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她下|药了?”陆远帆声音狠厉地掐住了吴均的脖子。
“别别别,我没有啊!”吴均连声求饶,边呼痛边说道:“王雅娴说要送我礼物,我一进门就见她躺在我房间里,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啊!”
“王雅娴是谁?”
“一个模特儿。”
闻言陆远帆眉梢不悦地凝起,薄唇一抿,下手快准狠,“咔擦”一声响就把吴均的胳膊肘拧骨折了。
“嗷——”吴均的痛呼声响彻整个房间,却仍是听到了陆远帆阴狠的话语。
“你今天要是真碰了她,我不会让你活着出去。”
吴均骨头一冷,不禁浑身发颤,咬牙忍着痛,再不敢发出声音。
而那头,赵逢春砰地滚到了地下,疼痛感使她清醒了一些,身体的燥热让她清楚自己是药效发作。
强撑起仅剩的意志爬起来,赵逢春不顾身后陆远帆的呼声,匆匆地跑进了房间里的浴室,反锁上门就跑去打开了淋浴头,寒冷的天冰冷的水迎头冲下,浑身一个机灵头脑清醒,燥热感少了很多。
“赵逢春,出来,我带你去医院!”
听见陆远帆在外面敲门,赵逢春蹲下抱紧了身子,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我不要!我不要去!”
她中了催|情药,她不要去医院遭受人的异样目光,也不要让陆远帆看到她这幅难堪的样子。
而且,药效发作,现在已经晚了。
没多久适应了冷水的温度,赵逢春的身体又开始燥热起来,她忍不住脱掉衣服贴紧了地面去汲取冰凉。
不行,这样不行,赵逢春脚步踉跄地来到了浴缸,边放冷水边把自己整个人泡了进去。
她之前还喝了白酒和啤酒,酒精混杂着催|情药水,似乎已经融入到了血液里。
心头像是燃着一把火,冰冷的水也无法缓解身上的燥热,力气消失,头脑也开始昏昏沉沉的,渐渐地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你先出来,我带你去医院!”
外面陆远帆还在努力地劝解着,这时候于伟也匆匆赶来了,一进门他就听见陆远帆这样的话,忍不住目瞪口呆地吐槽起来。
“我去,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想着去医院,我说老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直接上啊!”
陆远帆冷冷地扫过来一眼,于伟马上噤声,无辜地摊了摊双手,脸上笑得贱兮兮的。
“您自便,带人去医院,去你家,就是直接在酒店开|房也行。”
被于伟这么一刺激,陆远帆血性因子迭起,一脚就踹开了浴室的门。
进去就看见赵逢春蜷缩在浴缸里面冻得发抖,不断蔓延的冷水快要将她的头淹了进去,陆远帆神色一紧,不由庆幸自己刚闯了进来。
从冷水中捞起赵逢春,把她身上浸了水后沉重的外套脱掉,陆远帆也不管她身上湿淋淋的,卷起来赵逢春就塞进自己的大衣里抱了起来。
“给我查清楚了都有谁,一个都不能放过!”
陆远帆撂下一句狠话,就抱着赵逢春出了门。
*
看了眼那人决绝的背影,于伟暗自叹了口气,陆远帆顾虑地不算多余,圈子里这种事情太多,根本防不胜防,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进去。
这次是赵逢春,陆远帆的心上人,幸运逃过。而之前那些被吴均这类人糟蹋的小姑娘不知道有多少,无权无势无背景,只能哑巴吃黄连,任事情悄悄过去。
关上了门,于伟慢步走向了吴均那边,胖胖的脸笑眯眯地望着他,“吴导,好久不见啊。”
方才陆远帆威胁要打断他的腿,吴均被吓得不敢乱动,这时认出来了于伟,连忙激动地凑了过去。
“于哥,救救我,快送我去医院,我胳膊被他弄骨折了,痛死我了。”
“哟呵,”于伟笑着嗤了一声,调侃道:“吴导,您以前不是老叫我小于么。”
知道于伟和陆远帆是好友,见他笑眯眯地好说话,吴均连忙为自己开脱:“于哥,这事儿真的不怨我,都是王雅娴,今天请客什么的都是她弄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真的吗?王雅娴一个模特儿,她什么时候有权利命令我剧组的工作人员了?”
“她说参赛的模特个个都是大美女,我一时兴起就过来了,后来她又说送给我一份礼物,我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女人躺我床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于伟一琢磨,事情就明白了七七八八。王雅娴是朱婷的亲表姐,估计是觉得赵逢春这人没什么后台,就弄了这么一出想为表妹出口气,谁想到倒霉撞到惹不起的人了。
“吴均啊,你怎么我都可以,但是陆远帆是什么人,你得先回去问问你老爹,看看这人你惹不惹得起?”
吴均没把于伟这句话记在心上,事后本来还真得想找陆远帆报复,谁想到却先被他老爹训了一顿。
——陆远帆是什么东西?不就一个小文物公司的私生子么,爹,您可不怕他一个做生意的!
——刘赫是不算什么,可是他姓陆,他哥哥陆寻可娶了陈家的独女,陈夫人姓徐,北城徐家,上头的!
听到北城徐家吴均脸色一变,再也不敢造次,但也实在是咽不下这口苦水,不用别人动手,他就先从王雅娴那儿出了口气。
那些都是后话了,说回现在,于伟吩咐了声酒店的人把吴均送到医院后,就把电话打给了陆寻。
也真的是万幸,这家酒店好巧不巧是陈觅夏名下的产业,陆寻是实际掌舵人,要不然陆远帆也不能这么顺利地调监控找到赵逢春和拿到房卡进来。
显然在陆寻心里赵逢春并没有什么地位,他即使知道了也没过来。
于伟跟陆寻大致讲了讲,说赵逢春被下了药但来得及时还什么都没发生,陆远帆现在抱着她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医院还是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