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如临是今天才知道自家老板住了院。
听说老板沉迷赌博夜半开车结果不小心翻了车,导致重伤卧床,吕如临背后笑得生活不能自理,到了医院,瞬间变脸诚心实意地祝福老板早日出院。
符我栀轻声:“嗤。”
吕如临:“你怎么也在这?”
下一句是:“你不回我消息,现在却在我们老板病房看小说?”
危玩正在翻看一本书,看封面粉色的,不知道是个什么类型的书,闻言,头也不抬地说:“她回我了。”
言下之意,符我栀看见了微信,不回其他人的,只回了他的。
呵。
吕如临冷漠地想,狗屎。
吃了一嘴狗粮的吕如临不想继续待下去了,她拉着符我栀出门,问她为什么要八十万卖了那个账号。
符我栀随口说:“从我哥嘴里买了个八十万的消息。”
“什么消息值八十万?”
符我栀说:“正常来说,八百万八千万也抵不过那个消息的价值。”
吕如临惊了,这得是个什么样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消息啊。
下午,h市本地的寒潭寺下来个小和尚,给符我栀送了个粉色小香包。
小和尚说:“无苦师父说山上的梅花开了,他做了些香包,让小僧务必给山下的各位施主送些来。”
符我栀谢过小师父,扭头瞧见危玩正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无苦师父?”等小和尚离开,他才凉凉地说,“清修的和尚还特地给女施主送梅花香包呢?六欲不净的和尚。”
“你乱想什么呢?你要喜欢就送你好了。”符我栀听出来他什么意思,面上不动声色,随手把香包放他床头柜上,“我出去买点东西。”
危玩扔了书,不淡定了:“我也去。”
“大冷天你去什么去?”符我栀说,“坐回去,躺好。”
危玩掀开被子,冲她冷笑:“符我栀,你就是想去那什么什么寺里见无苦和尚吧?”
他语气有点酸:“人家连香包都给你送来了,你还当着我的面收了人家的定情信物?”
符我栀皱着眉瞪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要乱误会人家出家人,还有,我和你怎么了?我们现在还是前任关系,ok?”
危玩不爽快了:“前任会互相牵手拥抱接吻?前任会在我病房里待这么久?前任我会不要命——”
说到这,他硬生生卡住,抬头和符我栀深冷的眼睛对上,喉咙一噎,暗叹险些暴露,及时改口:“——不要命不要脸地追你?”
正要推门进来的赵尔风猛地停住手,暗暗惊叹幸好还没进去。
符我栀反手把柜子上的香包甩他怀里:“牵手拥抱接吻怎么了?牵过手拥过抱接过吻就一定得是男女朋友了?”
“不然呢?”危玩抓着那枚香包,有股淡淡的梅花味,很烦,他非常不高兴,“我没和其他女人做过那些事,你和其他男人牵手拥抱接吻了?”
符我栀磨了磨牙,怒视他。
危玩眼皮一撩,万分不悦:“无苦和尚?”
符我栀指着他问:“你闭嘴,你没和别的女人接过吻我信,没牵过手?没拥抱过?我都亲眼见过!”
怎么话题这么快就从和尚变成女人了?赵尔风趴在门上继续听八卦。
危玩看着她,试图反驳,脑子里却不由浮现曾经的一些前女友挽着他胳膊的画面,僵硬地默然。
可是他从没和那些人接过吻,也没替那些人送过命。
危玩憋屈,说不出话,半天才蹦出一句:“总之你不准去。”
符我栀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危玩掀了被子,拉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就往身上穿,紧跟着她。
符我栀还没走到门口,被他的亦步亦趋搞得头皮发麻:“你能不能回去躺好?我和人家和尚没关系,没关系!人家是正经的和尚!”
“和尚也是男人。”危玩冷着脸说。
看他模样似乎毫不退让,唇色还有些白,不太健康,不都是因为她?
符我栀忍了忍,主动退让半步:“是正事,没有其他意思。”
“跟和尚谈正事?”危玩说,“你别告诉我就去听个佛经和讲座。”
符我栀正色点头:“对。”
危玩呵呵两声:“听个佛经和讲座,也值得特地送个梅花香包来?”
这不是要谈事的暗示吗?
符我栀头疼,她总不能告诉他,她与和尚要谈的事是关于聂家那边的吧?若是说了,他不就知道她已经晓得他为她做的那些事了吗?否则她怎么会这般信任地将这种大事告诉他?
关于对付聂家的一众大事小事,她和聂西旬都处理的非常谨慎,当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告诉其他不知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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