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颤巍巍的开口,溢出的声音沙哑,“不可以。”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瞬间停住动作,他低头瞥眼怀里脸色潮红的女人,深邃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冷意。
片刻后,他拉起邵卿,让她整个人背对自己。
男人双手穿过她的肩膀,上身紧紧贴着她的后背,从身后拥住她。他薄唇**邵卿的耳垂,剧烈的**声一下下回荡在她耳边,“卿卿,总有一天,我会弄死你……”
邵卿紧咬唇瓣,在他倏然紧绷的身体中,整个人也瘫软在他怀里。
不久,包厢内的动静渐渐沉寂。门外的两名保镖依旧昂首挺胸,尽责守护。
晚上十点前,邵卿把车停在别墅外。她打开皮包,先补了个妆,扬起脖子仔细看了看,确定并无吻痕及异常才重新发动引擎将车开进去。
佣人见她回来,立刻上前,“大小姐,您回来了。”
“嗯。”邵卿换了鞋往里走,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爷爷呢?”
“老爷子心情不好,回卧室休息了。”
邵卿眉头轻蹙,“爷爷今天出去了吗?”
“去看过二……乔小姐。”
对面的小女佣窃窃低着头,一下子改嘴真是不习惯。
有人端着托盘下楼,邵卿看到碗筷,问道:“妈妈又没吃晚饭?”
“太太头疼。”
须臾,邵卿提着包上楼。
二楼走廊铺着厚重的绒毛地毯,细微的响动都能吸附。邵卿走到门前,卧室门没有关严。
邵钦文坐在床边,递给妻子水杯,“快点把药吃了,早点休息。”
冯馥用温水服下止痛药,神情一直都不好,“老公,你说咱们的小女儿,还能不能找回来?”
提起这个,邵钦文不禁暗了眼神,“我又去重新登记了失踪资料,只要有消息,一定会通知我们。”
“哎!”冯馥摇摇头,眼底的神情极为复杂,“其实这些年,我总是看不惯她,可是当我知道她真的不是我们的女儿时,我这心里又空落落的。”
邵卿收回伸出去的手,静静站在门外。妈妈口中的她,指的就是乔南。
“别在想了,”邵钦文拍拍妻子的肩膀,安抚她,“说到底这孩子就是跟我们缘分浅,幸好我们还有卿卿,她才是我们的希望。”
“对,我们还有卿卿。”冯馥欣慰的勾起唇,笑道:“等过段时间,咱们跟爸商量一下,撮合卿卿跟小哲交往吧,两个孩子很般配。”
“好。”邵钦文应允,也有此意。他起身把卧室门关上,同妻子一起休息。
浴室中播放着轻柔的钢琴曲,圆形浴缸内充满白色泡泡,邵卿把头枕在浴缸边沿,左手中举着一杯红酒。
肩膀以下都被泡泡覆盖,露出的纤细脖颈线条优美。邵卿轻轻闭着眼睛,手腕晃动着杯中的红酒。
“姐姐,你害怕吗?我去找爸爸妈妈来救姐姐好不好?”
“妹妹乖,你一定要找到爸爸妈妈才能回来,知道吗?”
“嗯,姐姐等我哟。”
“好,出门一直走,不要转弯。”
啪!
手中的酒杯突然掉落在地,邵卿睁开眼睛,定定望着大理石地面上那滩妖娆的酒渍,目光变的深沉。
入秋以后,天气时好时坏。邵至公拄着拐杖站在房檐下,定定望着园中那两株枣树发呆。
“爸。”冯馥笑吟吟过来,将外套披在他身上,“您一个人站在这里看什么呢?”
“枣子红了。”
“是啊,”冯馥弯起唇,道:“昨天卿卿给我摘了些,今年的枣特别甜。”
邵至公目光一暗,“南南喜欢这棵树上结的枣。”
前院两株枣树老爷子三年前新移植回来的,他年纪大了,公司所有事都交给儿子和孙女,平时喜欢种些瓜果蔬菜,供给全家人吃。
冯馥眉头轻蹙,神情瞬间也起了变化。昨晚她做梦了,梦见那年乔南第一次踏进邵家大门,只穿件简单的牛仔裙,还有双磨白边的球鞋。
“爸,”她轻叹口气,“钦文已经又去警察局登记了,只要有任何关于小妹的消息都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哎……”
邵至公慢悠悠转过身,抬脚进去,“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冯馥动了动嘴,刚刚好些的偏头痛又难受起来。
早餐邵卿特别煮了粥,她分别给长辈们盛好,自己才坐下,“爷爷,您今天下午要去医院复查,我请假带您去吧。”
“不用,你公司事情多,我陪爸去复查。”冯馥主动把责任揽过去。
“那也好。”邵卿笑眯眯喝粥。
“大家早!”
邵钦文西装革履下楼,心情显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