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最后实在管不了了,乔茜磨蹭到一块疑似草丛的地里,忍受着杂草刺到pp的酸爽,蹲了下去……

白玉般的月亮羞羞答答地从云朵里露出脸来,好奇地看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站在院子的沙地上,不停地蹭着脚……上的鞋子,最后,小姑娘揉着眼睛打开门进了屋子,接着门又合上了,将屋外的一切隔绝在外。

天蒙蒙亮的时候,乔茜再次醒了过来,感觉自己浑身干爽舒适,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接着,便发现自己还是在昨晚醒来的陌生小屋中,乔茜认命地接受了自己穿越了的事实。

不,她这种状况大概是借尸还魂?这具身体的主人在高烧中死去,而她不知道什么原因进入了这具身体里?虽说对于抢占了别人的身体有点愧疚,但还是抵不过能够再活一次的庆幸和感激。再说,也可能实际上是她已经转世投胎,结果一次高烧让她想起前世的记忆呢?乔茜自我安慰式地脑洞大开。

话说,她现在,应该还在地球上吧?

乔茜心里有点发慌,她观察起周围的环境。被子整整齐齐地盖在她身上,她睡觉不太老实,经常把被子踢掉或者卷成乱七八糟的模样,显然是有人帮她掖了被子。然而这张被子灰扑扑的,显得脏兮兮的样子,而且仔细一闻还有股汗臭味,越想越恶心,乔茜赶紧坐起来把被子从身上扒拉下来,揉成一团放在一边。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在,昨晚的小男孩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

整间屋子不是很大,但对于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来说已经足够了。有点像欧洲中世纪的风格,但是有些简陋,显然这个家庭并不是特别富裕。正对着门的是一个简易的欧式壁炉,因为经常使用而沾满黑色的碳灰,里边搭着一个铁架子,底下烧着火,正噗嗤噗嗤地煮着水。没有什么家具,一张床、一个橱柜、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一个大的斜顶盖式箱外加一个矮小些的平顶百宝箱,还有角落里堆成一堆、乱七八糟看不出有什么作用的杂物。屋子里只开了一个小窗,窗户是木制的,一半关着,一半开着,开着的那一半螺丝有点松了,要掉不掉的样子。

床有点大,周围挂着白色的帷幔。乔茜蹭到床边,发现床对她来说有点高,她还不太适应现在的身体,看周围的东西都感觉比平常大了一倍。

所以昨晚她到底是怎么麻溜地蹭上蹭下的?果然潜力是需要激发的吗?

看到放在床边的那个平顶箱子,大概知道了是什么作用,她踩着箱子顺着下了床。看到床边摆着的应该是属于原主的小鞋子,想到什么,拿起来看了看鞋底,发现居然两只都是干净的。她有点心虚地套到脚上,地板是木制的,显然很久没有打扫了,堆了厚厚一层灰。乔茜轻手轻脚地蹭到窗户边,本来打算看看窗外的场景,结果……

她现在太!矮!了!伸出手踮着脚都够不到窗沿啊!

抬头仰望着窗外白蒙蒙的天空,突然想起自己的前世来。其实对于前世她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她一直都是多出来的一个,现在她走了,大概她的父母也可以彻底抛开过去、安心地开始各自新的生活了吧?而她,也应该好好地活下去,才不会辜负老天爷赐予她的新生!话说,她和原主都是短命鬼啊,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长命百岁、寿终正寝了!

乔茜小姑娘,抱歉了啊,从今天开始,我会延续你的生命,好好地活下去!我会努力照顾好你挚爱的亲人和伙伴的,你安心地转世投胎吧,下辈子要活得更加长寿才是啊!

她眨眨眼低下头,不知道是不是病后还没有恢复,在地上站久了感觉双、腿有点发软。大概是太饿了吧。她摸摸咕噜咕噜直叫唤的小肚子。

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第2章 少年?boss?

昨晚的孩子、不,应该说少年——杰伊捧着一个装着乳白色液体的陶罐走了进来,刚好看到穿着白色小睡裙的乔茜站在窗边,亚麻色的及肩长发披散着,跟他一样颜色的碧色眼眸茫然地望着他,像个不小心堕入凡间、不知所措的小天使。

他扬了扬眉,把手中的陶罐放到桌子上,然后走到小丫头身边,把她抱起来放到床沿上坐着,然后撩起她额前的刘海,在看到额角一小块淤青的时候皱了眉,他用手轻轻碰了一下,惹得乔茜一阵龇牙咧嘴。

小女孩双手反射性地捂上额头的痛处,然后噘、着嘴一脸委屈地瞪向杰伊。

其实少年用的力道应该挺小的,但乔茜这个身体似乎特别娇气,感觉特别疼。不过没想到看到她这幅表情,少年竟然莫名地勾起了唇角,稚气的小脸顿时柔和下来,毫无防备地卸下了刚刚那老成的模样。乔茜不知怎地,看着他也渐渐地兀自傻笑起来。

看到她的样子,少年不太自然地咳了咳,然后把她捂在额头的手拉了下来,把自己的手放上去,等了一下,再放到自己额头上,帮她测了测体温。

乔茜安静下来,默默地观察他。刚刚站着一比才发现自己才到他的肩膀,昨晚大概是他刚睡醒的缘故,显得整个人萌萌软软的,她差点以为自己在梦里如愿生了个可爱的混血儿子呢。今天就显得稳重许多,像个小大人一样。他穿着一身粗麻制成的短袖长罩衫,瘦瘦的,脸色有点发白,但力气却很大,轻轻松松就把她抱起来。他的手心很粗糙,是一双穷人家的手。在低下头不小心瞥到他脚上的鞋子时,乔茜的表情变得诡异起来,然后做贼心虚地赶紧把视线移开。

“看来烧已经退了。”

杰伊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就看到乔茜突然对自己笑了起来,笑容有点扭曲,带着点谄媚和做贼心虚的样子。

他挑了挑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