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眼睛微眯,父亲的死跟太子多少有些关系,所以尚在孝期,竟然还有不长眼的人过来寻事,谁给的狗胆?
“太太,荣国公府的赖嬷嬷被小姐关在府外,不准进来……”贾敏此时正在跟婆母说起管家的事情,结果就见陈嬷嬷急匆匆的跑过来,对她低声道。
贾敏皱眉问:“怎么回事?澜儿不是这般不讲理的人啊?”
陈嬷嬷先是看了林萧氏一眼,然后才有些忐忑道:“赖嬷嬷……赖嬷嬷穿戴有些不妥当……”
贾敏眼前一黑,想到记忆中赖嬷嬷的打扮,难道没有改变?顿时气红了脸,握着拳,有些悲愤道:“怎的如此失礼?”
林萧氏也是气得不行,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女儿做错了,亲家身边的奴才不是第一次出事了,这是瞧不起他们林家啊!顿时看着贾敏的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温和了。
贾敏心中一苦,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对,只能先告了罪,然后再出去处理。
作为荣国公府当家夫人身边最得用的奴才,赖嬷嬷的脸面很大,被拦下之后,在听到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就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就这么明晃晃的被拒之门外,也让她觉得有些丢面。
林海第一次没有顾及贾敏,甚至匆匆赶来的贾赦的脸面,让人拿了赖嬷嬷一行,书信一封,直接又给岳父送回去。
贾敏见状只是默默垂泪,觉得丢脸,贾赦倒是送了一口气,赖嬷嬷这个老东西来,想来也是替母亲训斥自己的,没见面就被妹夫送回去也好。
经此一事,贾敏直接病倒了,她实在想不明白,那么爱重自己的母亲,怎么近来频出昏招,赖嬷嬷金碧辉煌的进了尚在热孝期的林府,世人怎么看林家,怎么看她贾敏?
一直关注林府的李六自然也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想着之前查出来靖远候的事情,直接给父亲去了一封信。
贾代善是当今的伴读,骁勇善战,替大庆朝立下了汗马之功,如今又是禁军统领,很得皇上信赖,他的长子贾赦即便之前没有入朝,但也得太子看中。
赖嬷嬷一行还没被送进来的时候,太子就知道了,直接拿着信就去找了皇上。
“这荣国公府的贾氏年轻时候不是这般不中用啊?”皇上拿着孙儿的信看过之后,皱眉思考了一下记忆中的贾史氏,史家也是自己的亲信,所以年轻的贾史氏他是见过的,长得不错,性子活泼,当初还是他帮着保的媒,怎么老了老了,尽出昏招?
先前将大儿子贾恩候逼的在姑苏谋了一个七品小官,只为了给夫人养病现在又让奴才穿金戴银去守孝的亲家,年轻的时候挺娇俏一美人儿,怎么老了老了,竟是变得这么糊涂?
看着这两年跟自己亲近不少的宝贝儿子,想到已经死掉的靖远候,次日朝堂有了弹劾贾代善的折子。
“代善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顾不好家!”事后,皇上留了贾代善在宫中,语重心长道:“也亏得你女婿没有让人进门,若真是进了,我倒是要觉得我们的林探花不堪重用了。”
贾代善心里都快要被气死了,面上却羞愧不已的看着皇上,连连认罪认罚。
皇上敲打了一番,也就放下了,左右不过奴才生事,对贾代善的牵连不大,不过是有些丢面子罢了。
贾代善回府之后就将贾史氏叫过去狠批了一顿,又说等到赖嬷嬷她们回来,定要剥一层皮不可。
“赖家的,真的没有进林家大门?”贾史氏涨红着脸,不可思议的问。
贾代善眯着眼睛,有些不善道:“亏得没进,若是进去了,女婿日后可就没什么前程可言了!”
贾史氏虽心有不甘,但还是没有说话,虽然理性上明白没进去是好事情,可心里对林家对女儿都有了不小的怨言。
“皇上看中林家是好事,你速速书信一封,重新派人过去,好生说说,莫让敏儿难做!”贾代善对于林家处在被皇上的观察的事情,并不介意,这样女婿对女婿虽是危机,但更是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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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澜儿:深藏功与名,不让刁奴进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