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b面露憧憬:“好想看哦……”
温艾一头黑线地默默走远了些。
九月初,温艾在机场告别了赵父赵母,和蒋诚一起进了登机口,转身时抹了一把眼泪。到达纽约后,两人先住酒店里玩了几天,然后才去学校报了名。宿舍是随机抽的,温艾抽到个两人间,蒋诚抽到个三人间,两人不在同一栋楼。
蒋诚先把温艾送到了宿舍,放下东西后就赶着要去自己那边,临走前给了温艾一只新手机,号码也给弄好了。
蒋诚走后,温艾就在宿舍里转了几圈,熟悉了情况,屋内配置还是可以的,有客厅有厨房还有浴室,就是两间卧室都比较小。
温艾先给空出来的那间卧室做了个大扫除,然后把自己的行李搬进去,把日常用品都摆出来。收拾完这一摊子后,温艾累得满头大汗,一看时间,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穿着棉t短裤,被刚回来的室友吹了口哨。
“哇哦,你要是去我们俱乐部一定非常抢手。”
温艾看着面前金发棕眼、打扮风骚的男生,向他伸出了一只手:“你好,我叫赵舒言,中国人,你的新室友。”
“我是俄罗斯人,我的名字很长,你叫我丹尼就行。”丹尼握住温艾的手,大拇指顺便在他的手背上蹭了蹭,“你的皮肤真滑,我还没在我们俱乐部里见过这么嫩的。”
温艾不自在地抽回手,疑惑道:“什么俱乐部?”
丹尼暧昧地朝他眨眨眼:“你会知道的。”
丹尼比温艾高一年级,经常在外面过夜,第二天早上回来时,衣服通常都皱巴巴的,而且有一股很难闻的酒味。
大半个月后,温艾终于知道了丹尼口中的俱乐部,其实就是个同性恋交友俱乐部。
那天晚上,他被隔壁房间传来的动静吵醒,丹尼在和一个男人做爱,叫得特别奔放。温艾被吵得受不了,起身去敲了敲丹尼的门,希望他们能小点声。丹尼一摊手,非常无奈地告诉温艾,叫床是对伴侣的尊重,而且做爱的时候他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声音,所以,恕他不能答应温艾的请求。
温艾郁闷地回了自己的房间,睡不着就躲在被窝里玩手机,顺手跟蒋诚发了条短信,吐槽隔壁的极品室友。蒋诚一直没回,温艾估计他又跟那群留学生在哪儿狂欢呢。
第二天中午,温艾正在电脑上查资料,卧室门突然被敲响了,他拉开门一看,丹尼鼻青脸肿地站在门口,特别诚恳地为自己昨晚的行为道了歉,并且保证再也不会带人回来过夜,平时也会尽可能地放轻声音。说完还给温艾来了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温艾惊讶得不行,蒋诚这动作挺快啊,昨晚发短信,今天就给收拾了,只是下手也太狠了点,你看人这一脸姹紫嫣红的伤。
温艾侧过身体请他进来:“我给你上点药吧。”
丹尼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一边后退一边摆手,好像温艾的卧室是绝对禁区一样:“不不不,我怎么能进呢!这点伤过几天就好了!”
丹尼拔腿跑了,温艾愣在原地,疑惑蒋诚到底做了什么,怎么把人吓成这样。
温艾关上房门后给蒋诚打了个电话,没人接,他就没有继续再打了。
一直到下午,蒋诚才给他回了电话,声音有点哑,像是刚睡醒:“舒言,我昨晚玩儿太high了,刚刚才看见你的短信。你发张你室友的照片过来,我找人好好教训他一顿。”
温艾沉默了一会儿:“不用了,他已经跟我道过歉了。”
蒋诚打了个哈欠:“那就好,要是那孙子以后再整幺蛾子,你只管跟我说!”
温艾回想了一下丹尼之前的表现:“他应该不会了……”
蒋诚:“我记得你今天下午没课来着,你现在在哪儿呢?我们出来碰个头?”
温艾仰头看了一眼周围的摩天大楼:“我在华尔街,就随便瞎逛逛。”
蒋诚那边顿了一会儿:“哦……那你早点回学校。”
挂了电话,温艾顺着街道溜达,脑子里想着丹尼的事情。想了半天,他只能猜测丹尼是惹到了什么厉害角色,以至于招来了一顿殴打,而打手们没有表明身份,自己又正好昨晚跟他闹了过节,所以丹尼觉得是自己找人教训的他,继而跑来道歉。
嗯,逻辑严密,合情合理,满分!
路过一辆热狗车时,温艾顺手买了一份,找了张公共座椅坐下,捧着热狗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系统:“你怎么敢在男主的地盘吃热狗!不怕被套麻袋吗?”
温艾撇嘴:“什么就他的地盘了,华尔街这么大,他家也就占了一栋楼而已,我在公共场合吃个热狗都不行了?”
系统:“可以可以,你吃你吃。”
温艾安安静静地吃完了热狗,心满意足地拍拍小肚皮,起身回学校了。
许长洲站在落地窗前,视线追随着大厦下的身影,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了拐角,他才坐回了办公桌前。他现在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公司和帮派两头都要顾及。
看了一会儿文件,保镖进来汇报帮派里的事务,处理完后,许长洲叫住保镖,让他去楼下的热狗车上买份热狗上来。过了七八分钟,保镖捧着东西回来了。
许长洲挥手让他退出去,一边吃热狗,一边打开了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是纽约地图,一个蓝色的小点慢慢地在上面移动着,最后停在了哥伦比亚大学的宿舍区。
许长洲伸出手指在小蓝点上戳了戳,嗓音温柔:“等我。”
第11章 原来你暗恋我·十一
纽约的唐人街里有不少中国人开的馆子,温艾去试过几家,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总觉得那些菜不是那么回事儿,这洋土地上长起来的食材,做出来就是差了一品味道。
所幸的是,温艾很快在网上发现了一家新开的外卖店,就在大学附近,味道和他高中时最爱吃的那家校门口的小店几乎一模一样,以前他和许长洲三天两头光顾那里,几大页的菜单,他们愣是把所有的菜品都尝了个遍。现在他人在国外,能找到相似度这么高的外卖店,简直是捡到了宝贝。
这家外卖的送餐速度特别快,第一次是个魁梧的白种男人来送的,穿着一身黑西装,神情严肃,哪儿哪儿都不像外卖小哥,要不是他手里提着装了饭盒的袋子,温艾真有点不敢开门。
男人把袋子交给温艾后就走了,转身的时候,温艾在他后脖子上看到了一个凹陷的疤痕,有点像枪疤。
温艾立马联想到了许长洲,甚至怀疑饭菜里有毒,半天不敢下嘴。这可不是他杯弓蛇影疑神疑鬼,主要是最后决裂的那次,他是真的把许长洲给得罪了,而且从许长洲前后的态度落差来看,得罪得还有点狠。
从第二次开始,外卖就变成了一个越南小姑娘来送,穿着土黄色的店服,五官憨厚,一看就不像藏心眼的。温艾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上次那个男人的事,小姑娘冲他笑了笑,说男人是店老板,那天店里忙不过来,所以他就亲自上阵了,而后脖子那块疤是男人以前服役时出事故留下的。
温艾看小姑娘长得老实,不像是在说谎,又觉得以许长洲的性格,想要搞谁直接就给套麻袋了,不会拐这么个大弯,于是心中的怀疑很快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