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灼腾地生出奇怪又复杂的情绪,心里堵的慌。
眉头一皱,薄唇紧抿,死盯着庄简宁。
李助偷偷扫了眼后视镜,看见老板的神情,吓得想开门跳车。
贺先生某些举动确实超过常人的理解范畴,但是庄先生这么硬刚,也太不惜命了吧。
说话时,嘴里咬开的车厘子顺着嘴角流出深红的汁液,庄简宁也顾不上去擦。
中午被放了鸽子,加上心中隐隐担心蒋家人,他探究地直直盯着贺灼。
街道两旁的路灯悉数亮起,映照出漂亮的桃花眼里一片水光。
贺灼的视线随着滚落的深红汁水移向白净微凸的喉结。
心头一颤,他沉声吩咐道:“停车。”
庄简宁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另一只手还被贺灼紧紧握着,他边用力挣脱,边伸手去拉车门。
心道:让我走,我就再也不会回来。
贺灼松开他手腕,胳膊从腰和靠背的缝隙中伸过去,揽住劲瘦的腰肢往自己这边一带,看向副驾驶,“还不下去。”
李助已经吓得手脚麻木,闻言如获大赦,赶紧开溜。
庄简宁浑身写满抗拒,挣脱不开,索性侧头不看他。
贺灼轻咳了一下,低头凑近,在庄简宁颈侧深深嗅了嗅,才低声安抚炸毛的小猫,“给你举个例子,你家要是有个小孩,成天去认识没几天的大人家里,你不怀疑对方居心叵测吗?”
庄简宁皱眉嘀咕道:“我哪来的小孩?”
贺灼将手虚虚地搭在他平摊的小腹上,意味不明地道:“你要是想要,也不是不能有。”
“贺先生。”庄简宁不想再跟他绕圈子,“要不是被人放了鸽子,你觉得他会去别人家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