”

“你喜欢有什么用,关你什么事。”

手机又被拿回去,郭一鸣眼睁睁看着它被冯胖一并放进那礼盒里,礼盒盖子又合上,缠在外面的宽丝带也重新扎好,这才一拍大腿说:“花!花呢?”

“我没买。”

冯胖不以为意。其实早先他也想过买花的事,但实际上班花并不是个招摇的人,那种捧着几百朵鲜花告白的行为实在太高调了,与其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骑虎难下,不如实实在在地送点有用的东西。

但郭一鸣不这么想啊,“这怎么行?七夕哎!没有花那叫七夕吗?你先别急,等我出去一趟,我给你买花去!”

这人猴蹿似的,冯胖没把人拦住,人眨眼间就跑得没影了。他也不急,在座位上耐心地坐着等。也不知道郭一鸣跑哪家花店去了,老半天也不回来。冯胖坐久了,就离了座位,到洗手间洗把脸。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冯胖回来了,郭一鸣也回来了。但他人不在座位上,刚捧着一大捧花,太显眼了,学校里到处有老师走来走去,郭一鸣心想着得趁早把这花送出去。回到教室,没看到冯胖,心急地等了几分钟,等不下去了,直接带上礼盒捧着花,去找班花了。

这些是教室里别的同学告诉冯胖的,当下冯胖就觉得莫名其妙,明明是他想陪班花过七夕,结果郭一鸣这太监比他还着急。

居然还上赶着把礼物送过去了?

没过多久,郭一鸣就回来了。冯胖看着他两手空空,直接在后门口把人堵住,说:“你怎么回事?”

郭一鸣一脸阴沉沉的神色,瞥了冯胖一眼,“什么我怎么回事?我这不是好心替你跑腿吗?结果呢?我真是倒了大霉了!”

冯胖皱了皱眉,身体一松懈,郭一鸣就从一边缝里溜进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