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渐渐安静下来，意外地来回看着两人，均是满头雾水，不明白王升想知道什么。
单怀谷张了张嘴，良久才说出口：“你想知道什么？”
王升一字一字地道：“唆使你来这里找我事的，到底是谁！”
这话一出，全场俱寂。
顾恺一是他之外唯一一个早想到单怀谷是受人指使的，自然明白王升在问什么，但其它人都是不明真相，这刻无不愣住了。
原来单怀谷并不是义愤而为，居然是有人指使？
徐邵华讶道：“王升，这事有人指使？”
王升沉声道：“刚才我就试探出来了，单医生这趟是专门针对我王升而来。我和他并没有过节，那当然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徐邵华心中一动，看向单怀谷。
后者此时面色惨白，嘴唇上连点血色都没有，颤抖着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他完全没想到，王升竟然猜到了，此刻毫无心理准备，连掩饰都忘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糟了！这事怎么被王升猜到了？
看到他这反应，就算原本还有怀疑的人，也都明白过来。
这事确实有鬼！
王升喝道：“说！”
单怀谷浑身一个激凌，早就在王升气势之下彻底崩溃的他，心理上难以抵挡对方的逼迫，脱口道：“是……是陶主任！”
办公室内安静得掉根针都听得到。
姓陶，又是“主任”之职，整个三院只有一个人符合这条件。
全院实权二把手，医务处主任陶东缘！
王升远距离见过这位陶主任几次，怎也没想到搞自己事的竟然是他，一时也不禁愕然。
顾恺一脸色大变，霍然起身，道：“上班时间到了！这事就这样吧，所有人都赶紧去工作！”
周围看热闹的医生们如梦初醒，慌忙忙碌起来，一个个很快离开了办公室。
顾恺一对单怀谷道：“今天的事你当没发生过，去工作吧。”
单怀谷说出陶主任三个字后，就已经后悔了，惊慌地道：“要是，要是陶主任他问起来……”
顾恺一轻吁一口气：“你以为他还会问你吗？”
一旁的徐邵华最清楚他的意思，王升则慢了半拍，才明白过来。
这件事，不用怀疑，就是陶东缘搞的鬼。但现在事情败露，陶东缘绝对不会承认，甚至有可能反咬单怀谷一口，说是被后者诬陷。
这种情况下，陶东缘自然不可能主动去向单怀谷询问或者报复，因为那会暴露他。
所以，只要单怀谷不去问陶东缘，至少近段时间，不会有什么事。但这事风头过去后，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陶东缘很可能会秋后算账，找单怀谷报这泄秘之仇，那是后话。
单怀谷愣了好一会儿，才想通了关键，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办公室。
王升看了顾恺一一眼，欲言又止。
后者还没说话，徐邵华已识趣地起身道：“我去看看治疗室准备好没有，这些个小护士老是偷懒，真是不监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