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程打断他的话,随后低声说,“对不起。如果我能够在你的人生中起到一点正面的作用,我很荣幸,不过成长是你的,你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你自己做出来的,我愧不敢当。”
“我……没想到你们会分开。”韩荒沉默了一会儿后,又说,“虽然从我的角度来说,我是希望的,但是我没想到……”
林水程张了张嘴,正想要说话的时候,两人旁边的窗玻璃忽然被敲了一下。
这个包厢靠近窗边走廊,走廊窄,是这个餐厅通往后方休息区的小通道,这个通道靠近停车场一边,而这边的客户一般都是星大学生,很少有人从这边走过来。
窗玻璃隔音,支架用雕花木拼接,做成半镂空的的样子。外边人一般身影被挡住了,只沉默地敲了敲窗,敲出了震动声。
林水程和韩荒都吓了一跳,接着看见了窗边人微微凑近了,歪头来看他们——先看了一眼韩荒,发觉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之后,又来看林水程这一边。
是傅落银。
傅落银见林水程认出他来了,轻轻笑了笑,接着退后靠在外边走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隔着窗玻璃,里边的光线影影绰绰,他看见林水程和首长一样受惊警惕似的眼神,莫名其妙就觉得有些高兴——逗林水程,其乐无穷。
他今天来早了,消息太多,往下翻又一时间没找到林水程给他发的消息记录。
短信功能还是不太好用,没办法置顶。
傅落银开车过来,照常按着林水程的id卡定位找过来,一上来就看到了他,也没忍住敲敲窗开了个玩笑。
林水程看见他的同时,韩荒也看见了他。
那一张与记忆中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庞出现在窗口,韩荒直接愣住了。
林水程低声说:“我出去一下,有个朋友。”
林水程眼底在那一刹那居然显出了一些慌乱,他站起身拿了外套往外走,低声说了声:“抱歉。”
韩荒紧跟着他站起来,也急哄哄地说:“我……我也去一下洗手间。”
洗手间在后面,但是韩荒压根儿没从那个方向走,他跟着林水程就追了出去,两个人间隔不过五六米。
长廊中,傅落银靠在围栏边,在幽微的灯火下转过头来看他。
林水程快步走向他,眉头微微皱着——总之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就是这样一幅有点小委屈的的样子。
他一过来,傅落银就伸手把人捞进了怀里,扣住林水程肩膀的那一刹那,他抬起眼,看了一眼跟在后边的、刚刚走出来的韩荒。
韩荒顿住了脚步。
对面的这个男人很英俊,脊背笔挺,带着点锋利这一眼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警告和挑衅意味,他仿佛一只占有雌性的雄孔雀那样,骄傲地对别人开屏炫耀着,他和林水程的关系是如此坚不可摧。
林水程有点着急,想从他怀里钻出来,傅落银说:“抱会儿,就抱一会儿怎么了,别人又看不到,这里没人。”
他吸了几口林水程,这才把人松开。
林水程低声说:“你怎么现在来了。”
“忘了时间,总之是晚上呗,我没事情了就过来看看你。”傅落银眯起眼睛,“你要是没谈完就回去吧,我没事,在这等等你。”
林水程这才想起来问他:“你吃饭了没?”
“没。”傅落银听他问他有没有吃饭,心里软得不行,虽然外边风冷得呼呼吹,他低声说,“去谈你的事儿吧,我找个坐点几个菜慢慢吃,你吃完了来找我。”
话是这样说,但是他自己完全没有要动的样子。
傅落银伸手,很缓慢地揉着林水程的手腕,旖旎温存,压低声音轻轻说:“你舍得啊,林水程,你舍不舍得让我一个人去坐一张桌,你跟别人在桌上,嗯?桌上还摆着玫瑰花,表白呢这是?”
林水程:“……”
傅落银表面谦和大度,其实拐着弯儿在跟他这里使性子。林水程看见傅落银在笑,但是眼里却完全没有笑意,那是对于猎物征伐的眼神,带着极端的占有欲。
一般傅落银出现这样的眼神之后,第二天他的腰都不会太好过。这是林水程做了错事后要被收拾的眼神——尽管林水程没有惹过他,只要傅落银认为他在不该招惹他的时候□□了,就会这样折腾他一顿。
林水程抿着嘴,假装没听出他的潜台词,乖顺的点了点头:“好,我很快就回来。”
傅落银:“……”
林水程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时,韩荒的视线紧紧跟在和他一起进来的傅落银身上。
傅落银看见这小子目不暇接地盯着自己的脸,又看了看桌上那束玫瑰花,刚刚的低气压稍稍消散了一些。
“自我介绍一下,林水程的男朋友,傅落银。”傅落银看向韩荒,笑得有模有样的,“谢谢你给我们家林水程的关照。”
韩荒完全没反应。
他自从门口见到傅落银之后,就一直是这个反应。
傅落银见他呆住了,于是说:“你们还有事没谈完,我就不过来打扰了。”后边一句话是他对林水程说的,“一会儿过去等我啊,乖。”
他伸手揉了揉林水程的头。
傅落银去了另一边的包厢,离开了他的视线。
林水程看向韩荒。
韩荒在他对面,低头查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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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内容-历任董事长介绍:
傅青松,傅凯,傅落银。
他查不到傅家的家庭关系。傅落银是最近两年才接手的傅氏军工,也没有多少影像资料留下。但是在傅凯的一堆绯闻花边消息中,他查到了被传扬最广的一个绯闻结婚对象,一个国际裱花师,名叫楚静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