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2)

“聂柯?那个神经病?”符我栀一惊,手里的卷发棒烫到她手指,她嘶着气儿吹手指。

聂西旬说:“是他,我不在s市,听说你朋友也回意大利了,你一个人在那我不放心,现在让人过去恐怕也来不及,聂柯这次去s市极大可能是为了你,你早点回来我才放心。”

“为了我?”符我栀还在往手指上吹气,“我真的有那么大面子吗?”

聂西旬冷笑:“你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有。”

只要逮到了符我栀,不怕聂西旬不低头。

“……”符我栀憋屈,“说的我好像是个草包花瓶一样,当年我好歹也帮过你的吧?”

“所以你必须早点回来,聂柯这两年颇得聂家人支持,如果他想彻底稳固地位,当下最要紧的就是把你带回聂家。不说我,就凭你自身的能力,如果聂柯知道了,恐怕他只会更想把你带回去。”聂西旬难得说她两句好话,“他这次去s市的动静并不大,我刚刚才得到消息,恐怕他此次目的不简单,你最好给我注意点,听见没有?”

聂柯那个疯子。

符我栀脑子里倏地闪过一系列不太美好的回忆,她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了,明天我就收拾行李连滚带爬地逃回去,好吧?”

“现在就回来,东西别收拾了,我让人看过时间,最早的是今晚九点十分的高铁,你现在就直接打车去高铁站。”

“……哦。”

挂了电话,符我栀没时间思考什么聂柯或者什么恩怨情仇,当下麻利地换了身衣服,戴上帽子,拎起书包就往外面走。

她出来的时间太巧了,危玩刚进二楼卧室,秦听鸿也刚进卫生间洗头,而秦吾正在屋子里织毛衣,谁都没有看见她出门。

她前脚刚出门,后脚就有人敲响了小公馆的门。

去开门的是秦听鸿,他警惕性比一般小孩子强,顺口问了句:“谁啊?”

外面的人说:“你好,我找符我栀,我是她堂哥。”

秦听鸿从猫眼看了眼外面的人,猫眼里一片漆黑,心里登时咯噔一声。

电视剧里演过,猫眼漆黑,说明门外那人要么也在通过猫眼看里面,要么就有人用手指堵住了猫眼。

不管是那种,来者不善。

秦听鸿第一时间转身朝楼上喊了一声:“叔!外面有个男的说找符我栀,符我栀是谁啊?”

三秒钟后,危玩唰一下拉开门。

……

符我栀到高铁站时不到九点,排队取完票,还差六分钟就可以检票了。

她戴着白色绒帽坐在候车椅上,广播响起检票的提示音,她刚要站起来,忽然发现有几个男人约好似的往检票口走去,似乎在找人。

符我栀心里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帽檐下的杏眼不着痕迹地从那几人脸上一一看去。

她故意没有立即过去检票,那几人也没有要检票的意思,看起来反而更像是在等人自投罗网。

不是吧。

符我栀心里腹诽,聂柯不会真为了找她而搞出这么大动静吧?

她捏着手机,开始思考要不要过去检票,如果只是她多疑的话,那岂不是浪费了一次早点回去的机会?但要是真如她所猜想,她过去了就是羊入虎口。

她冷静下来,拉了拉帽子,佯装正在打电话,起身往电梯走。

下了电梯,她立即就往门口走,或许是脚步过于匆忙,竟然被楼上的一人察觉了,那人喊了一声:“在那儿!”

一时间,几人纷纷涌了下来。

符我栀暗暗骂了句混蛋,故意顺着人流多的地方跑,离门口越来越近,她光顾着后面的人,没注意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面绕过来一人,竟然拦住了她的步伐。

……

“本来只是打算和几年不见的小堂妹开个玩笑而已,顺便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吓着小孩子了,是我考虑不周,非常抱歉。”

聂柯站在门外,迎着廊檐下的灯光,柔柔地笑了笑。

他肤色很白,白得病态,常年住在医院的人才有的那种肤色,生了双狐狸眼,眼尾带着点绯红,像是熬了几宿的夜硬生生熬出来的。

和他站在一块儿,就算是秦听鸿这个孩子,看起来也比他健康太多。

聂柯身体似乎也的确不好,只说了这么几句话就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他拢了拢长大衣的领子,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最近有点感冒。”

“既然感冒了,就应该多穿点再出门,脸色这么白,大晚上的,容易吓着孩子。”

危玩揉了揉秦听鸿的头发以示安抚。

小孩的直觉一向敏锐,他第一眼看见聂柯就不喜欢他,尤其最初还被聂柯捂猫眼的诡异行为吓到了,这会儿还有点怕。

“我这不是急着见见小堂妹吗?情由所原,请谅解。”聂柯说,“对了,我那小堂妹不在吗?”

危玩抬了抬眼,漫不经心反问:“你应该找错了地方吧?”

“是吗?”聂柯不在意地笑笑,“家里的人说她在这儿租了房,我一开始还不信,她一向胆小,怎么会愿意一个人住在外面。”

危玩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符我栀胆小?

“既然是我认错了地方,那我也不继续打扰了,真是不好意思。”聂柯苍白着脸,狐狸眼微微眯起,他往后退了一步,突然开口,“对了,这位先生瞧着有几分眼熟,不知道你可认识危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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